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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1 / 2)

第77章

他就像是被骨头诱骗的狗、是拔出萝卜被带出的污泥一样,被带出了案几。

是飞蛾该死的向旋光性。

可他被抱住了。

高大的男人把他抱在怀里,然后试探性地靠近他的脸。

“哭了?”

楼月西发现他眼睛上蒙着黄色的布巾。

是从符布上撕下的,还有着红色的朱砂印。

楼月西看见贺烈轮廓深刻的、硬朗的脸,即使看不到他最爱的眼睛,但只要是这个人……他就永远无法下得了手。

在酒吧也是。

重逢的时候他多么想杀了他。

那双眼睛虽然看着他,却毫不在意地转了过去。

他忘了他。

这个男人掐他的脸,把血抹在他的唇上。他真想长出獠牙咬断他的脖子。

可是他没办法。

“怎么不说话?”男人继续问,用长出青色胡茬的下巴去触碰他的脸。

他一直守在门外。

没有作假。

他说了不看,就真的蒙上眼睛。

所以他也会遵守以前许下的承诺,对不对?

楼月西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不想再管旁的事情。

就让男人一直抱着他。一直抱着就好。

“贺烈,你的手……”

楼月西小心的捧起贺烈的手,轻轻的在伤口周围啄吻。

破开的皮肉就开始愈合。

贺烈制止了他的动作。

“好了,再休息一会儿。”贺烈慢慢摸到了楼月西的脸颊上,都是冰凉的泪水。

楼月西任由男人的手在脸上抚摸,其实贺烈的手也不干净,把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渍都蹭到了他的脸上。

半晌,楼月西用仿佛气音的声音问道:“你不问吗?”

问他的事,问骆氏的事。

谁知贺烈摇摇头,有着胡茬的脸蹭的他有些痒。

“什么都不问?”楼月西抓紧他的衣袖。

贺烈想了想,凑近他:“还痛吗?”

楼月西整个人缩在贺烈怀里:“痛,贺烈。贺烈,我好痛。”

他攀着他的脖子,右手去扯贺烈蒙在眼睛上的黄带子。

“你亲亲我……”

贺烈的眼睛还没适应烛火,就被覆上来的唇舌打断了思考。

两人呼吸相闻。

楼月西的唇齿之间还有血的腥甜味道。

窗外大雨瓢泼,一只黑狗蜷缩在纸壳打得窝里。方才的喧闹褪去,它已经在窝里把鼻子掩在毛茸茸的前腿下睡得香甜。

祠堂内昏暗极了,两点烛火,一室寂静。

贺烈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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