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汀白接诊过的病人里,难道从来没有过因为被一针戳漏,故而对江汀白展开医闹的吗?
缓缓拨动了一下那坨从炉子里炼出的铁疙瘩,姬轻鸿简直叹为观止。
不愧是我的弟子,你着实深得我的真传啊。
若是放到外面,谁能认出这东西乃是一把匕首呢?
这东西方不方,圆不圆,尖不尖。
哪怕说它是一块铁坯,姬轻鸿这些年来,也没见过这么丑的铁坯。
这恐怕也是一种天赋,只不过是反向的那种。
江汀白的表情里略带几分惭愧:技艺不佳,天赋不足,让师尊见笑了。您不必为了顾及我的面子,就就打这种违心的圆场。
不,我不是给你留面子。
姬轻鸿很开心地捻起那块铁疙瘩,放在手里颠了颠,然后一扬手臂抛了出去,当场用这块铁疙瘩轰掉了隔壁一座无属野山的山峰尖。
在给制造愉快意外,为人间增添乐趣这方面,你真不愧是我的徒弟啊。
江汀白:
显然,江汀白在炼器一道上,不是一般的没有天赋。
幸而姬轻鸿会的很多,一条路走不通,还能换另外一条路。
于是,江汀白换了一本新的课堂笔记,姬轻鸿也话风一转,改为讲解阵法的相关基础知识。
繁琐枯燥的理论部分以后,自然又是实践。
这一次,望着江汀白画出的阵法,姬轻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江汀白,语气柔和,俨然一个天下间最好的师长:
我的徒弟,果然是个世间难寻的天才。
江汀白不确定道:师尊?
他虽然不算有天赋,但心里很有数。
自己刚刚画的那个阵法,用笔凝结,线条滞涩,几乎把理论基础里提及到的错误都犯了个遍。
此刻,若在这里的是个普通的师尊,大概会鼓励自己的徒弟再来一次若是个严厉的师尊,多半要沉声斥责几句。
唯独姬轻鸿,他笑得满眼喜悦,亲切地拍了拍江汀白的肩膀。
很好,你很懂得选择自己适合的道路。难怪在筑基境界时便能领悟剑意,因为你确实是个天生的剑修。
这话,江汀白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怪怪的。
他又一次道: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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