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受了。 直到掌心被冰凉的柔软擦拭着,消退了些guntang,随后她的额前也被贴上冰凉,那抹窒息的燥热终于消散,连呼吸都顺畅了些。 模糊地睁开眼,睿雪感觉掌心被人握着,被轻柔地擦拭。 她侧过去找人,还没看清便感觉体力透支,眼皮昏沉地再次阖上。 “醒了最好给我一个说法。”男人咬牙切齿地质问在最后一秒飘进她的耳朵。 什么说法啊...... 脑中混沌着,直到意识消散。 又是一个梦。 是在临江桥边,他们看烟花。 睿雪问他是不是在真心夸自己,他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好像没回答。 哦,想起来了,他的声音被烟花盖住了,她没听见。 所以是不是真心夸她呀? 想着想着,她竟是睁开眼,呆愣地望着天花板,全然忘了刚刚在纠结什么。 鼻尖嗅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儿,意识逐渐回笼,想起自己这是躺在医院。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她侧头望去,看到了身边撑着脑袋睡着了的贺逢年。 本想坏心眼的推掉他撑着脑袋的手臂,可触及他眼底的淤青又后了悔。 昨天下午飞去江市,第二天的早晨又回来,现下又守在医院,不累才怪。 睿雪扭头去找墙上的挂钟,可白洁的墙上一尘不染,竟是什么都没挂。 正懊恼这什么医院连个钟都没有,侧目间撞上一道视线。 被吓了一跳,睿雪哑道:“你怎么醒了?” “不醒怎么看到你跟个小鸟似的左看右看?” 睿雪轻哼,“我想看看几点了,谁知道连个钟都没有。” “六点了。” “早上六点?”睿雪一惊。 贺逢年抬眼看来,没说话,答案呼之欲出,睿雪躺平: “你不用那个眼神看我,我大病初愈,脑子转不过来也正常。” “喝点水吧,唐老鸭。” “贺逢年你好烦啊——” “......” 一杯温水下肚,喉间果然舒畅不少。 “想吃点什么?”贺逢年接过她手里的水杯。 “不想吃。” 想起刚刚那个梦,睿雪问他:“看烟花的时候,我问你是不是真心夸我的时候你说的什么来着?” “想知道?” “当然。” 唇角一勾,贺逢年给出条件:“那一会儿乔林送吃得来,你都吃完我就告诉你。” 睿雪闭眼装睡,末了又睁眼瞪他:“贺逢年你这样真的好烦,还讲条件。” “可乔林说我这样很温柔。” “谁?” “乔林。” 睿雪拧眉,一抹诡异涌上心头。 察觉她的勉强,贺逢年问:“温柔点不好吗?乔林说你们女生都喜欢温柔的。” “我......” 他反应过来,“你不喜欢我这样?” “什么啊。”睿雪掀开被子蒙住脸,“你哪样我都不喜欢。” 乔林带着餐盒站在门口,“贺总。” 将饭盒摆好以后,贺逢年看他,“回去吧。” 乔林:“......好的。” 睿雪一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终于在窒息前听到乔林渐远的脚步。 拉着被子的手动了动却是没露出脸,还在被子里。 “出来吧,他走了。” 睿雪下台阶,“我不是躲他好不好。” 她坐起身,撩开凌乱的头发,忽地手背一抽让她倒吸口凉气,“嘶。” 贺逢年拉过她的手,看到她手背的淤青后又取了冰块,“自己血管细不知道?” 任由他将冰袋放上她的手背,拇指轻轻按揉,睿雪嘴上不肯吃亏:“我血管细又不是我想让它细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生病就是最好的办法。” 闻言,她对上他的眼。 病房里安静静默,她就这么清晰地瞧见她的影子印在他漆黑的瞳孔里。 犹如洪水爆发,险些冲垮最后的防线。 她收回手,自己按揉着,“每个人体质都不一样的,你应该去和我的抵抗力说。” 闻到饭香,睿雪是真的有些饿了,将两人的餐食分好拿着勺子开始吃。 眼见碗里的粥下去一般,贺逢年主动开口:“昨天裴之礼给你打电话了。” 喝粥的手一顿,睿雪停顿两秒,随后“哦”了声。 像是不满意她的态度,贺逢年抬手撑在她的腿边,凝视她,“你不问问你的追求者说了什么?” 她配合,“他说了什么?”埋头苦吃。 果然人在尴尬的就是就会显得自己很忙。 没听到回答,睿雪刚准备抬头就听声音从上方落下: “粥好喝吗?” “好喝啊,乔林没给你——唔!” 唇上一痛,男人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强压下来。 突如其来的拉近亲吻犹如昨夜的雨一般让人措手不及,她的后颈被贺逢年一掌捞过,断绝了所以退路。 他吻地又急又狠,几乎是啃咬着,恨不得将她吞进腹中,成为他的全部。 想到昨晚的那个电话还有睿雪的态度,贺逢年掌间用力,拉过她靠得离自己更近。 鼻尖错开,毫不收力地啃噬着她的唇瓣,推开她阻碍的舌,卖力纠缠。 紊乱急促的呼吸一时间侵占全部,灼地呼吸落在她脸上,睿雪拧着眉在他掌间一躲再躲。 似是不满她的抗拒,男人揽在她脖颈的大手落在她的颈侧,拇指按压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撬开齿关,让他深入。 “唔!” 不给她半分退让的余地,贺逢年犹如野蛮地霸道入侵,舌尖刮过她的腔壁,最后在退无可退之处找到她,与她缠绕。 酥麻和电流向四肢蔓延,强势的亲吻让睿雪根本来不及换气,她鼻子还被堵着,几乎马上就要窒息,可贺逢年却像失控的兽,根本不容得她驯服。 睿雪急得眼泪都挤出来,也顾不上手背的疼痛,用力推搡着贺逢年靠地极近的胸膛,却被他故意用力,撞地手腕一痛。 “呜呜!” 真是被欺负地狠了,她呜咽着,根本控制不住眼泪,抬手胡乱去抓他的脖颈,连推带掐,直到他痛呼一声,她的唇才终于得到自由。 睿雪大口喘着气,胡乱抹着泪。 贺逢年却在不远处瞧着自己的杰作。 红肿的、泛着水光的唇微启着,眼眶红红的,颊上还挂着泪珠,就连白皙天鹅颈和下巴都被他指腹摩出痕迹。 好极了。 偏不松落在她后颈的手,拉进她和他额头相抵,欣赏被他吮地红肿的唇,笑地生魅。 “我 还没尝出来粥甜不甜呢。” “贺逢年你流氓!” 睿雪说着就要推开他却被他扣地更紧,被迫承受他贪足的目光。 唇上guntang麻涨着,她咬唇却被灼地一退,只能恨恨地盯着他,低骂:“狗东西。” 他低笑,垂眸盯着她红肿的唇,喉结一滚,俯身。 第39章 [snow·39] “不!” 只一声便突兀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