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子上的时候,他曾经听人家说过清河山庄。 清河山庄和那个一德和尚一样,去了乱葬岗一趟,之后就变了。 那个小和尚也说了。 他师傅死了。 而且临死的时候,已经入魔了。 最重要的是,一德大师临死的时候,曾经让小和尚赶紧逃离清河山庄。 很显然,那个时候,清河山庄就已经有问题了。 如今看到清河山庄的人变成这样子,小和尚所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了。 “我们清河山庄怎么了?” 金子云不悦地说道。 说实话,他其实更喜欢入魔的这种感觉。 之前,清河山庄谨守着正义人士的准则,这个不准干,那个不准干。 金子云并不觉得他的爹娘是个好人,真要说起来,算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吧。 他们私底下的交易挺多的。 但是自从入了魔之后,他们也就不在乎名声之类了。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你这神情,清河山庄之前就有些不太干净啊。” “那又如何?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英雄,都是虚情假意。” 一个个伪君子,活得这么累,有意思吗? “杀了吧。” 宁红则看了金子云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要杀了我?不是,你刚不是要放了我?”听到宁红则的话,金子云整个人愣了愣。 “你想太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放了你。” 这样生性残暴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他离开的。 “你,你——” 金子云慌了。 他是害怕的,真的害怕了。 之前以为这人询问他关于他身份地位的事情,是想要用他来交换好处。 他还想着,等他爹来了之后,定然不能够放过这些人。 可是这些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你听我说,如果你们愿意放过我的话,金银珠宝或者其他好东西,应有尽有。” “不必了,这些,我并不太稀罕。” 宁红则话音刚落。 不不等金子云再说些什么,木蓉一剑过去,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血一下子飞溅而出。 淋了一地。 渗进了这泥土地里面。 刘小慧吓得双腿发软。 瑟缩地躲在了柱子后面。 全死了。 这些人竟然全都死了,包括她哥哥让她巴结的少爷。 她将自己的身子都给了这人,可是现在这个人死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宁红轩让人将这些人的尸体都给烧了。 刘管事领着一些人回到府中的时候,看到宁红轩,直接吓得瑟瑟发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少爷会突然来到这里,更没有想到这些看起来很厉害的公子哥们竟然会这般没有用,竟然全军覆没了。 就连跟着他出门采购的人,回到这里没有多久,也全部都被解决了。 动手的,甚至只是一个女人。 “少爷,你放过奴才吧,奴才也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我看你挺乐在其中嘛。”真当他是傻子不成,竟然这般忽悠他? “少爷,奴才——奴才怎么会乐在其中呢?这些人残暴不堪,奴才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连亲meimei都送给他们了了,之后还不知道奴才meimei要如何生活。” 刘管家将跪在一旁的刘小慧拉倒身边来。 让刘小慧给宁红轩磕头。 刘小慧的长相不错,但是和木蓉完全没得比。 木蓉美艳动人,只是简单站在那里,就能够吸引不少人的眼球。 但是刘小慧的长相和木蓉是完全相反的那一种。 那就是一朵小白花,看着楚楚可怜的。 尤其此刻,半垂着眼睑哭泣,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刘管家倒是挺清楚她meimei的特点。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男人对这一类的女人格外关注。 但是,其中并不包括宁红轩和宁红则。 两个人这辈子喜欢上的女人都是美艳型的。 对这样小白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当然,若是下辈子,他的阿茶转世成这个样子,他喜欢的类型估计就得改一改了。 刘小慧和刘管家身上并没有沾染上魔气。 因此,虽然他们做出了这种事情来,但是宁红轩却并没有杀了他们,只是让他们彻底离开了宁府。当然,那些钱财都是不允许他们带走的。 两个人后悔莫及。 他们这两年来,其实是挣到了不少钱,其实真的没有必要打这种主意。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过于贪婪终究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哥哥,你的卖身契还在他的手上,你怎么就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有本以为那些公子哥足够对付他,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般没用。” 清河山庄,明明声名在外,怎么来的尽是一群草包。 他们只有四个人。 那么多人,打他们四个人竟然还打不赢,简直丢人。 “我们会不会被那些人给骗了。”刘小慧开口问道。 “应该不会吧!”但是现在他也不敢肯定。 看到刘管事这样,刘小慧长叹一口气。 “算了,毁了就毁了吧。”至少还有命在。 她本来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滇城宁家 清河山庄的当家人,金锋正坐在宁家的大堂内。 他面无表情,端着一杯茶,慢慢地喝着。半晌之后,他将茶杯放下。 “这茶倒是好茶,但是这水却相对弱了几分。” “没有办法,这茶已经是我们所能够收集的极限了。” 取的是初晨的露珠,以及初冬的第一场雪水。 他们将那雪收集了起来,将其埋在院子的树下。 “可惜了,听闻浣城内有一座山,山上有一清泉,这泉水极为甘甜,乃是泡茶的极品水——”欧兰月遗憾道。 “欧姑娘,我们正巧要去浣城一趟,不如一起前往?” “兰月?”听到金锋的话,宁红远眼神微微眯起,透出了几分危险。 这是他的妻子,让他的妻子和一群陌生人一起上路,他不是疯了,就是脑子有问题。 “我们都只是一些粗人,哪里懂什么泡茶?”宁红远将欧兰月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 他实在不能够明白,这么一些人,就算他们真的和他人与众不同,也不至于欧兰月要如此地阿谀奉承。 他们宁家可是滇城数一数二的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