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没——了? 郑安然呼吸一滞,差点气晕过去。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呼唤,她恨不得顺着网线爬到虞明泽面前,拽着他的领子问他回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该提一提和宋轻语那个贱人离婚的事?他不想娶她吗? 郑安然随便找个借口匆匆挂了电话,气得趴在床上痛哭。 卧室内的声音引起了方菲的关注,她走到女儿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安然,你怎么了?” “mama,别管我!让我哭吧!” “安然?” 方菲见卧室门没有锁,便推开门走进去。 郑安然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方菲坐在床边,心疼地抱住女儿,“宝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还,还能是谁!都,都怪,怪明泽!” “嗯?为什么?” 郑安然断断续续和方菲说了虞明泽打电话给她的事。 她原以为虞明泽回家就是为处理婚事,结果人家不仅没提,还说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 郑安然起先满怀期待,如今在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方菲却突然抓住她的手,眉头紧皱:“宝贝,你说明泽刚才告诉你什么?” “就,就是傅阿姨的事,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呜呜!” 听着女儿哭,方菲的心思却不在她身上。 她在想,傅熠宁和虞知礼两人和好了?这怎么可能! “安然,你没有听错吗?” 郑安然抽了纸巾在脸上狠狠一擦,扯着嗓子不情不愿道:“mama,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管他们的事!要是不相信我,你自己去问!” “宝贝,mama不是这个意思。” 但女儿的话确实让方菲得到了启发: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无论如何,她都要和傅熠宁见一次面,搞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 山海湾 虞明泽放下手机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去。 他转头,看见宋轻语抱着电脑走进她斜对面的房间,又从里面走出来,忍不住上前拦住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 “工作。” “工作?”虞明泽嗤笑:“我们家缺你吃的用的了?居然要你工作?” “你不懂,这是我的爱好。” “爱好?” “对,而且mama也同意把这间房间给我使用。”言外之意是:你又有什么意见? “宋轻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虞明泽毫不掩饰他的诧异。 闻言,宋轻语只是轻笑一声,摇摇头道:“没有,我一直都这样。” 只不过以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她有工作有底气,自然不用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低头做人。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要不然我就去工作了?” 见虞明泽默不作声,宋轻语就当他同意了,转身拿着自己的东西走进房间。 “砰!” 门在自己面前关上,虞明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好样的,宋轻语!你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楼客厅里,傅熠宁刚给吴媛发了消息,说明天就有她大展身手的机会,届时会有车送她来山海湾别墅。 吴媛一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包以表示自己的激动。 通知到人,傅熠宁又想起了虞知礼,他那边肯定有他专门的造型师,所以用不着她cao心。 正想着,虞明泽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妈,宋轻语最近在忙什么工作?” 宋轻语? 傅熠宁警惕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呃,随便问问。” 呵,还随便问问?那她可以不回答吗? 见傅熠宁没说话,虞明泽一屁股坐到她身边,小声说道:“那儿子换个话题,您和我爸又是怎么回事?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傅熠宁扯了扯嘴角,怒道:“问你爹去!” 虞明泽:“……” 不说就不说嘛,干什么这么凶? 真让他去问他爹?他不敢。 虞明泽想,从前的傅熠宁事事都要管着他,他不屑一顾;如今她突然变得那么冷淡,他倒是非常不适应。 尤其是对比宋轻语的待遇之后,虞明泽总有种“mama要变成别人的了”的错觉。 他脑子一抽,问道:“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废话!”傅熠宁瞥了他一眼,有种想赶人的冲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 虞明泽像是看不到傅熠宁脸上的不耐烦,追问道:“妈,我爸什么时候打的耳洞,这么时髦?” 傅熠宁:“……” 这叫什么问题? 她又不是原主,她怎么知道! 此时,三楼的某个房间,虞知礼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找到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他将口袋里的另一枚耳钉拿出来,郑重放入盒子之中,和原先就在盒子里的“原住民”一起整齐摆放。 仔细一看,他手心里、盒子中的三枚耳钉竟是出奇的相似,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只是其中两枚略陈旧,另一枚却还是崭新的。 虞知礼握着盒子良久,才合上盖子,将其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