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拙劣的理由”裴良夜感慨着“能换一个靠谱的吗?” “来追你的。” “……蔡小姐!” “我保证!如果我进了秘书办一定不会sao扰你!我很乖的!你放心,我哥哥也不会找过来我和他们说过了!” 裴良夜强压着爆粗口的心情。 你乖? 她低头看了看一脸看戏模样的龙井,后者舔了舔爪子黑不溜秋的眼珠子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笑。 猫都不信。 “再找个理由吧,蔡小姐。” “明明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还很会撩,现在这么生分,”蔡世宜嘀咕着叹口气,“那……其实是因为我不喜欢饶听南,但是很好奇她为什么能让左止元那么牵肠挂肚所以想看看饶听南到底是何等人物?” “怎么样,裴总这个理由应该很符合一个张扬小公主的人设吧。” 裴良夜微微眯起眼睛。 “依然是拙劣的理由”她评判着“但是蔡小姐回去把简历发我一份吧合同也需要填一下。” “啊因为这个理由同意吗?”蔡世宜惊讶地看着她。 讲道理她就是为裴良夜来的。但左止元肯定不同意,所以她才拐弯抹角跑到裴良夜这里,来了这一出。 倒是没想到,裴良夜答应的这么痛快,而且理由还是因为饶听南? “当然不是。”裴良夜笑笑。 因为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了一步好棋。 ------------------------------------- 龙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跳到了左止元怀里,左止元一手逗弄着它,一边以极为古怪的眼神看着面前坦然的裴良夜,“因为饶听南,你把她放进来了?” “她不喜欢饶助,说实话,我也不是很喜欢,所以我打算放她进来监视饶助理的一举一动,发现问题,随时准备向左总您打小报告。”裴良夜笑着看了眼一旁眯起眼睛的饶听南,若无其事地说着,“这个理由左总满意吗?” 饶听南默默靠得离左止元近了些。 在座三位都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理由,左止元更会觉得她在扯淡。 但饶听南知道,裴良夜并不是在无的放矢。 依然是在警告自己呢。 饶听南慢慢往左止元身边靠,几乎已经要和她并排坐了。 左止元眸中含着温柔,看着凑过来低垂着脑袋的饶听南,腾出一只放在龙井肚皮下的手,轻轻拍了拍饶听南的手背以示安抚,一边没好气地瞪着裴良夜,“你觉得我会满意吗?” 于是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饶听南向裴良夜抛过去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裴良夜眼前一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宫斗现场既视感啊! “裴总,说说吧,”饶听南也跟着一唱一和,声音慵懒,“说说真实的理由。” “我先问一个问题吧,”裴良夜思索一会,有些苦恼地揉揉太阳xue,“左总,您……有把我的事告诉过蔡世宜吗?” “你是指你那些风流韵事?”左止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答应你要保密的,连老爹都没告诉,怎么可能和她说。” 那就更麻烦了,更招惹不得。 所以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就喜欢上自己了呢。 裴良夜心中感慨,十指交叉,闲适地坐着,缓缓说道,“其实,真实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蔡世宜告诉我,她的那群疯狗哥哥知道这件事,并且同意了她过来。” “疯狗……?”饶听南挑眉,“这倒是一个有趣的形容。” “虽然饶助的唐倾也在香江,但的确还没太够得上蔡家的圈子,”裴良夜轻笑着摇摇头,“我没有夸张,这就是一群疯狗。” “你见过大清早往竞争对手公司大门泼大粪的吗?见过跑到仇家厂子翻墙进去砸了总电闸的吗?见过因为谈不拢条件与准合作伙伴大打出手拿酒瓶给对方脑袋开了瓢最后一个住院一个进局子的吗?这还是谈生意的时候,他们稍微收敛些,消息也被压下去了,所以并没有广为流传。要是平常聊天吹牛喝酒的时候,这种事更多。” 饶听南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真实的商战吗? 这都快成武斗了吧! “就,就没人管管?而且这样谁还敢和他们做生意啊。” “这些事说小不小说大也很难大起来,”裴良夜感慨笑着,“泼大粪怎么了?抓不着人就送不进局子,更何况香江还可以保释,蔡家又深耕多年,进局子也就是喝杯茶的功夫。” “至于合作伙伴,一旦合作谈成,蔡家绝不会亏待自己的合作伙伴,”左止元补充着,思索着左修才对这家人的描述,“他们就像是……演义故事里的绿林好汉,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我记得上次有个和蔡家签了五十年合同的企业,因为话事人的更换资金链的断裂,总之快要倒闭了。蔡家先是预支了接下来十年的合同费用输血,后来更是把五十年的合同全部付清了,最后实在奶不回来才没法子。” 饶听南瞳孔地震。 真不像个商人。 “商战商战,对于蔡家来说,更注重的是‘战’,而非‘商’。”裴良夜叹口气,“一个武德充沛又无比团结讲义气的家族。” “扯远了,”她摆摆手,“这就是为什么,我听到蔡世宜哥哥同意她来之后,才觉得放蔡世宜进分公司也不失为一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