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璟雪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而后一句话都不说地离开了。 应忱把宋闻璟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埋头又睡了一会,起来的时候,人早就走了。 早餐也没有他的份,应忱路过猫碗的时候,看着里面满满的猫粮,狠狠咬了一口宋闻璟没有吃完的半个凉透的三明治。 宋闻璟下班后,就看见玄关处重新有了一个新的花瓶。 阿姨在做饭,应忱坐在餐厅的桌上,他白天去过公司了,身上穿着黑衬衫,手里拿着平板,他看一眼宋闻璟:“吃晚饭,我不在,你都不让阿姨来是吧。” 宋闻璟要去换衣服,应忱说他们待会得出门。 空旷静谧的客厅,应忱把盘子里的rou切小,和宋闻璟交换。 一顿饭尚且吃得还算平和,除了应忱说宋闻璟吃得太少了。 出门的时候,宋闻璟坐在副驾,突然一辆嚣张的跑车停车的时候直接压到了应忱车前,没有把路挡全。 谢筝下车,戴着墨镜,应忱降下车窗,声音掺着非常显而易见的厌恶:“好狗不挡道。” 谢筝唇角一勾,托着下巴:“我跟小宋打招呼关你什么事,我本来还想找人玩的,你这么防着我干嘛,怕我万一透露出a开头明星的……” “闭嘴!” 应忱扔下这两个字,而后就开车离开,差点把谢筝甩在了地上,宋闻璟都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谢筝不可置信,似乎在骂人,才松了一口气。 气得omega当场拨通了某个电话:“陆青筠!那个应忱差点是个神经病!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撞死我了!” 应忱:“那个……” 宋闻璟很心平气和说:“我不关心。” 应忱露出一个可笑的表情:“行。” 宋闻璟听出应忱的不开心,他觉得可笑,他为什么要生气。 明明是他离不开omega,自己做过的事。 引擎低声轰鸣,陵市临江,夜幕低垂,江水如墨,静静流淌,一艘船静静停泊,船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船头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微弱的光芒在江面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光晕,仿佛是夜的眼睛。 应忱停下车,过来打开车门,示意宋闻璟下车,登船。 宋闻璟踏上甲板,夜风拂面,只见寥寥几人在甲板上,气氛凝重而紧张,老五被粗绳紧紧捆绑,跪在甲板中央,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 封焰站在一旁,神情冷峻,目光在触碰到应忱的那一刻垂了下来。 一把黑色的手枪被应忱递到了宋闻璟面前,枪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应忱语气冷森:“他让你不痛快了,现在让你出气,以后这事就过了。” 宋闻璟的目光在枪与老五之间来回游移,不可置信地看着应忱。 “......不会吗?我教过你。” 说罢应忱的双手从宋闻璟身后环绕过来,捧起beta的双手,引导着枪口对准了对面的老五。 老五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恐。 封焰:“老大……” 应忱:“闭嘴!” 枪口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应忱手指轻轻地覆盖在宋闻璟的手指上,而后松手,宋闻璟手举着没有放下,应忱轻声说我教过你的,谁惹你不痛快了,就对准脑袋扣下去。 宋闻璟缓缓扣动扳机,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面前的枪,和对面老五那双充满复杂的眼睛。 砰! 封焰:“不要!” 老五战战兢兢地睁开眼,心跳如鼓,他颤抖着,缓缓地抬起头,冰冷的气流擦过他的头皮,转过头去,才发现那颗子弹打在了身后的铁板上,那上面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弹痕,周围还冒着一丝青烟,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瞬。 老五的呼吸急促,他的身体依旧在颤抖。 在场唯一镇定的就是应忱,他拨开宋闻璟的额头,摸到了一层薄汗:“打偏了吗?再来一枪。” 宋闻璟把那把枪砸进应忱怀里,眼尾泛着红,像是气得唇都在抖,转身下船了。 封焰踢了一脚老五。 “……谢谢老大。” 应忱摆弄着那把枪,眼神收了回来:“他刚刚是不是在瞪我。” 封焰和老五都不敢说话。 “他心软也记仇,我不记仇,都是当场报了,下次再做这种蠢事,你们就自我了断吧。” 应忱自主主张把事翻篇,他和何诗琪的订婚快到了。 宋闻璟跟李瑀请假的理由让他目瞪口呆。 李瑀同情道:“他缺心眼,礼服需要你去挑。” 宋闻璟早就觉得应忱病得不轻了。 不过他只想安安稳稳度过这段时间。 他懒洋洋倚在西服店沙发上喝红茶,他拒绝了礼服师小姐的定制推荐,报了一个尺码,而后随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套,写了个地址,看着那一排西服,宋闻璟突然有些发呆。 兰市一趟依旧一无所获,又是荷香居的那个包厢,宋闻璟吃饱了,就趴在木质围栏那里,拿着鱼食看底下摇尾的金鱼。 他背对着人,隐隐约约听见里头传来的声音。 寒朔说拆开那块怀表,里头找到了凝固的血迹,他们送到了专业的实验室检测,报告显示,尽管血迹年代久远,但仍然成功提取到了部分dna序列。虽然不完整,也有可能通过拼接和比对来确定其来源,进行初步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