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冻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优雅的品着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嘛,比我的消息都要灵通呢?不愧是墨客森!” 安临平冷着脸“人没被你打死吧?” 殷冻淡笑,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上果然布满了可怕的鲜红,那是血,人的鲜血,他挑眉“那两个人呢,没被你弄死吗?” 安临平淡淡的端起一杯威士忌“我最喜欢看你这猎物被折磨着死去,这么快死,我得不到一点快感!” “你是杀人都杀烦了吧!真不知道被抓到以后会得到怎样的法律制裁?” 安临平淡漠的笑着,像一只被放逐在荒原上的鹰 “我本来就是一个刀口舔血的人,在刀尖上讨生活,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被抓到也就听天由命,大不了一死了之了!” 殷冻淡笑“是,我忘了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生死了,死里逃生,抽丝剥茧,不都是你的强项吗?尤其是欺骗!” 安临平脸色一冷,拿起酒杯,把杯里的烈酒一干二净 “当一个人付出全部,以为抓到了一点光的时候,那束光却把它带到了更加幽暗的十八层地狱,一个被狠狠折磨到心死的人,他是不会在乎自己有多卑劣!” “他只想重新拥有那束光,让它带他去天堂!” 殷冻眼里满是轻笑,得意洋洋 “我不是已经帮你报仇了吗?你看,我不仅帮抓来齐风和齐林,还附带着加了一个启辰,他们随时都可以变成你发泄的工具呀!” 安临平眼里迸射冷意 “他们到底是我发泄的工具,还是你无聊时的玩具呢?再说了他们和那身娇rou贵,高高在上的翟寒沃比算什么?” 殷冻转过身,随意的靠在吧台上 “我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怕一个他?就算上次他把我击的亏不成军,就是这一次我重整旗鼓,暗地里动这么多的手脚,他依旧毫无察觉!” 他把毫无察觉,几个字故意说的非常大声,来彰显翟寒沃的无能 殷冻鄙夷的看着安临平“他就是一个缩头缩尾的乌龟,当时我抓起启辰的时候故意没有黑掉监控,他不是依旧没有动作?” 安临平喝酒的动作猛然一顿,眼睛敏的眯起“你说什么?”他声音格外的冷 殷冻浑然不觉,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 “我就说他是一个靠手下撑起来的假老虎,我派出去监视他的人现在也没看到他有任何的动作!再说了,你不也没收到的任何情报吗?” 殷冻斜眼瞥着安临平,嘲笑他的胆怯,而后淡淡的移开眼 可下一秒自己的衣领就被狠狠的拽住了,他顿了一会儿,抬起头,发现正怒目看着自己的安临平,心里一下不爽了 握着安临平的手,狠狠地拽下“你是吃错药了吧?” 安临平瞪了他一眼“你以为翟寒沃是个懦夫,只知道自己保命不顾兄弟的懦夫?你才来多久!” 他忽然激动,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凭什么这么武断的下决定,就因为你嫉妒他,所以你耐不住的性子!stupidpigs!” 殷冻也活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你在跟我说一遍,你骂我什么?有胆你在跟我说一遍!” “stupidpigs!愚蠢的猪!”安临平气愤的再次重复,并没有因为它的怒火而感到胆怯 殷冻瞪大了眼睛,喘着气,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被人这么骂,他很想打人,非常想! 可是临平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转过身大声的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把启辰给我带出去,扔在那条路上,而你们马上飞到国外,机票我会给你定好,三个月之后才能回来!”他一脸严肃 殷冻凝眉“你在搞什么?他是我好不容易抓回来的!” 安临平冷漠地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鄙夷的微笑“我告诉你,你或许并不知道暗夜魔窟第一杀手,冰魄是谁?你或许也不知道他效命的是翟寒沃!”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早就已经行动了,你以为他是一个乌龟?我告诉你,他是只沉睡的雄狮!” 安临平冷漠的看着他 “为什么我的业务永远得不到扩张,而我还要想乌龟一样躲起来,你以为我躲的是谁?是法律吗?我躲的是他!” 殷冻,被吼得的愣愣的,不敢搭话,安临平在次揪着他的衣领,殷冻能感觉到安临平的怒气,甚至于他正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怒气 “那…那现在怎么办?他会发现么?我现在并没有实权,全在那个死老太婆手里,我还没有成为俄比国的国王,我根本无法抗衡翟寒沃的军队!” 殷冻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担忧,安临平咬着牙,把他狠狠一推,自己背过身,强喘着粗气 “你现在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了,为什么你的骄傲,你的耐心,你的火气就不可以收敛一点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殷冻我告诉你,你没有从别人的脚底下逃过生活,所以你不知道忍耐是个什么东西?但你总会为自己的傲娇而付出惨烈的代价,我不希望跟你陪葬的那个人是我?” 安临平冷冷的开口,拨开他走了出去… 房间里翟寒沃幽幽的看着前方,秦苏,今天在晚饭的时候故意提到了,她母亲明天的行程问题 他本来不该起疑,可这是饭局间她说过的唯一一句话,是他不相信秦苏吗?为什么他总觉得秦苏会对自己的母亲下手… 他抬眼看着这一列的巨型保险柜,他蹙眉,拿出钥匙,手指划过一个的保险箱,最后打开了那个装着美金的保险柜 里面的美金已经没有了,肯定些支票却没有被动的痕迹,唯一被动的,可能只有一张,他拿过那叠摆放整齐支票里的一张 上面的金额填的是一亿,秦苏拿了他的钱,在没有告诉她的情况下,可此时,翟寒沃的笑容却是暖的! 他闲散的坐在地上,背靠着高高的书架,看着手里的支票,上面写的是欠条,被欠人,翟寒沃,欠款人,秦苏 还有备注(虽然我们是夫妻,我也从心底里接受你是我今生唯一的丈夫,可是我欺骗了你,动用了你保险柜里的美金,我十分的抱歉!) (财产依法虽然是我们共同享有,可我以欺骗为前提,我良心难安,请相信我,我会努力偿还这笔巨额欠款,也请不要过问我钱的去向…) 翟寒沃淡淡的笑着,像暖暖的晨曦 这样的秦苏怎么可能伤害他的母亲,翟寒沃靠在书架上,心里满是暖流 “我没信错你!”说着,他忽然很想看看秦苏,总觉得自己给她的关心不够,女孩子么?闹闹小脾气很正常的! 翟寒沃收起欠条支票,推开了卧室的门 刚走到秦苏的门前,伸手刚要敲他的门时,他却顿住了动作,理由是在那一瞬间,那个房间里的灯熄灭了… 翟寒沃收回手,多少有些落寞,他的指尖游离在门上,眼里满溢温柔“秦苏,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