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骨头放下,发现她右手的伤竟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昨天早上受的伤,虽然没伤及骨头,可伤口极深。 想不到竟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已经好了大半! 她刚才动手画棋盘的时候,几乎没任何痛感。 虽然她自小前前后后被护卫和侍女保护着,可不代表她没受过伤。 换做是以前,这样的伤口即便有好药,加上精心的调养,也得七八天才能痊愈。 这一次什么药都没有,只有他……舔过。 男人手里捏着两把石子,大跨步走过来的时候,发现她正抚着昨天的伤口出神。 “怎么,又弄伤了?” 她回神,摇了摇头。 “没,只是惊讶这次好得太快了。” 男人闻言邪魅一笑,道:“那是当然!”将大大小小的石子扔在一旁。 关悠狐疑睨他一眼,动手将石子按大小分类。 “你是怎么做到的?” 男人眉头一扬,对她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我告诉你。” 关悠一听,反而往后退开一些。 “干嘛?这里有没其他人,你直接说不就行了?” 男人嗔怪瞪她,捏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拉进怀里,极快俯下—— 关悠直觉耳朵一阵湿热,吓了一跳,本能打了一个哆嗦。 他低低笑了,再次舔了她的耳垂,嗓音低沉:“但凡流血的伤口,只要被我舔过,都能很快止血,伤口的愈合也会快上两三倍。” 关悠躲不开他,双手推了推他的脖子。 “我的耳朵又没流血……” 他暧昧低声:“可我喜欢你身上的清甜味儿,闻起来很是舒服。” 关悠压低脑袋,问:“这是什么意思?你懂医术吗?还是你的唾液有疗伤的作用?” 他舔了舔她的脸颊,答:“医术,只懂一些皮毛。也许你说得对,是我的唾液对疗伤有裨益吧。” 关悠轻轻点头。 “……挺好的。” 眼前的这个大家伙,身上藏了好些秘密。也许相处久了,她还会发现更多。 久?!啊呸,她才不要呢! 男人听罢,心情似乎十分好,嘴角微微上扬。 “大石子,就当是黑子。小的,就当是白子。你挑什么?” 她道:“你黑,你就挑黑吧。” 男人被她逗笑了,拿起一颗,摆了下去。 关悠很是淡定,下子极快。每次他刚放下棋,她便能沉稳出招,将他的棋困住。 他奋力脱围,没几下又被她围得死死的。 他直觉受限,干脆搏杀起来——奈何她步步为营,很快将他杀个片甲不留,落花流水。 男人看着一片狼藉的自己,又看了一下游刃有余的她,忍不住暗赞连连。 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关家家主,心思细腻谨慎,才思敏捷,谋略之深沉,让他自愧不如。 “我输了。”他很坦荡收拾残局。 她耸了耸肩,道:“早在你下第十七子的时候,就已经输定了。” 男人闻言,嘴角一扬笑了,露出几个很洁白的牙齿。 “厉害!能再来一盘吗?” 关悠闲得发慌,点头道:“来吧!太阳快下山了。” 两人又下了两盘,他都一一输了。 不过,关悠对他的棋艺还是认可的,道:“能越输越少,还是有进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