“哼……”闻言,一直都自称为‘斑’的男人冷笑一声, “所以才说,我们的‘火影大人’是庸才啊。” 他像是单纯的为志村团藏而感到惋惜,以一种并无过多恶意,只是居高临下的怜悯姿态。 面具下的写轮眼,正看着这场战斗。 “毕竟,伊邪那岐的发动时长,只取决于个人能力。”低沉的嗓音,骤然高亢,“呜哇,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对于现在的佐助君来说还是有点太不公平了……唔!决定了,就这么做吧。” 佐助于战斗中微微侧目,看向局外人宇智波带土所在的地方,结果只看到被神威扭曲的空间。 ……稍微,有那么点不妙的预感。 没有多余思考的余地,团藏又一次复活了,他胳膊上的写轮眼再闭上一枚。 时间……一分钟吗。 这一次,佐助精确把握住了团藏使用伊邪那岐时,‘消耗’所产生的时间。 每一分钟左右,那手臂上的写轮眼就会闭上一只。 失明,也就是无法再使用了,但在此之前,伊邪那岐持续生效的一分钟内,团藏即是无敌的。 此时,佐助产生了种前所未有的微妙感触,他抬目看向团藏,而眼底下,是万花筒写轮眼使用过度所残余的血渍。 “志村团藏。”连名带姓的直呼。 须佐之形中,年轻的忍者站得笔直,又施力,再次cao纵须佐能乎挥舞长刀。 战斗余波爆裂开来,吹起佐助垂下鬓角的头发,他身后的影子,被日光拖拽到颀长: “你将写轮眼看做什么?” 团藏再次‘复活’,而佐助看向他。 或者说,将宇智波,将千手,将木叶、忍者……究竟把这一切视作什么,又要触犯到何种地步。 团藏老而沟壑的脸,没有任何触动,像是因为人到老年了,要比年轻人更畏惧光线一样,他微微眯着眼睛。 ——回答。 “忍者是工具。” 身为忍者,无论何时都不能流露感情,一切以任务为重,必须有不能流泪的心。* 稍纵即逝的记忆。 佐助回想起在波之国的一段短暂时间……非常危险,但很难说不是目前为止的人生中,相对轻松的时刻。 他的目光愈发平静。 而在梳理清其中关窍的同时,佐助的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向团藏肩膀的位置。在那里,是千手柱间的脸。 “白/痴。”视线再转向团藏时,年轻的忍者,冷淡的吐出这个词汇。 “放纵你活下来这件事,是鼬作为忍者的不幸。”团藏不以为意,只说:“你是那个男人唯一的污点。” 他边嘲讽,一边利用右臂瞬间制造出一棵巨木,抵挡下紧接着来势汹汹的攻击,缓缓开口:“木遁·暴枪树。” 雷鸣击中巨木,再施以天照之火的燎燃巨响过后,更狼狈的那一边,依然是志村团藏。 “只是这样而已吗?”佐助。 “……”团藏紧拧着眉头,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你是谁?” ‘木叶之根’一生都在与那些见不得天日的事打交道的志村团藏,发现了超出他掌握之外的事。 现在,团藏终于正视眼前的‘宇智波佐助’了,他目光冷静,陌生到可怕,带着杀意地审视着。 在‘宇智波佐助’未叛离木叶前,他周围就布满了来自‘根’的眼线,像这种事,以团藏对于所谓危险的应变,和以木叶作为借口的保护而言。 只会跟随到名为宇智波佐助的个体,自然或非自然的死亡。 也就是说。 在宇智波佐助的成长轨迹里,志村团藏手中,是掌握有一手情报的。 虽然自和宇智波鼬的一战后,宇智波佐助的形迹消失了一段时间,却也并不妨碍团藏对他的了解。 在团藏看来,宇智波佐助是逊色于宇智波鼬的天才,这么短的时间内,绝不至于令他成长到这个地步。 所以…… “你是谁?”团藏再次质问:“伪装成这个小鬼的目的,又是什么。” 战局外,白绝歪歪头,小声而快速的吐槽着: “老爷子终于还是人到老年,已经疯了啊。” ——“不。” 神威的扭曲空间,随着凭空出现的漩涡流态,面具男回到了这里:“只是丑恶了一生的嘴脸,无法接受超过掌握之外的东西而已。” “‘斑’大人。”白绝拖长腔调:“你回来啦……咦,怎么什么都没有?” “面具子我不知道哦。”对于白绝的张望,面具男这样回答着:“绝对不是因为没找到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子……就是这样!” 不,实际上是找到了。 只是作为‘宇智波带土’……的,看到了正在给同伴治疗的香磷,所以想起来了某个完全不同,也不像的人。 反应过来后,已经像这样落荒而逃了。 “斑大人?”见他出神,白绝开口又叫了一次:“斑大人?” “唔。”面具男非常自然且漫不经心的严实着,自己在刚刚一瞬的失神:“看那手臂上的眼睛。” “是。”白绝。 ——“已经只有三只了。” 留给团藏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以‘斑’看来,这个老爷子,或许更多的,在一开始就没想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