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 alpha和omega都毛毛躁躁的。 怎么看都是不受信息素控制的beta才更像这个城市的未来。 不过, ao间的民事问题增加九成是离婚官司。 最近离婚, 五成是赔偿金申请失败导致的吵架。 好大一笔钱, 有人拿到了有人没拿到,确实挺糟心的。 交警队长拉伸手臂,“检察官今天过来了?” “来了。”负责接待的女警说, “在休息室听了两个小时的共协会议,被委员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交警队长知道虽然没到去开会的级别, 却也知道检察官为何挨批。 数日前东兴大厦的血色婚礼, 两个omega被当街挟持, 一个差点丢了命。事后,柳冬炆一路查下来,查到是检察官拖了狙击手的后腿。 交警队长感觉检察官的仕途有点危险了。 同时感慨自己还算幸运,那位年轻的参谋长毫发无伤。 也难怪检察官上岗查勤都积极不少, 绞尽脑汁要干点让柳冬炆高兴的事。 监控里。 报警的那对年轻夫妻来了。 交警队长拿起帽子去休息室, 打算先眯一会儿再出来看。 …… 那对年轻夫妻被安排在了等候室。 beta检察官满脸写着被柳冬炆骂过的疲惫, 心里早把柳冬炆骂过千百遍了:一个omega, 拽设么拽。 检察官心里骂, 落实到行动上还得表表忠心。 周围都是小警员, 不乏新人。 大伙围着长桌坐了一圈,一起看监控。 换做平时, 检察官懒得管omega的事,谁让最近共协有了omega委员长呢, 搞得下署部门都紧张兮兮的。 ——镜头里,江郁在和楚文禾说话。 检察官撑着眼皮头头是道分析:“离婚的夫妻, alpha大晚上跑去omega家里。别的不说,就看alpha这长相,一看就是出轨的惯犯。这是外面玩腻了,跑来破镜重圆了。” 旁边的警员点头赞同:“可omega的心似乎是死透了。” “alpha这么能打的颜值,一看就很有钱……”另一个警员摇头,“omega这是伤得多深才能那么坚决地回绝。” 小打小闹omega占不了便宜,可一闹到警局,掌握社会资源更多的alpha就会被动,因为不小心就要留下一笔不良记录。 检察官摸着下巴眯起眼, 果不其然看到了alpha在对旁边的omega服软。 “我亲自去看看。”检察官起身,掸了一把制服,“看好别让监控停了。委员长那边盯得紧,说不定就要连进来视察。” …… …… 等候室。 楚文禾焦急看通讯室,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还没有警员接待他们。 离婚有冷静期,报警不会也有冷静期吧。 两人坐在靠瓷砖的一排铁质长凳,凉气森森的,若是犯了事的普通市民来了,这会儿肯定都心虚得坐立不安了。 旁边的江郁丝毫没有如此,把他的一只手放在掌心里,身体尽量挨着他:“为什么不早说呢,你也担心我了是不是?” “……” 楚文禾怀疑前夫压根没关注到周围的环境,一门心思都在“哄”自己身上了。 江郁的确是这样的:不来跟着来,就前妻的状态,怕是连坐在一起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江郁玩着他的手自言自语:“那也算不亏。” 楚文禾胸口起伏,说话时唇边颤抖:“你等着,今天我就要拿起法律的武器——” “你是怎么担心我的?”江郁玩味看着他,“说给我听听?” “……” 楚文禾满脸写着烦躁。 两人在警局的等候室僵持,往严重里说是一个“原告”一个“被告”,可楚文禾完全感觉不到庄严。 前夫的无领开衫透露一股不怕制裁的斯文败类气息,清冷的肤色比警局的白瓷砖看着还凉,看他的眼神却是有温度的。 是alpha想把omega这样那样的眼神。 所以说有句老话说的好:宁可找顶级的beta,也不找年轻有钱的alpha。 “怪我不好。”江郁揽过他的手臂,“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说了不好听的话。” 楚文禾抬眼看前夫。 何止不好听。 骂人笨蛋,骂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楚文禾冷笑:“都是你的真心话吧?” “这倒是。”江郁加紧力道握住他想抽走的手,慢悠悠说,“我保证,下次这种话我让它烂在肚子里,不说出来了。” 楚文禾不想在警局说脏字,他指了指自己的嘴,隔空用嘴型说了句:滚吶。 江郁也学他,比嘴型说:我不。 …… 检察官和三个实习警员一进门,就看到alpha紧贴着omega坐,盯着omega的嘴唇。 “来局子了知道害怕了?想求omega放过你了?” 私闯民宅的alpha来了这里忽然深情,人心哪有变得那么快的,说到底就是哄omega撤诉罢了。回去还指不定是什么嘴脸。 江郁直起脊背看了检察官一眼。 被人打断气氛的感觉, 糟糕透了。 检察官拉开皮椅一坐,继续说:“omega你别怕,说他干什么了,大胆说,我们替你做主。” 楚文禾用力抽走被前夫握住的手,“警官,这alpha隔三差五就闯进我家,今天还把我掳到了他的车上。我的人身安全面临着严重的威胁,我想申请禁止接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