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戴项圈做吗?” 周品月看着面前那个,有柔软毛茸茸内垫的粉红色项圈,怀疑地挑起了一边眉毛。 是正经狗用的吗? “这个本来是买给奔奔的,但是大了好多,退货也不划算,就压箱底了。” “一般来说狗狗项圈长这样吗?”而且,划算? “不是吗?” 程牙绯故作懵懂地抬抬眉毛,将项圈打开,缓缓圈在她的脖子上,比划尺寸。 “嗯!很合适。” 老实说,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还可以提别的吗?那可以穿这个吗?” 程牙绯走开一会儿,拿回来一件宽松的白衬衫。 大概懂这人想看什么画面了。 “那内裤呢?” “没有要求喔,你穿自己的就行。” “好好好,那我可以洗澡了吗?” “呃,还有一件事……” “你能不能先不要联合洗手台一起把我夹在中间。” “哦哦!抱歉。” 腰被洗手台边缘硌着了,好痛。周品月叹了口气,揉揉脊柱附近的rou。 程牙绯退后一步,抱着手腕,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所以是什么事?” “你还……你还生气吗?”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我说昨天的事。” “一般人生气的时候,会乖乖答应戴这个吗?” 虽是这么说,但她相信自己即便是很生气,也会为了随机掉落的小费接受这个要求的。以前接稿,金主要求有点多变,修了四次,超过原本约定的“最多两次”,她本来都要骂人了,对面反手甩来双倍加价,于是到嘴边的难听话变成“好的宝宝我抓紧今晚出给你~” 自那天起她就自我认同为势利眼儿。 “没生气就好,”程牙绯的颧骨鼓起来,捻起她的小指,撒娇似的左右晃晃,“我真的不会再自作主张亲你了,会很听话的,可以相信我吗?” “……” 真的受不了。 “知道了知道了。”周品月闭上眼,不耐烦地说,“我昨天也有件事忘记道歉了,咬到你舌头。” “哦,那个其实还蛮爽的啦,而且舌头的伤口愈合很快,没关系的~” “……” 她把人赶出浴室,磨磨蹭蹭地洗了个清净澡。 结果,到最后,一切还是超乎了她的预料。 牵引绳挂在床头柱上,若是不坐正,就会勒着脖子。 手脚没有被束缚,但整个人被抵在床头板上,两腿间是另一个人的躯干,无法并拢,双手光是忙着寻找依靠都忙不过来。 周品月抿着唇,克制着此刻显得格外刺耳的喘息声,它在寂静的房间里上下弹跳,仿佛被扩大了好几倍。 几分钟前,在黑暗中,她突然听见:“要不要试试体内高潮?” 体内本质上是通过间接刺激阴蒂达成,找到正确的点就很难了,那个点还不会一直固定在一个地方,感觉办不到。但是,昨天刚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收了钱,出于愧疚感,她没有拒绝。 不属于自己的手指往下探,在xue口捞出体液向前涂抹,整个私处都湿漉漉的。 耐心的爱抚,亲吻、吮吸、舔舐,舌尖在乳晕上打转,指腹揉搓那颗小核,触及了阴蒂头,神经接收到过度的刺激,快感进化成灼烧感。 呼吸听起来就像哮喘病人。 太刺激了,比起快感,更多是折磨,脑袋有些发昏。 “慢点…这样会一直抖。” 偏偏被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逃。 讨厌这样。 颤抖毫不保留地被传播到另一具躯体之中,这样近的距离,面对着面。 讨厌。 “抖也没关系啊,我会扶住你的。”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咳咳……” 扭动中,项圈又勒到了气管,窒息的感觉让体温有一瞬的冷却。 “会死的,这样…可、可不可以解开?” “是因为你老喜欢乱动,会撞到,我觉得要改一下这个习惯嘛,”那女人只是枕着她的肩膀,轻声说,“而且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小腹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 “……我没有要跑,收了你的钱啊。” “那更好了,好开心喔。” “你真的话好多。” ——明明是你把我抛弃了。 床单糟糕透顶,浸湿了一大片,有节奏的咕啾声掩盖了她不想听到的喘息声。 干脆什么都别想,只有zuoai和高潮。 就快了。 zuoai,高潮,zuoai,高潮。头脑简单到只剩下这两个词汇。周品月张开嘴巴,咬住眼前的肩头,双腿收紧,与那副肋骨互相硌得生疼。 就快了,还差一点。 还差—— “……嗯?” 为什么,停下了? 指腹离开肿胀的阴蒂,向下探去。 情欲迷茫又粗暴地在体内膨胀,却无法排出,将小腹处砰砰直跳的那颗心脏践踏成一片狼藉,胀得发痛。 “可以进去吗?” 形式化的礼貌询问,实际上是先斩后奏,中指已经向yindao口靠近,在入口处反复浅浅地进出,不时画着圈扩张。然后,一点、一点地,第一指节,稍微曲起的第二指节,第三指节,还没全部伸进去,就已经抵达尽头。 坐着的话,宫颈口会被往前推好多。 异物感,好不习惯,比棉条要奇怪。 “你觉得可以再放一根吗?” 指腹在里面顽皮地扰动,把粘稠的液体搅拌得更大声了。 高潮,高潮。 可以高潮的话,什么都行。 或许真的是智商清零了,周品月主动去挪下身的那只手,将外边的无名指往里塞。 现在,快感还没有冷却,只要一点就好。 “周品月,这……” “用力一点。” 体内的指尖在内壁上一寸寸按压、寻找,她前所未有地配合着动作,连xue口都更卖力地挤出更多体液,一直染到尾骨,一大片黏糊糊的,将两人交迭的手掌彻底濡润,黏连在一起。 要更用力一点。 这样,根本不够。 虽然大概找到了地方,却不满于那隔靴搔痒般的快意。 “多一点…” “再用力一点吗?” 手指往上顶了,但还是不够。小腹的酸胀无法排解,像气球一般越膨越大。 “不够…感觉一般。” “那这样还一般吗?” 一低头就能看到腿间的yin靡,为了更好动作,程牙绯将她抬到大腿上,掰开大腿根,再次开始抚慰阴蒂头。 这又太刺激了。 她哀求着慢一点。 “可是,不是感觉一般吗?” 烧着,烧到喉咙也好干。 “看看我?” “嗯……” “睁开眼睛嘛。” 毛茸茸的东西蹭着额头,周品月抬眼,与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对视。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视线,听到的声音仿佛从深水中传来,“快到了吗?” “嗯,快…” “那不行,说了要用里面到的。” 又停下了。 真的不是在报复昨天的事吗? 再次被进入的感触有些异样,似乎更敏感,异物感更严重了。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感觉多一点?” 手指如波浪般涌动,好像在故意弄出羞耻的响声。 多了一点,但是不够。 她找到程牙绯的食指,打算把它也往里塞。好像被这大胆的举动吓到了,程牙绯没反应过来,暂停了一会儿才继续摩擦体内的那个点。 更用力一点。 ——直到让我什么都没办法思考。 更用力。 “哈…啊…” 她不再压抑呻吟了,好像叫出来也能对高潮有所助力似的。 甬道被完全扩张开来,与延伸到yindao前壁的阴蒂神经之间的隔膜因此变薄了,按压、摩擦所带来的感触都更加鲜明。 虽然紧绷着身体,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渴求着吝啬的快感,却感觉不到尽头。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差一点,就是差一点。还能干什么?还能怎么样…… 周品月爱抚着自己的乳尖,脑子里混沌一片。 还是不够。 无法填满,水位每次只涨几毫米。 快要冷却下来时,阴蒂又会重新被照顾,要冲到顶点时就撤走,如此往复,濒临爆发的欲望始终无法发泄,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对了,亲吻,还有吻。 她听见自己出口的声音变得有些陌生,尖细又形似哭喘。 “真的只差一点点,不要停好不好?” 她已经忘记了所谓底线和坚持,胡乱地吻着面前那张嘴唇,项圈扯着喉咙,脚趾蜷在一起,指尖发颤,“就一次…一次就好,先放过我,等下慢慢……” 她呼唤着施舍好意之人的名字,却只得到“马上,马上就好”的安抚。 “嗯,我知道,再坚持一下下。” 耳朵,肚子,嘴唇,所有的敏感点加起来也不足够。 还差什么…… “里面缩得好用力哦。” 如果自己摸摸,会被发现吗? 为什么不能自己摸?对啊,好像没有说过不准……但是按理来说不行,到底可以摸吗?好想摸…… “还差一点是不是?” “嗯,差一点……” 几乎是交迭着嘴唇在对话。 除了阴蒂,没有别的可以加了。 摸吧,感觉现在碰哪怕一秒都可以…… “那这样呢?” 她正要行动,就有人扯了扯项圈,喉咙被猛地扼住了。 “呃唔……!” 呼吸停滞,那一瞬的窒息过后,感觉像是在溺水边缘被救回来一般,累积的水滴被闸口切断,又一瞬间泄洪,沉胀感总算得以释放,刺激得人两眼翻白。 爆发的快感顺着脊椎钻上来,真的要把意识冲散了,被紧紧压在床板上,高潮,高潮还有高潮。浑身战栗着,如果说直接揉阴蒂是刺痛,里面带来的快感就是钝痛,绵长的,伴随跳动,被摩擦的部位肿胀发烫,甬道收缩,往外吐出大股的腺液。 视野中的黑斑花了好一会儿才散去。 浑身都是汗,简直像刚跑完马拉松,只能用精疲力竭来形容。 “还好吗?” 连说“不好”都很累,周品月只是摇摇头,然后指指脖子,示意把这玩意儿取下来。 试过一次就够了,不是很喜欢,感觉会玩出人命。 程牙绯话突然不多了,取下项圈后,就只是紧紧抱着她,肌肤相贴,传递着呼吸、心跳与体温,擦干净手,哄婴儿似的轻拍背,摩挲她的头皮,重复夸赞着“好棒”“好乖”。 ……有点rou麻。 “可以了啦,我又不是学前班儿童。” “你说这个会让我变成恋童癖。” “那撤回,撤回!” 狂热变成了温暖。 zuoai,zuoai,zuoai。这件事已经没法占据逐渐清醒的头脑。 周品月仍是想问那个破坏气氛的问题。 “牙绯,你真的很怕我吗?” 久违被正经叫了名字,程牙绯紧张地眨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没有啊。啊,你说当时我讲的话?那个不是怕你的意思,是觉得自己过意不去……” 黑洞洞的眼珠子颤抖着,在月光下发亮。 “那为什么,后来再也不跟我讲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