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看着他伸过来的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从没受过苦做过活,完全跟她和陆丞西两个世界的人。她和丞西的手虽然现在恢复了些可是手里的茧子是骗不了人的。但是她并不觉得难为情,这恰恰是他们自食其力的证明,一想到他和那屋子里口出恶言的人是一伙的,就对他也没有好印象,可是来者是客,又是好心探病。
“谢谢,不用。”
闻予淡漠地扫了一眼比她矮了一头还多的小姑娘,见她脸色不太好,头发些许凌乱,衣服老旧,整个人都瘦黄瘦黄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
闻予收回银行卡,转身告辞。
南归看着离去的背影,更心疼陆丞西了。同样是谭家外孙被差别对待到一个天一个地,可是一想世上不光他们,哪里都有不公和意难平,唯有自己保持初心努力向上才能有机会改变一切,就算不能,最起码不会坏过现在。
跟医生交流完丞西的伤情,南归终于放心了,现在除了腿、肋骨、胳膊几处骨折,其他地方特别是脑子,已经没有大碍了。
南归回去的脚步都轻快起来,心里想着他已经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了,准备给他做点好吃的,过几天肠胃彻底恢复就多给他补补,这样好的就更快了。
陆丞西看着欢快进来的小姑娘,也深受感染,笑道:“看来结果不错。”
“嗯呢,医生说你现在没有大问题再有半个月就能出院了,真是谢天谢地。”
看着她像个小蜜蜂似的一会给他榨果泥一会给他剥皮,一会问他饿不饿渴不渴,伤口痒不痒,如果太痒也不能挠,她可以给他吹吹,他昏睡的半个多月大部分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丞西靠坐着床头,目光随她而动,怎么都看不够,是南南啊,他的南南。
他记得那年他去北城看学校,十五岁的她自告奋勇热情非要陪着他给她做向导,其实她自己都不太熟。那时虽然寄人篱下但是也算衣食无忧,现在看着小大人般忙里忙外的她,跟着自己受苦了。
饭做好后南归先喂他吃。
陆丞西看着面前精致的素菜,一看就是仔细研究的食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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