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汤池之中,有水流震荡的声音和混迹其中的轻声低喃。 细听能听到男人喑哑的引导,“打开……” “酥酥好乖。” 祁野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手,他不介意教她怎么爱他。 温泉熏蒸容易缺氧,的确是个不太清醒的地方。 阮倾雪觉得自己仿佛被海浪潮汐一遍遍侵袭的海螺,思绪都轻飘飘地被拍打,被冲刷,震荡。 潮汐汹涌层层叠叠,毫无喘息的余地。 她完全不听自己使唤,被人cao控着感官。 连哭泣都失去控制。 她挣扎踩空踩在水面上,飞溅出大片大片的水花。 浸透了外面的地毯。 阮倾雪觉得她也要被浸透了。 连灵魂都湿漉漉的被标记上了某个男人的气息,擦都擦不干净。 如果是往常,祁野会安慰她。 这一次他疯狂到连装都装不出来,眼底猩红,追着她妄想躲避的腰身,直到她快爬上岸才牢牢压住她,告诉她,“我还没被哄好。” 阮倾雪眼前灯晃出了残影,大脑一片空白。 她这才知道,在某种极致的状态下。 连话都说不出来。 能出声的时候,阮倾雪才求他,“九叔……好了。” 祁野笼在她身上,“叫我祁野。” 她颤着声,“祁野……” 祁野身形压低,“叫老公。” 阮倾雪噤声,叫不出口。 祁野眉梢微扬,“那我好不了了。” 阮倾雪骨子里还是个被娇惯长大的小千金。 她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啜泣着控诉,“我不就多看了他两眼吗。” 祁野本就压在心头的闷火,被点了出来。 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但她从来没有那样看过自己,“这个时候还要提他……” 他嗓音温柔得吓人,带着股狠劲,“那我们今晚不睡了宝宝。” 阮倾雪觉得,这一晚是她前半生度过的最漫长的一晚。 这种事情是爱人强制给予快乐,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她的脑袋在跟她的身体打架,让她即便是觉得他很过分,但也发不出火。 最后只能窝在被子里无助地哽咽,“你欺负人,我讨厌你。” “我要回家,我想mama。” 祁野拨开她脸颊碎发。 大概是被碰怕了,阮倾雪半梦半醒闭着眼睛都在躲他的手。 但总归又跑不到哪里去。 祁野声音很低,“好,带你去找mama就不讨厌我了好不好。” 阮倾雪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脑袋很重。 因为消耗过多,导致她睡了很久。 阮倾雪再睁眼的时候,是被飞机的嗡鸣声震醒的。 她反应了一下,慌忙爬起来,发现自己躺在祁野那架湾流上。 而他靠在床头,指尖还勾着一缕她的长发在把玩,安静地看着她的反应。 阮倾雪和他对视一眼,“到哪了?” 祁野如实告知:“巴黎。” 阮倾雪:“?” “昨晚你说想mama了,你mama知道应该会很高兴。” 毕竟薄佩云一直觉得,阮倾雪不想见她。 阮倾雪脑袋懵了一瞬,想起了点什么。 但让她接受睁眼就在巴黎上空,还是需要点时间。 她想起来重要的事情,连忙去摸手机,“我还没请假。” “我帮你请了。”祁野停顿,“婚假。” 阮倾雪一时间,“你怎么其他时候不这么顺着我?” 祁野明知故问,“什么时候?” 阮倾雪语塞,哼哼唧唧地憋出一句“混蛋”,就起身下床去洗漱。 祁野指尖的发丝被抽走,掌心空荡荡地。 他摩挲了下指腹。 飞机降落在机场,如祁野所说。 薄佩云很高兴,在海关外接机。 阮倾雪远远看见她,心下一阵不安,她拉住祁野,“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诉她,我们的事情,我怕她接受不了。” 祁野带她来巴黎,除了她说想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需要让她mama知道他们的事情。 但在某方面,他也能理解阮倾雪的担心。 谁都不想一来就闹不愉快,“好。” 但他也不会一直隐瞒。 阮倾雪还以为他会坚持。 听他答应还很不适应。 她看了看他。 祁野注意到她的视线,“怎么了?” 阮倾雪摇头,“没什么。” 他真的是床上床下两幅面孔。 床下包容随和,床上蛮不讲理。 祁野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没有戳穿。 他们的行李有专人运送,和薄佩云见面之后,他们直接去吃饭。 既然是专门来见她的,薄佩云安排他们住在她家里。 他们家也是一栋小别墅,即便是住起来生活交集也不会太多。 下了车,阮倾雪才发现祁野还带了很多礼物过来。 还有薄佩云现任丈夫和小孩的礼物。 她其实没想到这件事。 但祁野口中是,“倾雪特地给你们带的。” 让阮倾雪有点不好意思。 算下来,阮倾雪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确是热情外放的性格。 她的meimei十来岁的年纪,见到她就抱了过来,流利的法语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想见jiejie很久很久了,jiejie比照片上还要好看。” a href= title=target=_blank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