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战鼓! “攸宁……”喻隐舟沙哑的道:“给孤解开。” 叶攸宁轻笑一声:“王叔,你的呼吸好重。” 喻隐舟重复道:“攸宁,听话,给孤解开。” 叶攸宁的笑容扩大了,蜻蜓点水一般在喻隐舟的面颊上亲吻了好几下,又似小猫,轻轻的舔舐着喻隐舟的唇角。 喻隐舟已然不能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沙哑的嗓音吓坏了叶攸宁。 啪!! 一声脆响。 叶攸宁正顽得欢心,突然一愣,迷茫的看向喻隐舟的手腕。 绳子…… “断了?” 喻隐舟竟震裂了那么粗的绳子。 嘭—— 情势立刻反转,叶攸宁被一下掀翻,头冠掉落,黑色的鸦发散在柔软的寝榻之上,凌乱而旖旎。 “攸宁,”喻隐舟危险的道:“真是不乖,王叔要教训你了……” * 喻隐舟带兵出征,一走便是两个月。 天气愈发的寒冷起来,转眼便要到腊祭。 冬日的清晨,灰蒙蒙,懒洋洋的…… 叶攸宁起身坐在镜鉴之前,端正自己的衣冠。 吱呀—— 公孙无疾推门进来,微笑道:“宁儿,捷报又送来了。” 叶攸宁立刻来了精神,他本还有些困倦,自从喻隐舟走了之后,所有的政务都落在了叶攸宁的肩膀上,叶攸宁从早忙到晚,睡眠不足,自然是困倦的。 “舅舅,快把捷报拿过来。” 公孙无疾笑道:“太子放心,喻公的军队,直取白支国的王庭,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叶攸宁展开小羊皮,快速浏览上面的文字,果然,喻隐舟的军队,因着有白偃的加入,简直势不可挡,先是斩杀了两个白支国的部落族长,然后一路挺进,直取王庭! 叶攸宁微笑道:“王叔已经拿下了白支国的王庭,那……不日便可以回朝了?” 公孙无疾道:“白支国的国君如今下落不明,估计喻公还要耽搁一些时日,毕竟斩草除根,需得抓住白支国的国君,若是叫他们卷土重来,岂不是麻烦?” “这样啊……”叶攸宁叹气。 公孙无疾无奈的道:“不过也快了,二个月都等了,还差这几天么?” “是了,”公孙无疾笑道:“别耽误了朝参,今日是逢五,还有早朝呢。” 今日是逢五的朝参议会,叶攸宁天不亮便起了身。 朝参大殿中,卿大夫早就听说了喻隐舟的丰功伟绩,短短两个月,直取白支国的王庭,这让周人的名声大震,西戎、东夷和南蛮都纷纷派遣使团,前来朝奉示好。 “恭喜太子!” “喻公骁勇,此乃我大周之幸事啊!” “太子英明!喻公骁勇!” “天佑我大周啊!” “我大周,能有太子如此储君,老臣们死而无憾了!” 朝议大殿中一时都是奉承与歌功颂德的声音。 “报——!!” 师彦大踏步从朝议大殿外走进来,他面色肃杀,手中高擎着甚么。 “前线邸报!邸报——!” 师彦走上前来,将邸报双手呈给叶攸宁。 那邸报之上,竟沾染着斑斑驳驳的血迹。 叶攸宁接过邸报,拆开壳子,将里面的小羊皮抽出来,展开阅读。 “又是北面送来的邸报?” “看来又是捷报啊!” “是不是抓到白支国的余孽了?” “可邸报上,怎么这般血迹斑斑?” “你们快看,太子的脸色……不太好。” 公孙无疾见叶攸宁一直不说话,低声道:“宁儿?” 叶攸宁还是不说话,将邸报递给公孙无疾。 公孙无疾快速浏览,浑身一震,邸报险些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不像是捷报……别是出了甚么岔子?” 叶攸宁一张清秀的脸面沉下来,道:“师彦,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彦奉喻隐舟之命,留守在雒师,保护叶攸宁的安危,他是司马署之人,最先了解前线军情。 师彦面色凝重,沙哑的道:“据探子传信,喻公在追剿白支国余孽的途中,遭遇宋公背叛,腹背受敌,大军损失惨重……喻公……” “喻公身中数箭,滚落山崖,遗体……不知所踪。” “甚么?!”羣臣喧哗起来。 “喻公战亡了!?” “宋公竟做了叛贼!呸!” “眼看着讨伐便要成功,如今功亏一篑了,北狄人会不会卷土重来!” “太子,北狄人狼子野心,若是报复咱们,该当如何?” “太子,您快说句话啊!” 在一众的喧哗之声中,叶攸宁面色冷静,冷静到冷酷的地步,幽幽的开口:“师彦,你立刻派出探子,探听前线的动向,确保邸报内容的真假。” “是!”师彦拱手。 叶攸宁坐在朝议大殿的主席上,身披华贵的太子衣袍,坠着金丝的袖摆藏在案几之下,微微颤抖,紧紧掐住自己的膝头,忍耐着双眼发酸的感觉。 攸宁…… 叶攸宁告诉自己,攸宁,不要哭,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第61章 偷袭太子 “谁……” 宋子婴感觉天摇地转, 压在头顶上的天,随时要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