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的确是妈的习惯,那后来您还送了什么?” “这话听着和骂人似的,”左修才吐槽,随后又陷入了回忆,“我又送了一对小兔子,垂耳兔。” “诶,为什么送这个?” “我问了行云啊,问她喜欢什么动物,她说她喜欢兔子。” “妈还真是实诚,然后呢?”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喜欢兔子是因为实验室兔子最多,而且因为兔rou很好吃。”左修才感慨着,“你妈不会做饭,但是红烧兔rou真的一绝。” “所以……那两只垂耳兔?”左止元问出了饶听南极为关心的话题。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哦,那倒没有,她说我被宠物店骗了,这对兔子活不长,快死了。” “额……然后呢?” “她给做成标本了。” 饶听南忍不住笑起来。 这一唱一和,和说相声似的。 以及,她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左家夫人莫名产生了好感。 能做出这么可可爱爱的事,应该也是个可可爱爱的人吧。 “嘁,扯远了,应该说你的事来着,”左修才猛得反应过来,有些幽怨地看着岔开话题此时努力低头降低存在感的左止元,又叹口气,“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嘛,还有什么事吗?” “诶,您别说,还真有,是正事,”左止元抬头,轻咳一声,表情又严肃了些,“边学文,老爹您熟悉吗?” 饶听南默默上前,站在了左止元旁边。 现在是聊工作了,自己得认真听。 “知道,不熟,”左修才拎起水壶抿了口水,胖胖的手指敲打着水壶壁,“我听三天集团前老总骂过他,所以记得一点。” 左止元和饶听南对视一眼。 “怎么骂的?” “说他是‘脚不沾地的理想主义,好高骛远的冒进主义’”左修才耸耸肩,感慨着,“你们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说是骂,但感觉里面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饶听南轻声开口,随即皱起了眉,“不过,他怎么会和三天集团有交集?我记得简历上他下放空降的企业并不是三天集团。” “分公司老总裁当初给了他很多选择,”左修才瞅了眼饶听南,满意地点点头,“他说自己对地方各个企业都不熟悉,所以所有企业都走了一遍,每个待了一个星期左右,这些没写在简历里。” “原来如此。”左止元点点头。 饶听南抿抿唇,心中叹口气,忍不住戳了戳左止元的肩膀,“为什么这个时候就一点都不敏锐了?” 明明在公司还能大开脑洞天马行空,想到什么“卧底蛰伏,饮冰十年”的夸张故事的。 “啊?”左止元懵逼。 饶听南又叹口气,看向左修才,微皱着眉,“为什么三天公司的前任总裁会给他这样一个评价,是……闹出不愉快了吗?” 左修才看着饶听南笑了起来,摇摇头,“没有不愉快。”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在三天集团待的那个星期,是无休止的争吵。” 饶听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知道了。” 她大概知道边学文是个怎样的人了。 左止元看看点头的饶听南,又看看含着笑意似乎极为满意的自家老爹。 最后决定放弃思考。 这俩人在这呢,自己脑袋一转还得拉低平均智商。 “唔,饶听南,”左修才沉默了一会,突然叫出了她的大名,眼睛里带着笑,“过年有打算去的地方吗?旅个游什么的。” 他甚至没有问饶听南会不会回家过年。 左止元的眼睛骤然亮起。 老爹,您懂我! “我在庐城待着就很好。”饶听南也察觉了左修才的言外之意,于是拐着弯的拒绝。 左修才笑笑,一记直球打出,“假如你想的话,可以和小元一起来京都。” 老爹万岁! 左止元就差没欢呼了。 饶听南假装没看到左止元闪闪发亮的狗狗眼,温和摇头,“我不想。” 您打直球,我也打直球。 左止元瞬间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老爹,做着口型,疯狂示意。 您再努力一把啊! 她真的很想带饶听南回家,如果有机会,最好还能拉着给妈看一眼。 左修才心中叹口气。 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女儿,胳膊肘净往外拐。 “其实,我手上有一份报告,”他沉吟了一会儿,“是关于我砍掉唐倾那几个项目的评估,你想不想要?” 饶听南顿时眯起眼睛,点点头。 “谢谢您。” 可谓是相当有礼貌了。 左修才笑得像只jian诈的老狐狸,一摊手,“真可惜,在京都,我没带过来。” 饶听南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 在左止元期待的目光下,她慢吞吞吐出几个字。 “那,左董,过年见了。” ------------------------------------- 这一周,称得上是风平浪静。 对于普通职员来说,引起了广泛关注的节约运动在高层的沉默和默契下,渐渐也没多少人讨论了,转而开始聊着某明星又双叒闹出绯闻,某小生小花五搭双方粉丝都吵吵闹闹互相指责之类的事儿。 毕竟,时间是个神奇的玩意儿,能把荒唐美化成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