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儿性子软,又单纯,独自在外地四年,咱们不踏实。” “心野了,管教不住了。”周夫人另有打算,“毕业,相亲,结婚,我一手掌控。无论是禧儿,是京臣,必须服从我安排。” ...... 学校大门挂了横幅,高一的学妹担任迎宾,男同学拎了一套鸡蛋灌饼,一份豆浆油条,在门口招呼程禧,“吃什么?” “吃你滚开!”她叉腰。 “不滚。”男同学土味情话,“你是风儿,我是沙。你负责刮,我负责迷眼。” “我是你太奶奶。”程禧往里走。 “小东西...”男同学乐呵呵追上,“和我玩角色扮演啊?” 班长在教训楼的大厅执勤,她凑近,“阵仗够大的,区领导听课?” “云航集团的总工程师亲自授课。”班长神秘兮兮,“校长办公室的邀请函有相片,巨帅,巨高,风度翩翩。” 这时,高二鼓乐队在cao场开始列队奏乐,一辆黑色商务轿车缓缓驶入。 第385章 番外五 最美好的意外,最遗憾的错过 副校长和八班的老师包围了商务车,拥挤中,走下两个男人,程禧看到其中一个西装革履,梳了油亮的背头,领导气派,她错愕,“个子太矮了...” “矮?”班长也错愕,“非常高大了!” “我哥哥比他高一头半呢。” “你哥哥两米啊?” 程禧懵了,“西服的男人一米六吧。” “是中间的那个!”班长炸毛了。 此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穿梭过cao场,没进大厅,进入音乐厅参观。程禧踮脚,正中央的总工程师依稀是灰夹克,黑西裤,硬挺的短发...背影健硕,英姿勃勃。 没看清脸。 她以为,是丑的,秃头的,没料到,不逊色周京臣。 起码身材出众。 “他三十岁了,老男人了!”男同学不满龇牙,“我十八岁,十八的男孩一枝花。” 程禧鄙夷,“你滚。” 男同学将两份早餐塞她手里,“我数学的真实水平能考倒数第三的,但咱俩是雌雄双煞,是‘情侣名’,我每次控分在倒数第二,陪伴了你一年。” 她懒得搭理,上楼。 长长的走廊一南一北,叶柏南在北楼梯,程禧在南楼梯。 隔了二十余米。 “叶总工,七班有一位艺考生,获了很多省、市级大奖,您亲自授课,我校作为回馈,安排一台舞蹈和鼓乐队的演出,就在音乐大厅。” “高三?” “对。” “罢了,课业重要。”叶柏南上台阶,“艺考生是女同学?” “姓程。” “跳什么舞?” 校长是外行,不懂什么舞种,家里的女儿跳拉丁,索性归为一类了,“拉丁吧?” 那姑娘,是跳古典舞。 大唐风韵的《贵妃醉酒》。 叶柏南在网上搜了录像,跳这支舞的艺考生今年有一百多人,视频中,舞台空旷,拍摄角度太远,瞧不真切眉眼。 既神秘,又遗憾的滋味。 在蔓延。 撩得他心痒,好奇。 下晚自习,程禧和同桌去多媒体教室,蹭八班的课,体育老师负责执勤,堵门打趣她,“哟,雌煞来了!雄煞呢?他不是天天追着你吗。” 体育老师是女人,中性风,程禧讨厌风吹日晒的体育课,体育老师总是推着滑板车‘押送’她去cao场。 “俊不俊?”程禧扒小窗。 “太俊了。”体育老师竖大拇指,“符合你们小女孩审美。” 她张望,“人呢。” “在后面。” 程禧脚崴伤了,下盘不稳,猛地一趔趄,撞开了门。 跪趴在地上。 同学们一阵惊呼。 她崩溃了。 太糗了。 “抱歉...”程禧哪有心思八卦了,捂住下半张面孔,匆匆爬起,匆匆逃跑。 这时,叶柏南站起。 校服,马尾,纤细皓白的一截手腕。 一闪而过。 他并未多想,坐下。 “是七班的雌煞吧,年级倒数第一...”男生们嘲笑。 “学识,德行,缺一不可。”叶柏南目光犀利瞥他们,“女同学活泼有趣,嘲笑什么呢?你们没摔过跤吗。” 男生们尴尬,低头翻书。 八点钟,程禧骑着单车和同桌结伴出校园。 周二体育考试,她体质太弱了,三大项目没一个及格的,在周家养尊处优,吃不了苦,自己出来找苦吃,所以骑车。 车是周夫人买的,周夫人叮嘱她:骑累了,马上叫司机接,别委屈了。 其实,一共才半小时的车程。 拐个弯,上坡。 坡陡,她技术不娴熟,没握住车扶手,剐了一旁的车门。 同桌吓坏了,“天呐...三百万的商务车。” 司机去商店了,车熄了火,叶柏南在后座批阅文件。 剧烈一颠。 他皱眉。 程禧皮肤春季过敏,密密麻麻的红疹子,戴了口罩,大檐帽,只露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叶柏南刚要下去检查车损,程禧恰好抬头。 霓虹,人潮,万家灯火。 光与影交错。 映照她眼睛迷蒙,雾涔涔。 一瞬,有什么在他心脏敲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