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只是不放心罢了。” 温羽启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杯,指尖无意识的在杯沿上轻轻的摩挲着。 “不放心?” 他这个不放心的对象绝对不会是顾忱,顾忱瞬间安静了下来,眸子静静的打量着四周,进来之后顾忱倒没有注意这么多,反而是在温羽启提醒之后顾忱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好像有人盯着他们一样。 “走吗?” 顾忱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看温启羽,从袖子里变出些许碎银出来放在座子上,自己也算是折腾了温羽启半天了,这杯茶就当是辛苦费了。 一想到自己半天的辛苦就换来一杯茶温羽启的脸上满是苦涩,想不通为什么裴远会找了这么一个锱铢必较的家伙,偏偏他还说不得什么,这可是人家的心头好,哪里是有自己说话得份? 这个舅舅当得可真不容易啊。 “走吧。” 温羽启放下茶杯和顾忱出了茶楼,才走出来顾忱就感觉到了杀气,立马偏身躲了过去,只可惜跟在他背后的温羽启没有这个伸手被迎面而来的荷包砸了个正着。 荷包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砸得温羽启往后一个踉跄,鼻子直接就红了起来,顾忱十分庆幸自己躲开了,不然受伤的就该是他自己的脸了。 不过这是什么偷袭? 没听说过谁家刺客不扔飞刀反而扔香包的,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一个小香包的威胁不大,所以顾忱并没有关注被砸到了的温羽启,而是看向了荷包飞过来的方向,那绝对不是个意外,不管是角度还是力道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确实有些不对付的人,只是那些人大抵都想要自己的命,像这样不痛不痒的攻击不像是他们会做的。 那个方向一女子提熘着自己的裙摆跑了过来,眼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 怎么看着像是来捉jian的? 顾忱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个女子,这人对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怒气? 再仔细一看便看见了女子身后的裴远,叫顾忱更加迷茫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才缓过来疼,看清楚手上荷包的样式,顿时吓得他跳了起来,想也没想就跑了,顾忱看着身后逃跑的人,脸上顿显茫然无措,一个人站在街道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裴远一路跟着过来,看见顾忱的身后也是吓了一跳,一早上起来没瞧见他,裴远找了好一会了都没有找到,心里难免会担心,但又想到顾忱的本事,心里的担忧才少了一些。 看见他的时候立马就朝着他跑去了,至于他前面的那个女子,只是路过的时候狠狠的瞪了顾忱一眼,就掠过了顾忱直接朝着温羽启跑了过去。 “温羽启!你个混球!给老娘站住!!” “你有本事在外面偷人!你有本事站住啊!” 顾·一头雾水·忱:“偷人?我?” 简直是千古奇冤!! 希望裴远不要信了这鬼话,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裴远一言难尽的表情,镇定的顾忱立马就慌了,他还是头一次急着和一个人解释些什么。 “你别听她胡说,本宫只是出来给你买点过冬的衣服!” “殿下是说送回去的那些东西吗?”裴远有些为难的看着顾忱,好像在犹豫要不要相信她说的话一样,“那可远远不止衣裳啊。” “谁叫这家伙和鬼一样跟着还说他是东道主,所以他付账,本宫只是觉得多买一点他迟早会跑的......” 谁知道这家伙就像是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开!! “殿下何必解释这么多,我何时说过不相信?” 见顾忱着急忙慌地和自己解释,就怕自己误会的样子,裴远也不忍心继续逗他了,抬手拍了拍顾忱的肩头开口道:“只是一早上起来没瞧见殿下,有些担心罢了。” “为何都不和我说一声便出来了,连个信都不留。” 裴远的眼里带着些许责怪,但更多的还是担忧,“冬衣我还有,何必辛苦你跑一趟呢?” 自从二人的关系缓和了之后,顾忱就经常给他添置东西,裴远是觉得不用的,只是也拦不住顾忱想给他送东西的心意,便没在管过这件事情,适当的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主要是因为裴远知道顾忱不会听他的话。 “你那些衣服,我都不想说什么。” 顾忱见他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 听见裴远的话之后,顾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裴远的哪些衣服都比较薄,即便是冬衣却不能做好很好的保暖,按照这家伙在如南王府的地位,没准冬日连炭火都是没有的。 再这样下去,年纪不大反倒是要有了腿寒的毛病了。 即便裴远不觉得有什么,顾忱却要做足准备的。 他可不希望到时候裴远一身是病,并非是他不会去照顾他会嫌弃他是个拖油瓶,但谁不希望在意的人身体康健? “不说这件事了,殿下现在准备去做什么?不如我陪你一起吧。” “都准备回去了。” 顾忱虽然这样说着,但看见裴远略带失落的神色又改了口,“不过,本宫可以陪你逛逛,毕竟本宫也没有好好地看过江南风光,如今有了机会,错过岂不是可惜?” 言下之意便是愿意同他游一游江南风光,这让裴远如何能不感到欣喜,裴远高兴之余扑在了顾忱的怀里低声道:“会有机会细细游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