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锐的怒吼,发出声音的是平时总是镇定自若的艾琳jiejie。所有人都被镇在原地,包括斋藤前辈、领主和两个呆若木鸡的士兵。 这样对贵族喊叫,真的没问题吗。 “梅里阁下。”她铁青着脸走到梅尔男爵的侧边,看着高大、全副武装的领主。 “收回你的武器。” “雪子小姐”他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说服她。 “不要这样叫我。我是冒险者公会月门镇的负责人,现在在以自己的立场在跟你讲话。”她表情变得阴暗,一字一句讲到。“身为王国的封臣,月石镇的守护者和领主,你要在这里杀害这个女孩冒险者公会正式的一员吗?” “你在威胁我衫崎雪子女士。”他仍然没有放下武器,只是用眼角看着他。 “男爵阁下,现在高举凶器的到底是谁?” “经过审判再处决的话,公会方面会满意吗?” “你不可以处决她。” “我是这里的领主。” “以王室和冒险者公会神圣盟约的名义,你不能这么做。” “愚蠢!!”他的脸涨得通红,把剑扔在地上。 “难道我还要被人提醒王室盟约和流程吗?我非要今天当着你们这么做的理由,就是为了不想用权力和规章制度压你们,希望你们自己能够完成清理门户的工作。 又说了很多陆琪不明的词汇啊。 “现在就开除她,然后移交给我们。证据已经很充足了,看到她使用巫术的人要有多少就有多少。” 陆琪一定要活下去,不能就那么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杀掉。 四个士兵,两个人在这儿,另外两个站在外边。 加上领主他们一行有五个人。他们看起来装备精良,一看之下不是陆琪能够应付的程度。 可仔细回忆一下,就知道不是这样。 想想昨天吧,同样强大的高级冒险者们和卫兵们的集群面对不死生物的时候,战斗的也十分艰苦不是吗。 和陆琪也差不多,这些从远处回来的高级冒险者们并不像陆琪最初认为的那样,无情碾压这里的怪物。 如果以此类推的话 如果有一个恰当的时机,或许可以制服他们,然后逃出去。 想到这里陆琪急忙低下头,心砰砰的跳。 “冒险者公会的立场没有改变。” “随你们的便,但是拖时间是不会改变的结果的。”领主捡起武器,收入腰间。 “王室只要收到了一份完整的报告,对她的裁决就不会有变化。” 在陆琪慌乱地进行谋划的时间里,没有听到他们说刚才什么。两个卫兵开始推着陆琪往门外走。 “要,要去哪儿?” 没人搭理陆琪,后背被推了一把。 沐浴着周围的视线,陆琪被带出了冒险者公会。 逃跑的事情并没有向陆琪想的那样顺利发展。 卫兵们显得十分紧张,而且准备的很充分。 一在走出大门,就用个凉凉的东西,应该是锁链锁住了陆琪被拉到身后的手臂,在陆琪来得及懊恼之前,又把麻布袋一样的东西罩在脸上。 保持着这幅样子,陆琪就这么被带着走了半个多小时。 中间听到了守卫和一位女性声音在交谈,他们似乎彼此之间凑的很近,故意不让陆琪听到内容。接着又开始继续走了几分钟,陆琪听到了钥匙的响动声。 陆琪被带到了一个有着奇特香味的地方,有些呛人,像是焚烧了什么油膏。 “呕” 虽然闻起来是香的,但是这股味道却让人反胃,陆琪反复咽下不断分泌的口水,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 陆琪觉得晕晕沉沉的,似乎也是这种香味的错。 “不习惯么?这种香雾只会影响巫师。” 头罩被掀开,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红蓝相间格子外套的人。 他脸色涂着浓重的妆容,和鲜红的嘴唇。看着陆琪他咧开嘴大笑,好像看到了什么滑稽的东西。 “坦白的说,现在我也很不舒服啦!” “你是?这里是?” “命运真的是对任何人都是”他打了个喷嚏,“冷酷无情,而且毫无道理,对吧?”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琪偷偷的瞧着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整洁,格调高雅的小室里。 这个房间只有不到十五平米面积,但是天花板却高的夸张,好像足足有十几米高,为了看到房顶陆琪把脖子都快仰断了。 这里没有n,没有桌子,但是有一个缺了一条腿三条腿的梳妆台,墙边则是一排石膏塑像。 面前的怪人是谁?这是在哪儿? 眼前的场景不是陆琪预料到的。 “你不懂我的话这很正常。”他挤挤眼睛。 “某位大人物把你带到这里,是为了让陆琪看好他的囚犯。” “所以你是狱卒?”陆琪再次看了周围一遍, “可是这里一点也不像关人的地方。” “哈,哈。可爱的孩子,单纯的牢笼怎么会锁得住你呢?”他说。 什么意思?话说陆琪低头捏住了自己身上的黑色连衣裙角,然后松开手任由它自然落下。 自从被怪物入侵那天开始到现在分明只是穿着方便行动的日常打扮,为什么突然换成了某种优雅地好像要出席宴会一样的装束? 陆琪跑到梳妆台前,趴在桌子上俯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脑后长发被梳理的整齐柔顺,带着一个发箍,两只耳朵上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嵌着红色宝石的一对耳环。 黑底白边的及膝连衣裙让面色显得更加苍白。 镜子里的陆琪用自己的独眼反复打量着。除了这张脸以外,身上和周围的一切都是这样陌生。 怎么会这样?刚才陆琪的确是被押送着的 “你是谁陆琪到底在哪儿,领主把陆琪带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啊?还有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是魔法吗?” 陆琪转向那个小丑一样的人。如果有人可以问的话,那就不要浪费。 “问题真多!” “那是当然的,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问。” “好吧,一个一个来。”他说, “你的衣服和饰品是个人兴趣。你的穿着太随便了,而且脏兮兮的,陆琪不能允许。刚刚把你带进来的时候,只是想个干净的形象,但不知不觉的着了迷,就像打扮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