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打起精神了,封小珍连忙凑了过去嘀嘀咕咕的开口道:“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我的话,你知道裴公子在什么地方吗?” “就是那个一直给你喂饭吃的公子。” 好像是害怕它听不懂一样,封小珍可以说是连说带比划地给小蛇展示着裴远的样子,但在顾忱的视角看来这和跳大神没什么区别,除了滑稽一无是处。 “你在干什么?” 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要用这样滑稽的扮相来讨一条小蛇的欢心,封小珍看着虚头巴脑的小蛇有些沮丧的开口道: “我这不是觉得它听不懂我说什么嘛。” “而且看起来它确实听不懂。” 这下封小珍有些着急了,要是根本沟通不了,那他们要怎么样去找裴远啊? “它当然听不懂,你觉得你听得懂跳大神的人在说些什么吗?” 顾忱白了封小珍一眼,有些无语的把人拉开了一些,抬手点了点小蛇的脑袋。 谁知还没等他说什么,那小蛇就绕着顾忱的手指爬了上去,吓得封小珍魂都要飞了,好像下一秒就能看见这小蛇身首异处的模样一样。 “你主人在什么地方?” 顾忱倒是没什么反应,这小蛇爬上来的时候顾忱感觉自己的停滞的灵力就像是有人把符咒揭开了一样恢复了运转。 这也方便他继续寻找,但顾忱不能确定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多久,灵力还是要省着点用才行。 小蛇歪了歪脑袋好像在分辨顾忱的意思,在他小小的脑袋里主人就是眼前的人啊。 见小蛇呆呆的在自己的手腕上蹭来蹭去,顾忱知道它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真是一条蠢笨的蛇。 一点也不如他的娇娇机智,裴远怎么会喜欢这样光秃秃还不聪明的小宠物。 “别看我,喂你饭的才是你的主人,我不是。” 虽然顾忱看不懂这条小蛇的意思,但看着它依赖着自己的样子大概是把自己当成主人了,想到这里顾忱再一次腹诽道: “养的还是个白眼蛇,裴远这是什么眼光。” 这下小蛇才听懂了,开始慌慌张张地寻找起裴远的痕迹来,从顾忱的手腕上跳到了草地上扭着身体往前爬去,顾忱一把捞起一旁的封小珍追了上去。 这小蛇的速度很快,完全不管在自己身后的人跟不跟得上,它的身体小喜欢往一些缝隙钻,喜欢抄捷径。 但顾忱和封小珍显然是走不了他的捷径的,若不是顾忱速度快,五官敏锐的话估计早就跟丢了。 对此封小珍在心里默默地给顾忱点了赞,同时体验了一把晕机的感受,因为顾忱抓着她为了赶上小蛇的速度。 顾忱一直用轻功飞来飞去的,虽然封小珍一直想看一看这传说中的轻功水上飘。 但绝对是不想以这样的方式体验的,多少有点要命了,现在封小珍想吐的厉害但完全不敢吐。 天知道如果自己吐在了这位爷的身上会死的有多惨。 刺史府不大,所以这段晕机的距离很快就结束了,被放下来的时候,封小珍就近找了棵树吐得天昏地暗。 顾忱并没有搭理她,而是看着那小蛇消失不见的地方,缓缓地蹲下了身子,将那块地方的草皮先来了一些。 便看见了几条细细的杆子,往下是一处黑漆漆的房间,唯一的光源便是透过杂草漏下去的。 想从这里看清楚下面的布局还挺难的,即便顾忱费力地看着下面的一切,但依旧模模煳煳,只能看见个大概。 这下边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一处地牢,但问题就在不知入口在何处。 总不见得把这块地皮给掀了吧。 啪莎。 很轻的一声响动,裴远迷迷煳煳的躺在稻草上,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在疼。 实在没有力气爬起来了,一只眼睛肿着视物实在艰难,本以为会是耗子什么的,裴远本没打算管的。 直到那金色的小蛇爬到了他的眼前,裴远心里一口气,艰难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想抬起手去摸一摸那小蛇,只是身子又重又疼的,裴远就是动一下便疼的只抽气。 声音轻的几乎都要听不见了,“你找到殿下了吗?” 裴远扭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换了个姿势去看它,那小蛇似乎能感受到裴远的难受,感同身受一般钻到了裴远的怀里蹭了蹭。 在裴远被踢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皮rou处蹭来蹭去的。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裴远感觉自己身上的头疼疼痛少了一些,哪怕只有一些也是极好的。 好歹裴远可以扒拉着栏杆坐起自己的身子,靠在了墙壁上仰着头往上看来去。 一直注意着里面的一切的顾忱自然是看见了这一幕的,几乎是一眼顾忱就认出了那是裴远,自己不过就离开了这么一会,裴远怎么就会变得如此狼狈。 额头上还带着点点干涸的血迹,那双灵动杏仁眼此刻是如此狼狈,身上的布料都没几块好的了。 虽能挡住自己的躯体,但也绝对算不上体面,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扯过一样。 最重要的是,裴远抱着自己的身体喘息的样子十分痛苦,他一直捂着自己的肋骨只怕是肋骨已经被人打断了的样子。 顾忱的手握着那纤细的铁杆子微微用力,那杆子已经微微变形了。 目睹了一切的封小珍:“......” 这位爷不会要徒手拔掉铁栏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