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你们看到的,我也实在没有强行为它站台的必要。” “毕竟我也不会有alpha。” 偌大的讲堂被柳冬炆的幽默感染,传来了omega大学生们此起彼伏的笑声。 …… 楚文禾眼神坚定,边走边对袁兵说:“我们要把他从讲台上拉下来,你进去就直接这么做。” 袁兵默默跟着,他很少看到楚文禾露出如此焦急的一面。 “可是,这个机会对柳会长来说很重要。” 楚文禾:“那也要活着!” “您等一下。” 袁兵叫住了他,亮出准备好的枪盒,“如果、您能信得过我的话。” …… 谢雨没上过大学,也不太了解校园长得什么样子,过去执行的任务,也没有要在校园里动手的。 他花了几天的时间来散步,把这些外形很像的建筑物看了一遍。 兼松讲堂周围几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食堂楼顶人太多,图书馆假日不休,监控似乎也不少。最终,他选择了现在这个地方。 纪念台。它比兼松讲堂高些,供着为学校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的雕像。 从这里往讲堂看去,几乎看不到里面,但有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一扇根本打不开的方形窗口坏了半截,正好够他看清讲台的全貌。 羊元洲说,如果柳冬炆死了,楚文禾也会一蹶不振,就算元帅府动了推楚文禾来接任的心思,以楚文禾的心智,也必定掀不起水花。 谢雨一时间有点搞不懂羊元洲要对付的还是不是柳冬炆。 只几秒钟,他就再次做好匍匐的姿势,从瞄准镜里看向了柳冬炆。很巧的是,校园来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柳冬炆还戴了一枚反光的奖章。 谢雨觉得该动手了。 他沉了一口气,手指慢慢压紧扳机。 …… ……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天空。 由于聚集了太多人,广播的声音又大到满校园都是,除了兼松讲堂里发出惊叫的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校长震惊到几秒钟没反应过来,还是几个教授先冲了上去。 共协的人刚缓过来,急忙拨开人群去扶—— 柳冬炆胸前浸满了血水,人却还是清醒的。 “那边——” 柳冬炆不顾逐渐消弭的意识,指向那扇碎了的玻璃,“去追——!!” …… 讲堂外的楚文禾捂着心跳一直弱不下来的胸口,他颤抖着手接起袁兵的语音。 “怎、怎么样了。” “他跑不了多远,您先去讲堂里避一避。” 袁兵收起枪架下了天台,“我打中了他的手,他的枪也掉了。” 楚文禾:“那大佬他……” “我不知道。”袁兵边快走张望边说,“那个人瞄准的是会长的头部,他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没有因为被我打中影响瞄准,但子弹震动还是破坏了原有的弹道。” 楚文禾就在兼松讲堂周围,他挂掉语音四处看,忽然注意到一抹狼狈的身影。 那人捂着手绕到了讲堂后面的树荫,楚文禾咽了咽口水,没敢再出任何动静,小心翼翼跟了上去。 此刻,楚文禾摸到了背包里的那把枪。 讲堂内乱成一团,讲堂外的楚文禾大脑一片空白,他绕过讲堂一看。 那人离开树荫,背对着他靠在了墙上,子弹穿过手的感觉显然不好受,还在用撕碎的裤腿专心处理伤口。 楚文禾看了看手里的枪,咽口水。 袁兵没有击毙他,是兼顾到了救援柳冬炆和留下真相,如果杀手死了,柳冬炆可能再也不会知道刺杀尹怀宁的原委了。 可是…… 楚文禾捏久了那把枪几乎要眼晕了。 半晌,楚文禾哆哆嗦嗦收起枪,捡起了墙沿的一盆庆祝法令废止的白菊。 …… …… 十分钟后。 楚文禾跟着袁兵坐上了救护车。 袁兵:“呃……” 楚文禾低着头没说话。 柳冬炆昏过去了,谢雨也昏过去了。 柳冬炆被子弹打中了上胸部靠近肩膀的地方,又有奖章挡了一下,可能需要紧急手术,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倒是谢雨,被花盆重击后脑,还在抢救。 袁兵憋了半天,说:“您做得非常出色,您……很勇敢,参谋长知道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不过,此刻的楚文禾也顾不得尴尬,他担心柳冬炆的枪伤会因为腺体的旧伤影响手术,也担心柳冬炆醒了以后见到谢雨会发疯。 追查了十几年,刺杀者竟然会是omega。 虽然还不能排除模仿犯的可能,但楚文禾深知这会给柳冬炆带来多大的影响。 楚文禾问袁兵:“有没有什么办法?” 袁兵思索片刻说:“可以先联系情报部的吴新把谢雨扣下。他们部门有优先审问犯人的权力,共协也不能干涉。” 楚文禾:“可是这么大的事……” 袁兵已经拿出通讯器拨号码了。 “喂,吴部长吗,请您安排一些人到中心医院。柳会长遇刺了,我们抓住了刺杀他的人。这个人还不太方便公开身份。” 吴新:“柳冬炆那边的事吗?我们要出面干涉的话,逮捕令的申请最快两个小时。” “不需要逮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