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弟弟,我果然没看错你。” 傅时禹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简直就是道正义的光啊!” 周泊云:“………………” 傅时禹越说越嗨,一手搭在周泊云肩上,另一手指着自己,“你看我这形象,天生就是为打拳而生的!我不打拳、谁打拳?以后我拿到金腰带,第一个感谢的人就是你!” 周泊云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好好。” 傅时禹笑得无奈,嘴角一咧,锐利的犬齿又跑了出来。 周泊云微微扬起下巴,视线刚好能将那恣意的笑容全部容纳。 这距离太近,近到他能记住那张脸上所有的细节。 原来,左边犬齿正下方有颗痣啊。 只要一笑,齿尖就会从上面晃过,摩擦着赫粉的唇瓣。 他突然很想伸手狠狠地按住那里。 先从柔软的唇rou开始大力揉搓,然后指腹划过那尖利的犬齿,撬开紧咬的牙齿,闯进齿后guntang的领域。 感受着那双下垂眼充满不屈,一边怨恨地看着他,一边用力咬住他撬入齿间的手指。 腔内的热度和利齿咬下的痛觉会将他全部吞噬,徒留那份越界的妄念。 傅时禹注意到他在看自己。 那束视线过分认真,好像在透过自己看一些不对劲的东西。 一种奇怪的感觉正在心里萌发,但他又抓不住那是什么。 “那什么……” 傅时禹错开视线,往门口看去,“我该走了。” “不留在这儿睡一晚吗?” 周泊云冷淡低沉的嗓音倏地在他耳边炸开。 他猛然回头看向那个肆意妄为的男人,和那双直白热烈的眼眸对上视线。 “你说什么?” “我是说……” 周泊云欲言又止,终于后知后觉到是自己失言了。 他避开傅时禹的目光,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到理智之中。 “我是说你现在出去不怕被他们发现吗?” 周泊云极力想办法解释,把这事给糊弄过去,“大哥的房间就在旁边,万一你被他看见呢?” “没关系的。”傅时禹沉声说道,“我会说我敲错门了。” 他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 遭遇过那么多次贞cao危机,他的身体也产生了相应的防御本能。 “随便你。” 周泊云侧过头,视线胡乱扫来扫去,最后在地上找了颗纽扣做焦点。 很快,余光中那堵墙一样的阴影越飘越远,跟着耳边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 “等等。” 周泊云还是忍不住开口,“明早九点,我会在车里等你。” 傅时禹站在门口,本能泛起戒备,往门边退了半步,“干什么?你哥还没死呢,我也是正经人,不做……” “不是你说要去那里的吗?” 周泊云急着打断他。 真搞不懂他那脑袋都在想些什么,里面装的全是蛋白粉吗? “不需要你特地为我安排。”傅时禹摇了摇头,“我不想欠人情。” “没有。” 周泊云心虚了一秒后,很快恢复正常,“你来得巧,我明天确实是要过去一趟。” “那行。” 傅时禹松了一口气,快步往门外走,“早点休息。” 他说完就将门迅速关上,并没有听到周泊云那低低的一声「晚安」。 出去之后,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在走廊里走动。 他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抵达自己的房间。 “surprise!” 然而,一打开房门,他耳朵边就炸出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 接着,凑到视野里的是一张无限放大的俊美脸庞。 “嘭!” 身上一沉,大力的闷响撞得他胸骨发疼,全身上下都像是被蟒蛇缠紧了一样,勒得他喘不过气,成为对方的囊中之物。 傅时禹没想到周云琛竟然会在房间里等着他。 这下被他猝不及防抱住,他想逃也逃不开。 周云琛把下巴抵在他肩上,柔软蓬松的头发在他肩窝里蹭来蹭去。 声音低沉绵软,像是在向他讨要一份应有的奖励。 “我一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嗯?” 话说到一半,周云琛忽然惊觉起来,抽着鼻子在他身上到处闻。 “这衣服是你的吗?” 周云琛皱起眉,猛然推开傅时禹,直盯那双波澜不惊的下垂眼,“这个味道不是客房专用的洗涤剂。” “不是吗?” 傅时禹拉起衣领闻了闻,有股淡淡的冷冽木质香。 他不记得原先那件衣服是什么香味,现在这件全是属于周泊云的气味。 “嗯!”周云琛重重点了点头,他在闻香这一点上从不出错。 他凑上前,又在傅时禹身上闻来闻去。 敏感警惕,就像在找主人身上是不是有别的狗狗气味。 “这味道……我在哪儿闻过来着?”他琢磨着,忽然灵光一现,“啊,是泊云的房间。” 呃。 妈的。 傅时禹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狗鼻子啊。 傅时禹避开他往屋里走,随口敷衍了一句,“可能是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混了吧。” “不可能。”周云琛果断地摇了摇头,“泊云那小子麻烦得很。他不会用带香味的洗涤剂,总是要在衣柜里挂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