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之逸:不好意思学长,我没给备注。」 「烛之逸:我还以为是贺免,你们的情侣头像太像了,我认错人了。」 「烛之逸:猫咪很可爱。」 祁修竹一时间没理解烛之逸是什么意思。 他这头像是今早刚换的,用的是那只三花猫的照片。 他什么时候和贺免用情头了? 祁修竹点开贺免的微信,旋即沉默了。贺免悄悄换了头像,和他的一模一样。 幼稚。 走到门边,原康先一步掀开帘子,凉风顿时灌进来,吹得祁修竹脸疼。 他拢了拢外套领口,指尖粘着布料摩擦了一下,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他低头一看,问:“我外套呢?” “这就是你的外套啊。”原康说,“从你行李里拿的。” 祁修竹走出酒馆,站在门边说:“我之前那件呢?” 原康“啊”了一声,一拍脑门说:“你在片场穿的那件?我看你穿了好久,白天送去干洗了。” 他说完见祁修竹脸色不对,顿了顿又问:“怎么了?里面有东西?不应该啊,我掏过包了。” “没。”祁修竹揉了下太阳xue,“那衣服是贺……算了。” 他离开意安的时候,故意顺走了贺免的那件羽绒服。他也不是真的要穿,就是每晚睡觉的时候放枕头边。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他总感觉这样能睡得好些。 那衣服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薄荷味儿,和贺免身上的味道一样。 最近他状态不好,索性白天也把那衣服带着,平时就放在片场。 “怎么了怎么了?”原康跟在后面,摸不着头脑,“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啊。” “你拿到干洗店多久了?”祁修竹顿住脚,回头问。 “早上送你过来之后我就拿去了。”原康说,“我还特意让老板加急。” 祁修竹没继续问下去,过了水味道就没了,没问的必要。 去大排档的路上,原康不死心还要问,祁修竹不好意思说,全程闭口不答。 今天喻昭拍完这场重要的戏,心情好得不行,大手一挥说要请客,大排档被剧组包场了。 祁修竹从片场出来后回了趟宾馆,他到得晚,站在塑料门帘外都能听见里面的吵闹声。 “祁老师!”大家已经喝过一轮,酒意上头放下了拘谨,有人大着胆子调侃祁修竹说,“你来晚了,得自罚一杯!” 祁修竹身上有点冷,便没拒绝,站在门口喝了杯酒才进去 他在烛之逸身边坐下。 “吃烤鸡腿吗?”烛之逸问,“我让老板加一串?” “不用了。”祁修竹随便夹了点面前的菜,小口小口地嚼着,“不太饿。” “今天片场的盒饭可难吃了,你真不饿?”烛之逸把锅包rou转到祁修竹面前,又问,“那要加什么菜吗?” 他这一问,祁修竹反倒觉得不对劲了,停下手上的动作看过去:“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有吗?”烛之逸笑了笑,“我这不是关心学长吗?” 祁修竹夹了一块锅包rou:“真的?” 烛之逸把凳子往他那边移了移,说:“好吧,那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贺免。” 祁修竹侧头看他一眼,转回去慢悠悠咬了口锅包rou。 “我刚才拍了张照片发给他,他非说你瘦了。”烛之逸说,“然后他发了个红包给我,叫我监督你多吃点东西。” 祁修竹听后没多大反应,只是问:“那他怎么不回我消息?” 烛之逸一噎,鼓了鼓腮帮子:“行!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喻昭从另一桌转移过来,脸颊两侧已经喝得绯红。他挤开一边的原康,自己凑到祁修竹身边。 “什么play?”喻昭只听到个关键词,摸了摸下巴问祁修竹,“你和你老公花样挺多啊。” 祁修竹没搭理他,闷头吃了几块锅包rou,之后没躲过,被隔壁桌的几个后辈敬了点酒。 他没喝多,但体温升上来有些上头。 大排档的棚子里空气本就稀薄,大家喝多了一闹,他耳边嗡嗡地响。 “我出去透口气。”祁修竹拍拍原康的背,“一会儿就回来。” 他出了大排档,拐入旁边的巷子里,找到个破旧的小卖部买了包烟。刚点燃一根,贺免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 祁修竹看见那个备注,手指一顿,把烟给摁了。 “好黑,在哪呢?”贺免那边的镜头对准了天花板,光声音传过来。 “剧组聚餐,我嫌闷出来透气。”祁修竹听见那边动静不小,问,“刚结束工作?” “嗯。”贺免的声音忽远忽近,“我收拾东西呢,马上就好。” 于是两人有五分钟没说话,祁修竹静静听着贺免那边的动静。 他低头理了理衣摆,再一抬头,猛地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晚上好。”祁修竹对贺免笑了笑。 “嗯。”贺免挠了下鼻子,“吃饭了吗?” “吃了。”祁修竹回答说。 说完又是两秒的沉默,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他们的工作都挺忙的,分开快一个月,视频通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怎么跟第一次见面似的? 莫名其妙。 祁修竹翻转了镜头,一边走一边给贺免介绍周边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