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然漂亮。” “那是我身材不好?” “您身材很好。” “那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果然还是我吸引力不够么?”左止元更衣室内传来了小公主泫然欲泣的声音。 左止元背对这人捂着脸,额上青筋爆起。 “你先给我把衣服披上!” 还有这对话这是什么对话! 饶听南要是听到那四溢的老坛醋的酸味儿能让整个京都一个月做饭都不用放醋。 身后传来不好意思的干咳,紧接着是衣料摩挲的声音过了会,蔡世宜在她身旁坐下颓然长叹,“如果我身材很棒,吸引力也足够,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那个小色坯子怎么每到关键时刻就没下文了呢?” 左止元瞅她一眼,掏出手机打开日历,将屏幕怼到了她眼前。 “你们才在一起多久!急什么?” “一周了已经!”蔡世宜大声反驳,耳朵却不争气的红了。 这一周时间她们基本只干了一件事——同床共枕。 她们挨在一起聊天,聊过往聊未来小钥紧张又小心地说了些关于异地的忧虑她则一边安慰小家伙一边思考要不要把老哥的私人飞机抢过来好随时飞京都。 也不是说两人就纯聊天没有肢体接触她满怀歉疚地帮小钥揉被自己踹得不轻的腰并发誓承诺自己一定收敛睡姿但第二晚又把小家伙踹了下去小钥则一下下玩着她的发丝让柔软长发在指间绕成一个个圈圈。 她们还靠在一起看电影试探着双方价值观差异,黏在一起点餐吃饭,了解对方喜好……两人可谓是相当有默契地在“补课”,补上因进展过□□速而缺失的磨合。 可喜可贺的是,经过一周的努力,蔡世宜终于能接受自己睡觉时身边多了个人了,虽然后半夜小家伙还是只能可怜兮兮蜷在床边。 但至少不用被踹下床,绝对是史诗级别的进步。 不过,在某些事上,两人可谓是毫无进展。 她们也有拥抱亲吻,小家伙吻技日益见长,蔡世宜被她按在床上吻得腰酸腿软,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不该在床上做的事一样不差,该在床上做的事啥也不是。 以前没女朋友就算了,怎么有女朋友还过得这么素! “左止元,你是过来人,你给点主意。”蔡世宜期待地看着自家冤种闺蜜。 左止元沉默。 “我有什么主意?我和饶听南又没出过你们这种问题。” 蔡世宜:“……” “不过,可能还真有个办法,”左止元想了想,拍了拍蔡世宜的肩,“喝酒吧。” “啊?” “酒是个好东西,酒精可以让人敞开心扉,酒瓶可以让人敞开脑门,”左止元笑笑,“当然了,你们用不着后面那个。” “你是说,酒后乱那啥?”蔡世宜有些迟疑。 听上去不是好词啊。 “你们是女女朋友!这叫助兴!” “哦哦哦!那大概要喝多少?我的酒量还行,小钥虽然喝得少,但天赋也不错。” “我的老天啊,没让你们喝醉!喝点儿就行!” “哦哦哦哦哦!” 左止元叹口气,没好气地挥挥手,“麻溜滚蛋,我还得去哄饶听南呢。” “她怎么了?” “这次活实在太多,饶总绝望得想要撂挑子跑路了,我这个当助理的得手口并用才能安慰好。” “……你这个成语,它正经吗?” “滚滚滚。” 蔡世宜被左止元轰出门外,轻咳一声,摸摸鼻子。 “喝酒么?”她喃喃自语,耳朵不自觉又红了。 …… “jiejie!”小钥端坐在沙发上,听见门响,飞奔而来,宛若一只围着人打转摇尾巴的狗狗。 “诶诶诶,别亲,等我放东西。”蔡世宜推着蹭过来的脑袋,慌忙将手里东西放好,随后手上劲儿一松,顺势搭在了她肩上,任由小家伙吻上自己的唇。 嘶,怎么这么凶? 唇好像都被咬破了。 蔡世宜被狼崽子一般的小家伙用力搅动着舌根,唇上被咬了口,一阵阵疼,腿却酸软得不行,靠在墙上直往下滑,被搭在腰间的手扣紧,整个人重心都靠在这小混账身上。 “jiejie。”良久,唇分,小钥脑袋蹭了蹭她的脸,指尖小心翼翼碰了碰她红肿破皮的红唇。 “小混账,”蔡世宜被她吻得双目失神,过了小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呼呼瞪着她,胸膛起伏,声音却软得不得了,“一个星期呢,白练了,又回到一开始了!” 小家伙尴尬地轻咳一声,看着自己的杰作,扭过头去,“那个,我给jiejie上药。” 她迅速从药箱中翻出用了些许的药膏和棉签,坐在了蔡世宜身边。 蔡世宜乖乖的,微仰着头,红唇半张。 小家伙挑住她的下颚,棉签轻轻碰上那破皮处。 粗糙的棉签裹着清凉的药膏,按上那柔软的唇瓣,那粗粝的触感令蔡世宜疼得微微皱眉,眸子里溢起水雾。 “不疼不疼,我来呼呼。”小家伙小声哄着,然后被敲了个爆栗。 蔡世宜恶狠狠瞪着她,“当我是三岁小朋友吗?快点!” 可是棉签稍重一些,娇贵的小公主又开始眼泪汪汪地呼痛。 小钥拿jiejie没办法,直起身子想了想,在蔡世宜惊异的目光中,她将药膏涂上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