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动作一顿,按着他的说法做了。
枪风再次聚拢,掠至正对的树梢上,哗啦作响,冲击力是之前的两倍。
宴玦面露惊讶,盯着手里的枪扬起了笑:“你怎么知道这样会更好?”
重尘缨挑起眉毛,那股弥漫的丧气短暂消失,语调里隐着若有若无的自豪:“我不知道,行霁诀里这么写的。”
“云阁的行霁诀?”宴玦眼睛里带上了光。
“嗯。”重尘缨点头,噙着笑。
宴玦煞有介事地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然后又接着说道:“我宝贝儿还真是个宝贝。”
重尘缨一愣神,站起身,忽得跳上了练武场。
【作者有话说】
两个人的安全感其实是彼此彼此的,只是宴宴的还没显现出来
第70章 多听点话
重尘缨撑着手臂跳上练武场的高台,把宴玦逼到围栏边上,叫他后背靠着,自己两条手臂困着。
他眯着笑,心里还堵着的那点疙瘩毫不停顿地又缩回去,低声哄道:“再叫一声儿听听?”
宴玦挑起眉毛,嘴唇勾起细微的弧度:“想听什么?”
重尘缨眨了眨眼,溢出流光:“只要不是全名,都行。”
宴玦顿了顿,手臂搭上肩膀,把他拉近,凑在耳边,吹了口气:“宝贝儿?”
重尘缨揽住他的后腰,眼睛弯成了条缝,又挨得更近些,侧过脸继续问:“还有呢?”
“尘缨,还是阿缨?”宴玦故意贴着他说话,脸颊相触,陷进去,很柔软,“你喜欢哪个?”
“阿缨吧,我想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重尘缨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嗅了嗅。
“好。”宴玦抱着他,挠了挠后颈,重复道,“阿缨。”
重尘缨喜欢拥抱宴玦,宴玦也喜欢拥抱重尘缨。
好像不管发生什么,只要紧紧挨着胸膛,就可以将心脏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在鼓躁的跳动里找到难以琢磨和肯定的安全和归属。
就连皮肉也能隔着衣服缠绵相依,让血液滋生破壳,在对方身体里沸腾。
重尘缨闷着声,额头抵在肩膀,忽然道:“我头有点晕。”
“怎么了,没睡好?”宴玦蹙了眉,摸着脸颊把人抬起来,去探他的额头,“再去躺会儿?”
重尘缨不吭声,掀起眼睛,对上视线的时候挤出句:“你每次都揪我头发,那块儿都薅秃了要。”
宴玦扬起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得想起他有一回在后面揪着自己的头发弄下半段的那截后腰,便反嘴道:“你揪我的揪得少吗?”
重尘缨一皱眼睛,掐了把他的侧腰,快了语气:“别胡扯,最多一两次。”
宴玦短促地笑了声,接着压下睫毛,称得上温顺地枕在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