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裴良夜!你能不破坏气氛吗?”江法道放下相机,恶狠狠瞪着披着件轻薄纱衣的女人“过来。” 裴良夜头铁得很。 “不,我要钓鱼。” “过来给你擦防晒油!” 裴良夜仰起头想了想看看炽热的烈阳还是将鱼竿支好慢悠悠走了过来。 江法道看着面前的女人眸中有些恍惚。 某人穿着件极性感的黑色泳衣长发盘起。 性感到什么程度? 只堪堪遮住了该遮的地方少一丝布料都过不了审。 八块腹肌笔直长腿的好身材一览无余,这人又披了件薄纱,带了点影影绰绰的缥缈美感。 真是…… 不怕被晒黑啊。 最近吃了太多rou而有点腻歪所以现在清心寡欲的江法道的思想可谓是极为纯洁,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又从一旁小桌上摸出了一瓶防晒油,均匀倒在掌心。 “嘶,裴良夜,那么大一块空地方不躺,你非躺我腿上?”江法道看着蹭上来的女人,手背推了推她的脑袋,“不热吗?” “热的话你脱了呗,”裴良夜抬眸瞅她,“穿这么多。” “多吗?”江法道看看自己的大白t恤和花里胡哨的沙滩裤。 好吧,和腿上这人比是有点多。 “趴好。” 她没好气地将防晒油抹在裴良夜清瘦而不单薄的脊背上,从修长的脖颈到精致的蝴蝶骨,嘴里念念叨叨,“你要是晒黑几个色度穿婚纱可不好看。” 钢琴家的指尖都是极为有力的,裴良夜舒服得眯起眼睛,喉咙中偶尔溢出轻哼,像一只晒太阳的大猫。 江法道又伸手探到这人腹肌处,狠狠揉了揉,顺便将手上防晒油蹭干净,最后用力一拍某人的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起来。” 裴良夜无奈睁眼,撑着下巴看她,“没了吗?” “还要怎样?”江法道有些舍不得这手感极好的精瘦腰肢,脸上却是一副清心寡欲宝相庄严的模样。 “我还以为能擦遍全身,擦一个小时的那种。” “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些奇怪的东西。”江法道脸微微红了。 裴良夜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撑起身子,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 “你再蹭,我就真的会变得奇怪起来了。” 江法道讪讪收回手,轻咳一声,看着身旁人坐起并重新披上薄纱。 她喉咙滚了滚,心中泛起一声轻叹。 真是个妖精。 不仅指身材,也指作风。 你见过穿着性感比基尼的大美人儿大马金刀豪气万丈地坐着,将娇羞的大白t恤沙滩裤抱在怀里的吗? 诶,这么说我的画风也挺奇怪的。 江法道懒得去想那么多了,舒服窝在了裴良夜怀中,脑袋搁在了她肩窝处,手臂自然而然地缠上了她的脖颈,口中呢喃,“下一站是哪儿?” 旅行将近半年,她们去了很多地方。 在非洲草原弹暴躁的重金属摇滚,看狮子搏斗; 在南极冰原顶着风雪漫步,看企鹅抱团和大海豹龇牙; 在高空跳伞拥吻,自己一边哭着说心脏病要犯了一边死死抱紧了裴良夜; 也在世界著名的潜水圣地漫游,看着裴良夜从一个贝壳中翻出一枚戒指。 泪水融于海水中,不可见,却有所查。 她们曾驾驶小船追月渡洋。看到虎鲸调戏企鹅,然后被座头鲸暴打;也看过海豚群在阳光下鱼跃而出,画出一抹艳虹。 当然,最惊艳的记忆,还是驾驶帆船的裴良夜。 女人攥紧了帆绳,眸中有星光,手臂肌rou线条宛若雕塑,像在驯服一匹烈马,驯服那扬起风浪的海洋。 狂风吹拂她的长发,海水打湿了她的衣服,薄衫贴紧了肌肤,勾勒出了那完美的线条。 她眯起眼睛回忆,眸子看着不远处的盘旋的洁白海鸟。 这半年,真是野惯了,有点怀念……家了。 唔,人生旅途中有了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她拥紧了裴良夜,脑袋又蹭了蹭她的脖颈。 真好。 “下一站?按照计划表中的安排,下一站是在空间站,”裴良夜的声音让她思绪回转。 “空间站?”江法道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过,可能得取消了,”裴总一脸无奈,轻掐了把某人的细腰,“某个家伙现在还没做适应训练。” 上太空是对体质有要求的,除了飞船升空时恐怖的超重力训练外,还有上了太空之后的无重力训练。 裴良夜自然是没问题,但另一位世界著名钢琴家在经过一次适应性的超重力训练后,吐得七荤八素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卧床两天,从此躲得远远的,更别提无重力训练了。 说起这个江法道就委屈。 “可是人家真的很难受嘛。”她小声撒娇,脑袋一下下轻撞着裴良夜的肩膀。 “好好好,”裴良夜无奈又宠溺地揉着她的发丝,“那就不去了。” 不去也好,因为除了对体质的要求外,上太空还有很多问题,比如在无重力的空间站婚纱裙摆容易飘起——这已经让全世界接到订单的设计师头疼几个月了。 有人向裴良夜提出了设想,“裴总,或许我们可以定制一个人造重力。” 裴良夜欣慰点头,“好,大概需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