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周泊云提过他和朋友合办一家科技公司,傅时禹也稍微搜索过,是生物科技起家的外资企业,法人代表是个外国人,没有一个地方和周泊云相关。 更多的信息他找不到,自然也会好奇周泊云都在下一盘怎样的棋,而在这之中,他又会不会有危险。 “元泰科技,你应该有听说过吧?” 周泊云说着,坐到傅时禹身边,将起好瓶盖的苏打水递过去。 “幕后投资人是我,台面上的主理人是teddy,我在国外读书时的好友,也是金圳元的丈夫。之后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我基本是在家办公,必要时会去出席一些无关紧要的会议,其他没什么了,有事都会和你提前汇报。” 他最后的用词过于郑重其事,有意将傅时禹放在高位。 傅时禹“嗯哼”了一声后,尝起玻璃瓶里冒着气泡的水。 那味道古怪又呛人,他喝不惯,将就地咽下一口就放回桌上。 “那这一年,公司都上市了,周家也不找你麻烦?” 傅时禹转过头,看向慵懒地侧倒在沙发上看他的周泊云。 “当然不可能,那点小伎俩瞒不过他们的。” 周泊云轻轻勾起嘴角,抬手拉着他抱在一起。 “我和那些老头签了对赌协议,元泰会和天周一起吞掉远东,这是我离开的条件。” “吞掉远东?它不是要援助天周吗?你大哥还人家联姻救家族啊?” 傅时禹皱起眉。 他搞不懂这些黑商的脑子都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头好痛,好像要长脑子了。 而周泊云对此并未多作解释。 “真正肮脏的东西不会放在明面上给普通人看见。” “你只要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就可以了,怎么运作我自己会解决,都和你无关。”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的。” “我们就这样待在一起就好。” 周泊云的安慰和吻一起落在傅时禹的眼角,他要坦露的话似乎就到此为止。 傅时禹闭上眼,心里却难以随之平静。 接下来他要怎么过? 要一辈子依赖周泊云吗? 从小到大,他习惯做别人的伞,但凡有什么事都第一个冲出头。 现在这样可以偷懒,他一时还觉得很不自在。 “等等。” 傅时禹抽出往领口里伸的手,转身将周泊云反压在沙发上。 “我觉得我也应该找点事做。” 傅时禹郑重严肃地说道。 “现在吗?” 周泊云仰躺在沙发上,视线顺着往下飘,此刻,狭窄的沙发上,傅时禹正半跪着悬坐在他上面,腿卡着的位置有些靠中。 “当然不是。” 傅时禹不觉得这正经的擒拿姿势有多奇怪,只是一心寻思着,“休息几天之后吧。” “几天是多久?” 周泊云的视线又往上移,嘴里嘟囔着,“我难得可以休假,陪我多待一段时间再考虑,不行吗?” 又是一贯带着哀求的口吻,这一招他屡试不爽,而傅时禹也永远难以免疫。 “嗯。” 傅时禹轻轻点着头,任由紧抓着的手肆无忌惮地钻入指缝。 而后没一会儿,他也终于意识到现在这个擒拿姿势有多么不妥。 傅时禹瞪大眼睛看着周泊云,“你精力这么旺盛的吗?” “嗯。” 周泊云单手撑着坐起来,上身往前倾的时候又挤近几分。 傅时禹不可思议:“早上来过一次了……” “可你也有事。” 周泊云好笑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始灭火。 傅时禹扶额叹了一口气,笑也笑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感觉,大概率是被带起来的。 毕竟,靠得太紧了。 “躺下去。” 傅时禹伸手按住周泊云的肩膀,也不需要多用力,就看着周泊云自己安分地往下倒去。 他们今天早上做了个该死约定,那一次由周泊云动手,下一次就轮到傅时禹来。 按照平时的频率,傅时禹估摸着起码还要一段时间,但是根本没想到是在一天之内。 见他沉着脸扯拉链,周泊云又加了一把火。 “你不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像骑——” “闭嘴。” 傅时禹没好气地瞪了周泊云一眼。 入夜的风吹起了忽来的感觉。 看着周泊云笑着把嘴上的「拉链」拉严实了,傅时禹这才忍着不停跳动的躁意,焦急地合拢在一起。 许久之后,呼吸一滞,然后才开始悠长缓慢地重新流动。 混沌的意识变得清明,傅时禹低头望着周泊云,白皙的皮肤从颈侧往上一片涨红得明显。 “我去洗澡。” 他慢慢走下沙发,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擦去身上的水渍。 “嗯。” 周泊云应了他一声后,也跟着坐起来,在他身后取下松开的皮带。 “衣服我会放在浴室外面。” “好。” 傅时禹点点头,正要去找浴室的时候,有只手在他皮鼓上拍了一下。 傅时禹:? 打他皮鼓干什么? ……哦。 傅时禹好像懂了。 大脑在宕机中缓慢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