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是恐怖游戏中的npc。 作为npc,都有一个规律,那就是玩家需要你的时候,你才能出现,不需要你的时候,你便识趣儿的不要出现。 对于所有人来说,叶攸宁只是过客。 而喻隐舟,是第一个说,想要陪伴叶攸宁一辈子的人。 “呜呜……呜……” 微弱的哭声,喻隐舟感觉自己的肩头有些湿濡。 “攸宁?”喻隐舟惊讶的道:“怎么突然哭了?” “被孤吓着了?” “是孤不好,正在用膳,突然与你说这个。” 喻隐舟手忙脚乱的为他擦泪:“好了好了,乖,不哭,你只要不拒绝孤,可以好好儿的考虑,考虑多久,孤都能等,孤不会逼你……” “呜呜呜……”叶攸宁还是哭。 喻隐舟蹙眉道:“别哭了,乖,是孤的错,孤吓到你了。” 叶攸宁窝在喻隐舟的怀中,摇摇头,柔软的双臂环住了喻隐舟挺拔的腰身,轻声哽咽道:“攸宁,没有被吓到。” “还说没有被吓到?”喻隐舟道:“那为何要哭?” “攸宁……”叶攸宁道:“也不知……” 叶攸宁的眼泪,都是带有目的的,为了柔弱无害的人设,为了降低玩家的戒备心,为了更好的完成抚慰工作。 可是这一次,叶攸宁的眼泪毫无目的,只是想哭。 “好好。”喻隐舟宠溺的一笑,将叶攸宁从自己怀中抱出来,喻隐舟臂力惊人,轻轻一抱,竟然将叶攸宁放在他腿上,仿佛在抱一个小孩子。 喻隐舟捧着他的面颊,温声道:“来让孤看看,你这只小花猫。” 叶攸宁抿起嘴唇,眼眸微微晃动,顺从的抬起头来,就在这一刹那,突然贴上去,亲在喻隐舟的唇上。 “攸宁,你……” 喻隐舟后知后觉,自己被叶攸宁偷袭了。 喻隐舟道:“攸宁,你这是……是在回应孤么?” “你也喜欢孤?” “你想好答案了么,告诉孤。” 叶攸宁道:“王叔不是说,让攸宁慢慢考虑,不必着急?” 喻隐舟:“……” 喻隐舟方才说的都是场面话,身为一个国君,最会说的自然就是场面话,显得自己多么大度似的,其实喻隐舟着急的不得了,仿佛吞了一块热豆腐,又是煎熬,又不忍心吐出去。 “咳咳……” 喻隐舟道:“孤并非催促你,只是……你如心里有答案,便告知孤,也好叫孤安心。” 叶攸宁疑惑的歪了歪头,道:“王叔又怎知,攸宁一定会答允?若攸宁拒绝王叔,王叔也会安心么?” “你……”喻隐舟一个头两个大,叶攸宁学坏了,那雾蒙蒙的眼眸,一脸的狡黠。 “拒绝?”喻隐舟霸道的揽住叶攸宁,道:“这天底下,还有谁比孤好么?若是旁人敢多看你一眼,孤便挖掉他的眼睛,若是旁人敢与你搭讪,孤便割掉他的舌头,如果旁人敢与你吐露欢喜,孤便……” “君上!太子——” 寺人在殿外高声通报:“俘虏白偃,请求谒见!” 白偃? 那个在牢狱中,对叶攸宁表白之人! 喻隐舟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这个当口,白偃又来捣乱! 叶攸宁感受到了喻隐舟的低气压,笑盈盈的道:“王叔,若是有人敢与攸宁吐露欢喜,王叔当如何?” 喻隐舟:“……”说出去旁人可能不相信,叶攸宁他欺负孤。 喻隐舟冷声道:“不见,轰出去!” 叶攸宁却道:“王叔,见一见罢,白偃合该是来投诚的。” 喻隐舟毫无底线,立刻开口道:“回来,把他叫进来。” 寺人:“……是。” 白偃的伤口已然包扎,还是穿着一身囚服,师彦亲自押送着他来到殿中。 咕咚! 白偃至极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喻隐舟道:“现在才跪地求饶,不觉晚了一些么?” 白偃却道:“罪子跪的不是喻公,而是太子。” “你……”喻隐舟瞪着白偃。 白偃叩头道:“若不是太子,罪子如今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母亲被害的真相,白偃愿为太子驱使,报杀母之仇。” 叶攸宁道:“你可愿意,将白支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孤?” “愿意!”白偃不打一个磕巴。 叶攸宁又道:“你可愿意成为先锋,亲自讨伐白支国?” 白偃猛地抬起头来,目光颤抖,激动的道:“愿意!愿意!罪子愿意!” 叶攸宁再次开口:“你可知晓,身为先锋是很危险的,很有可能,此去无回。” “回?”白偃笑起来:“罪子便没有打算活着回来!只要能为母亲报仇,让我做甚么都是心甘情愿,不过是豁出去这条性命罢了!” 叶攸宁点点头,道:“甚好。” 转头看向喻隐舟。 喻隐舟虽对白偃没甚么好感,但白偃长在白支国,是最为了解白支国内情之人,如果可以为我所用,自然是大有用处。 周天子昏迷不醒,太子最需要的便是立威,讨伐主动挑事儿的白支国,绝对是震慑朝纲最好的机会,对叶攸宁好处诸多。 喻隐舟道:“白偃,既你已幡然悔悟,孤便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为大周效力,为母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