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恢复的神志清晰的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想起来了,她也记起了最后一幕,闻予好像受伤了。
她扭过头看向左侧, 中间被直穿进来的树干拦着, 她看不太清那边的人, 她试着想从半空中下来可是没有支点,无处着力,最后丈量了地面距离,咬咬牙只能解开安全带, “扑通”一声, 摔在了雪地上, 南归蜷起身子,疼的面目扭曲。
缓了好久,她爬起身揉了揉身上的摔疼的地方,看着因为她的动作开始颤颤巍巍摇晃的树干,南归不敢耽搁,可四肢一时间不大听使唤,刚站起来准备挪两步腿窝一软“扑通”又跪了下去。
腿脚也开始发麻,“嘶~”她忍着又站了起来,使劲跺了两下,扶着旁边的树一挪一拐的绕到前方,看着机头都撞散了架,上面那人头都没了,南归嗷的嚎叫一声,捂着眼睛就蹲了下去,开始生理性反胃,吐了起来。
不知吐了多久,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她不敢再停留,赶紧绕到树的另一边,只看到下方的雪都被染红了,她一时不敢抬头,怕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还没从上一个画面中走出来,好怕看到更可怕的。
风雪越来越大,南归呼着白气,杵在那,像马上要被砍头的犯人,最终还是要面对的,她闭着眼睛好像抱着要上刑场的决心,攥着拳头,迅速的扬起头,但是眼睛还是不敢睁开,真的好怕看到令人恐惧胆颤的画面。
她慢慢睁开眼皮,一点一点的,待看到同样在椅座上吊着的闻予,四肢头部粗略的看上去还算完好,她终于吐出一口浊气,天知道她到底有多怕。
“闻予?闻予?你听得到么?”南归仰着头小心呼唤,但是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
会不会……不会的不会的,她在下面急的团团转,刚从树上下来的她又开始往树上爬,这棵树又粗又光溜,没有树杈给她着力,最终她爬到另一个棵树从相互交织的枝丫挪了过去。
“闻予?你听得到我在叫你么?”见他还是没有回应,她颤巍巍的摘掉手套伸出手指放到他的鼻息下,颤抖的手指举了好久才终于感知到微弱的气息,她放下了一半的心。
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可怎么将他放下来呢,直接像自己这样是不行的,他头上身上都是血,不清楚他到底伤了哪里,这样摔下去肯定会二次受伤的。
南归又爬下树,在树下转了一圈又一圈,在残骸中看到了绳索梯,她立马有了主意,将另一头用绳子固定在一棵树上,又牵着另一头爬了上去,将它缠绕在闻予的腰上死死绑住。又使劲拉一下那头确认绑紧了,就将闻予的安全带扣打开,闻予一下坠落掉在了半空中。
南归爬下来,解开另一头的绳子,一阵大力差点把她拽了出去,她脚死死踩着树根,身体往后仰着,一点一点将半空中的闻予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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