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生也被它萌到发出嘤嘤的声音。 小梨花似乎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更骄傲了,仰首挺胸的贴着女生的腿转了一圈。 ——这傻猫!还没到春天呢! 江宥宁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周禹的哀嚎声,他还以为是周禹游戏又输了,正要嘲讽,推开门却看见周禹满脸泪花正对着门坐在凳子上抬着腿,蒋家言背对着门手里举着云南白药喷雾,空气中弥漫着药味。 刺鼻的味道令他眉头紧锁,江宥宁问:“怎么了这是?” 但周禹却不说话。 蒋家言脸上挂着怒意,正在给周禹喷药。 “出去打篮球把自己打残疾了?” 周禹不敢看江宥宁的眼睛。 不对劲。 以前周禹打篮球也会带着一身伤回来,但都会装出娇弱的样子等江宥宁照顾他帮他跑腿,这还是头一回他闭口不谈伤口怎么来的。 蒋家言把喷雾一扔,指着周禹的鼻子骂:“你平时不是挺硬气的吗!怎么今天就这么怂!” 周禹委委屈屈道:“他们七八个人……” “七八个人就他妈能欺负人了?”蒋家言气得飙出一句脏话。 江宥宁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周禹和学院篮球队的人一起在体育馆里打球,休息的时候其他篮球队的人都出去买水买的吃的了,只留了几个人在体育馆里,正巧赶上体院的篮球队来体育馆练习,本来说的是打着玩玩,结果一群大老爷们都动真格了,甚至还有人玩起脏的,为了抢球明目张胆的撞人。 周禹就是那个被撞的。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言语攻击。 蒋家言接到电话赶回去的时候两个学院已经吵完好几轮了,就差动手了。但体育馆内有监控谁也没敢先动手。 周禹坐在一边,篮球队的人个个气得满脸通红,体院那群人仗着他们不敢做什么,嘴巴依旧不干不净的。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江宥宁看了一眼周禹摔伤的腿,膝盖破了一大块,rou里浸着血液看着有些瘆人,但好在没伤到脚踝,不然一时半会儿的真好不了。 “咱们学院群人也真是怂货,自己队友受欺负了就眼睁睁看着。” “……他们也挺难办的,主要是体院那群孙子一个个壮得跟牛一样,真要是打起来了也不一定能打过。” 蒋家言不满地“嘶”了一声,谴责他:“你说什么胡话呢,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江宥宁他们学院的篮球队并不强,队员也不多,大多数人都只是凭借爱好才去玩的,和体院那些专攻篮球的人不一样,在打篮球这方面确实不如他们,并且他们理科生在学校里就是靠脑子吃饭的,在身型这方面确实赶不上他们。 荣安虽然是北方城市,荣大是理工科学院,校友中不乏南方人,江宥宁身高一米八三在学院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身高了。 总而言之,院篮球队里的队员基本上没什么战斗力,一看就是那种刻板影响的理科生,戴眼镜、头发少、瘦、目光呆滞。 江宥宁想到这些,也不由得一阵唏嘘。 他们学院的篮球队能组起来全靠满腔热血,是真爱而已,根本拿不到什么名次,基本就是一轮游,也就能和外院的球队打一打了,还是在外院能凑出球队的情况下。 如果外院弃权的话,那么他们学院则是稳稳的最后几名。 这也令学院领导头疼不已,他们学院里有几个专业是荣大乃至国家top级别,拿奖拿到手软。偏偏在体育这方面落下一大截,属于是开着车赶都追不上的那种。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江宥宁沉默片刻才说,在江宥宁沉默的那半分钟,他想到了曾经他在美术班认识的那个男生。 两个人说不上关系好,但也算是点头之交。 江宥宁还记得他叫乔煦,是一个很内敛沉默的男生,因为形象算不上优越,性格还很沉闷,在性格开放整体颜值优越的美术班中格格不入。 江宥宁就撞见过他被人堵在厕所里欺负,还没等江宥宁伸出援助之手,乔煦就扬起厕所里的拖把,不要命似的往那人身上挥舞。 后来乔煦告诉江宥宁,他其实也怕极了,那人身强体壮比乔煦壮了一圈,可他如果不反击只会被欺负得更惨。 只可惜没多久江宥宁就转回文化班放弃艺考了。两个人渐渐失去交集,也不知道他考上哪所学校了。 思绪回笼,周禹还在喋喋不休地当和事佬劝说,就像挨了欺负的人不是他一样。 “哎呦,我的祖宗啊,可别了!”周禹虽然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本质里是一个不爱给别人添麻烦的人,所以他遇到事第一反应就是息事宁人。 “说你怂你还真怂了是吧!”气得蒋家言继续对着他骂骂咧咧,“我也说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天你还去不去打球?” 周禹畏畏缩缩地点头:“当然了,马上就比赛了。” 江宥宁扫了一眼他膝盖上的伤口,阴测测地说:“明天我和蒋家言去看你打球。” “对,我跟宁宁去守着,我看哪个孙子还敢不干不净!”蒋家言也是气急了,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任人欺辱”这个词! 江宥宁性格也是如此,他不会主动对别人做什么说什么,但谁要是敢欺负到他头上,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蒋家言疯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