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耀命令他脱掉衣服,修长的手指在他淤青处来回摩挲。 连耀冰刀一般的眼神盯着他,声音渗人,“你说,他帮他你擦药?” “……嗯,有些地方不好擦。” “不愧是能随便上床的人,一点廉耻心都没有。”连耀嫌弃地说:“在谁面前都可以脱。” “我没有!” 司嘉楠眼眶盛着亮晶晶的泪水,尽管他不想老是在连耀面前流眼泪,可他这辈子最出格的事,就只有上他的床,他身边朋友都少得可怜,不知道连耀今天发什么疯要他说不知道廉耻,还要污蔑他跟别人鬼混。 “不想看到你这张晦气的脸。”连耀将他转过去,将他背对着自己。 司嘉楠把脸埋进枕头里,他轻轻挣扎:“阿耀……床头柜里有……” “不需要。” 司嘉楠卑微地乞求他:“可以用一下吗?” 连耀才懒得管他痛不痛,对他从来毫无半点怜惜。 司嘉楠之前造成的淤青还没有好,新伤加旧痕,疼痛感加倍。 司嘉楠回过头,红彤彤的眼眶盛满了泪水,委屈巴巴地看向他,“阿耀,我有点痛……” 他收了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没有极致的享受,于他而言只有疼痛是刻骨铭心的。 严重的时候还会发烧,好几天都不舒服,可连耀也并不会因为他不舒服而放过他。 “司嘉楠。”连耀掰过他的脸,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声音骤然冷下来,“你要搞清楚,是你不择手段爬上我的床,求着跟我在一起,而我,随时可以换人。” 司嘉楠大颗大颗地掉眼泪,眼前喜欢的人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小意回来了。” 连耀突然甩开他的脸,“那我们不如——” “我受得住!” 司嘉楠把头转过去,大声哭着说:“我一点也不痛。” 连耀勾唇,俯身而下,薄唇满意地咬住他的后颈。 结束时,司嘉楠整个宛如虚脱了一般,枕头被泪水打湿了一整片。 他躺在床上呼吸很重,上午才输完液出院,晚上又被无缝衔接地折腾到大半夜,他望着窗外的夜空,在想着连耀一直这么恨他,真的会愿意跟他结婚吗? 还是得赶紧起来清洗才行,不然第二天肯定会不舒服。 可是司嘉楠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四肢宛如都不是他的了,就连眼皮也越来越重…… 司嘉楠再次醒来,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在空调房里睡了一晚,自己没有力气盖被子,也没有人管他死活,他醒来时浑身湿透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非常有经验地知道,他发高烧了。 司嘉楠疲惫地走去浴室,自从跟连耀在一起,他大学两年请了太多假,他想顺利毕业去连耀公司实习,绝对不能让司如意捷足先登。 司嘉楠洗漱完,自己找到抽屉的发烧药赶紧吃了两粒,便准备出门上课。 他走出房间,刚好撞见连耀也从房间里出来。 与自己萎靡不振的状态不同,连耀的气色很好,裁剪得体的西服穿上身,妥妥的英俊多金总裁范儿。 司嘉楠向他挥挥手,“阿耀,早啊。” 然后看见连耀往玄关处走去。 司嘉楠习惯了被无视,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差点撞上突然停下来的连耀的后背。 手背覆上司嘉楠的额头,连耀蹙眉一问:“你发烧了。” 司嘉楠仰起脸,冲他笑道:“没事,我吃过药。” “那你还……” 连耀原本想说他,既然不舒服就在家休息,还去上什么学。 但他这些年的本能,让他克制住了关心司嘉楠的举动。 司嘉楠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连耀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换好鞋出了门。 司嘉楠失望地靠在门边,并且自虐般地想,如果是司如意的话,如果换一个人,就会是不同的剧本。 他在玄关处慢条斯理地换好鞋走出去,没想到在电梯厅看见了连耀。 “叮”电梯刚好到达楼层。 连耀疾步走进去。 “等等我。”司嘉楠追过去,他害怕连耀赶紧按下关门键。 电梯里,司嘉楠靠在门边,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连耀,惹得对方忍不住问他:“一直看着我,想说什么?” 司嘉楠低头浅笑,想再开口时,电梯门开了,进来几位别的住户,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便一直低着头盯着自己的白色帆布鞋发呆。 他其实想说,一直看着你是因为喜欢你。 司如意回来后,连耀对他发脾气,床上下手重,可谓是与日俱增。 司嘉楠越来越悲观,觉得能多看一眼也是赚到的。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司嘉楠跟着其他住户一起出电梯。 “等一下。” 连耀拉住他的手腕,电梯门缓缓关上。 司嘉楠诧异地看着连耀,听见他说:“我顺路送你。” “欵?” “不去算了。”连耀松开手。 “去!” 司嘉楠马上牵住他的手,他只是有点受宠若惊,同居两年,连耀从来没有送过他上学。 就连等着轿车旁边的司机,看到连总牵着人出来,都有以为自己眼花。 总裁跟这个人的八卦,公司里的人都盘包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