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蔚湖在南郊的大湿地保护区。 是老式的码头,老式的手摇船,周夫人没兴致划,选择了观景游轮。 周京臣和沈承瀚昨晚就相约赛船,选择了手摇船。 碍于周夫人,程禧不好跟周京臣同乘一艘,按道理兄妹同船是理所应当,只不过现在太敏感,程禧不愿再火上浇油。 她主动迈上沈承瀚的船。 周京臣挑了一柄重量适中的手摇木桨,又挑船,“叶柏南上个月在射箭场输了我一块宝玑传世腕表,你赢了给你,我赢了你手上这块给我。” 男人三大门面:名表,豪车,牌子鞋。 公子哥尤其嗜好。 沈承瀚在国外佩戴的是二十万的积家,低调不显眼,防止绑架,回国一直住酒店,也没换款,这笔赌注他赚大发了。 “报价400万的传世经典!陀飞轮那款?”他出其不意甩开船桨,瞬间划出一米多,“成交!” “你耍赖...”程禧舀了湖水泼他,“周京臣没穿完救生衣呢。” “闭嘴。”沈承瀚吓唬她,“再闹丢你下水。” 他自己先乐了,“你哥哥说你是旱鸭子。” “我会游泳。” “一米二的儿童池。”沈承瀚损得很。 程禧抢他手里的桨,他站着,船一晃,失去了平衡,破音大吼,“歪了!” 这时周京臣的船追上,伸出木桨一顶船尾,颤颤颠颠地稳住了。 他臂力强悍,屈膝,弓背,全力划,赶超了。 沈承瀚胜负欲爆发,喊着口号,“宝玑!宝玑!” 船桨砸在湖面,踩了风火轮似的,浪花飞溅。 程禧一边笑,一边捂住脑袋,“我头发湿了!不比了,承瀚哥哥认输——” “凭什么!”沈承瀚瞪眼,“我卖力你享受,你还拖累我,有良心吗?” 远处的湖中央,一艘船慢悠悠的,不划桨,只荡漾,偶尔船头斜了,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摇一下桨,摆正了船头,再继续飘。 是男人的手,修长结实,雪白的衬衫卷绕着,腕骨有一件饰品,依稀是红绳系的楠木珠,只一颗,不像一大串那样繁琐老气,精致又干练。 湖上有十余艘船,只有男人的船是木筏的,有遮雨的船篷,棚子的两端张灯结彩,挂了喜庆的粉皮灯笼。 “哥哥。”程禧指着,“是客人的船吗?” 周京臣眺望那艘船,“是花船,每年七夕夜,演员扮上牛郎织女的造型,游湖娱乐。” “我也要坐。” “花船贵,一小时300,这船120。”沈承瀚逗她,“没钱坐,败家子。” 程禧被逗笑,“我记得你是二代子弟圈中的‘头号败家子’。” “圈内的败家子们抬爱我,给了我第一的美誉。”沈承瀚面不改色。 渐渐逼近花船,男人的轮廓也显露。 程禧终于看清了。 是叶柏南。 他面前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木桌,一手捧书,一手喝茶。 湖光潋滟十里春色,绚丽的灯笼彩花在风里浮动,他白衣黑裤飒飒烈烈,越是清简素雅,越是夺人耳目。 “周总工,北航集团已经火烧眉毛了,你倒有雅兴。”叶柏南恣意悠哉,没有回头,专注翻了一页书。 他的船又斜了,这次,他没动。 任由船头朝向周京臣。 第128章 叶柏南堵上门-男人的天性 “叶总工费尽心机陷害我,也辛苦了。”周京臣撂下船桨,倚在船头,似笑不笑打量他,“我来外省避风头,图个清静,叶总工不让我清静,亲自堵心我了。” “周总工认为我陷害你,有证据吗?”叶柏南斜目睥睨,神色镇定,“你自己愿意交易,何况我是付出方,你是获取方,你并无资格埋怨。任何生意都存在风险,5个亿的利润,风险加倍很正常。” “我不如叶总工高明,中计了。不过,风险转移,你听过吗?”周京臣不骄不躁,伸长手臂,拨弄着花船的灯笼穗,“你发现mk合作是一个陷阱,引诱我接盘,本该你承担的风险,转移给了我,而我又悄悄转移给叶总工了。” 周京臣噙着一丝笑,“风险到谁头上,别太早下结论。” “周总工真是大煞风景。”叶柏南合上书,皱眉头,“游船,喝茶,多么美好,谈公事太败兴。” 他扫了一眼沈承瀚,“沈小公子。” 沈承瀚划船到另一头,与周京臣的船左右夹击,围住叶柏南的花船,“叶大公子,多年不见了。” “你长高了。”叶柏南一副长辈的口吻,“你早产,先天不足,七岁没戒奶,你母亲为你雇了三个乳母,奶没白吃,有一米七八了。” 程禧愕然,盯着沈承瀚,“你七岁还吃母乳啊。” 沈承瀚面颊涨红,“叶柏南...我他妈敬你岁数大,你倚老卖老啊!” “补营养有什么错,爱吃多吃,成年男人不也吃吗?”他难得说荤话,端起茶杯,隔空举杯示意,“男人的天性,对吗,周总工。” 程禧触电似的,胸口一阵酥麻。 周京臣确实有这个天性。 那几次,他是爱不释口,变着花样。 她没经验,不晓得唇舌和牙齿有那样多的方式挑逗,吸,吮,咬,吞,又畏惧周京臣醉酒的生猛,初次的体验感不太舒服,第二次才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