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能怪人家出手太重。” “就是说,若不是因为他挑衅在前,偷袭在后,人家这对夫妇根本就没有打算理会他呢?” “什么?”天音脸色一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你——真的做了这种事情吗?” “道长,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得真真切切的,总不会这么多人就骗你一个人吧。”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天音现在只恨不得狠揍他一顿,他哪里不清楚,他这贪花恋色的毛病又犯了。 但是这么多人在场,总要将这罪名给洗一洗。 否则他天音真人的徒弟是这么一个货色,还不知道外人会如何嘲笑他。 “我——” “怎么,还想找其他原因啊,不就是因为那姑娘太漂亮了。” “最重要的是他打输了,他投降了,还偷袭人家。” “伤了人家的丈夫,这姑娘自然要报复回来。” 四周的路人接连吐槽道。 天音眼神一黯,这女人果真是个祸水。 他抬起头来,仔细观察夏千和。 却见她眉目精致如画,皮肤白皙,这样的美貌颇有攻击性。 让他格外的不喜欢。 “你这个女人看着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既然无法为他的弟子洗脱这个罪名,那就只能够罪名甩到源头上面去。 若是这个女人是有问题的,那么他弟子落枫所做的一切,便都有了理由。 “怎么,无法帮你弟子辩白,就想要诋毁我弟妹吗?” 宁红则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他的脸色很难看,双唇紧紧地抿着。 蹲下身子,去查看宁夕则身上的伤口。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 他的衣袍上都是血。 看的有些触目惊心。 也是,都被扎了个对穿,怎么会不严重? “你和我弟弟到底有何冤仇,要这样置他于死地。” “我——”哪里有什么冤仇,不就是看他的媳妇长的好看吗?可是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况且,他师傅还在呢。 天音素来是个好面子的。 若是他让他丢脸了,只怕他当场,在人多的时候不会发作的,但是之后,他会死得很惨。师傅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落枫这心里也是直打着鼓。 一直颤抖着。 突然,他灵机一动,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师傅,我之所以对他们动手,那是因为他们是魔修。” “魔修?” 这也算是一个借口吧,自古以来,正魔便是不两立。他一个正道人士,对魔修动手,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天音眸色亮了几分。 “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人是魔族?” “自然是有的,师傅,你看,他是五灵根之人。” “五灵根?” 天音顿时一愣,“这人身上有灵气波动,怎么会是五灵根之人?” 这废灵根如何能够修炼? “师傅,你若不信,可以询问这个姑娘。这个姑娘和他们乃是旧识,和我素不相识。”落枫指向夏千雪。“便是这姑娘喊出这个人是废灵根的事情。” 夏千雪瑟缩了几分。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点名道姓地让她出来说话。 “我——”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看向了夏千和和宁红则,他们两个人都在看着她。 “姑娘,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你勇敢说实话便是。” 天音一甩袖子,元婴修士的威压散发出来。压得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这场上大部分人,都是筑起炼气修为,哪里扛得住元婴修士的威压。 “我,我说。”夏千雪深吸一口气,“他之前确实是五灵根,就在半年前,还一点儿灵气都没有。” “那么半年的时候,他就废灵根变成可以修行,甚至炼气三层了。” 她这也是为了他好。 若是他真的被魔族给侵占了身体,到时候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她是在救他,不是,想要害他的。 没错,就是这样。 夏千雪越说,越理直气壮起来。 仿佛在她的眼中,这人已经是个魔族了。 “半年修为到炼气三层,这已经够慢了,你们竟然还能够扯到这些乱七八杂的事情去。”夏千和怒斥一声,“我也就半年时间,从练气大圆满,到筑基后期,那你怎么不说我?” “你是天灵根,不一样。” 夏千雪微微偏过头去,仿佛有些不忍心的样子。 夏千和死定了。 这位前辈很显然,嫉恶如仇。 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jiejie,自然现在也是厌恶居上。 但是夏千雪心里很清楚,以夏千和的性子,若是这个长老,当真要杀了宁夕则,她jiejie自然不会光站着看着,指不定会他们大打出手。 “果真有问题,五灵根能够修行就是有问题。” “你们自己孤陋寡闻。”宁红则也跟着往前站了一步,“这个世界无奇不有,谁和你们说,五灵根就一定不能够修行。” “这五灵根根本就是废灵根,怎么能够修行。”天音冷哼一声,当年他的宗门也有个五灵根的弟子,耗费了大半辈子,依旧无法引气入体,到最后,也只能够接受自己,只能够当个普通人了。 “那他们两个,可都是改了灵根的。” 宁红则手指一伸,夏千雪和夏千晚两个人脸色均都变了。 “她从四灵根变成了双灵根,他从三灵根变成了了变异单一灵根。”既然要曝,那么还是互相伤害吧。改灵根这种事情,可不比废灵根能够修行来的更为震撼吗? “真的?” “还有这种事情?” “灵根都能够修复的好,那他是不是已经不是五灵根了。” 要是这样,那么他能够修行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一点儿都不会奇怪。 三眼两语,宁红则就将所有关注在他弟弟身上的视线都甩给了其他人。 “宁红则,你不要模糊重点,那丹药是你给我的。”夏千晚怒斥一声。 “是啊,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一颗的。”宁红则灼灼地看向夏千晚。 被这样的目光一看,夏千晚莫名地觉得心虚起来。 不对,他有什么好心虚的,那些事情又不是他所为。 想到这里,他这才稍稍理直气壮起来。从头到尾,他虽然获利了,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但是,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