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闲冷笑一声:“让我给她跪下道歉?我哪里做错呢?她配吗?” 夜君扉的面色温和:“人说长兄如父,这些年我在京城,没有好好管教你,才会让你这么没有礼貌。” 他说完无刀道:“去请宗正过来。” 无刀应了一声,立即就去请宗正。 平南王府除了嫡枝的长子任平南王外,从开国传到如今,已经不少的分枝旁系。 平南王府的族谱得有一尺多高,除了平南王最为尊贵外,还有宗正专门维系礼法制度。 每一代的宗正都是王族里最德高望重之人。 这一任的宗正是平南王的叔叔,他是个十分板正的老人,最讲礼法。 夜景闲一听要请宗正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过是兄弟间绊一下嘴,哪里需要请宗正来评理?” 夜君扉看着他道:“你以前长歪了,我来教你做人。” 夜景闲冷声道:“我看你是借题发挥!” 他说完拂袖欲走,夜君扉淡声道:“我让你走了吗?” 夜景闲虽然在夜君扉的手里吃过亏,但是事情不大,他还真没把夜君扉放在眼里。 他抬脚就走,夜君扉手指轻弹,他只觉得整个身体都麻了,一个不稳,一头就栽在地上。 夜君扉走到夜景闲的面前斯斯文文地道:“你这心机也太深了。” “我好好与你说话,你居然学后宅女子的手段,假摔在地。” “如此行事,又哪里有一分王府公子的模样?” 夜景闲怒瞪着夜君扉:“你算计我!” 他想爬起来,却发现半边身子依旧是麻的,根本就爬不起来。 夜君扉叹气:“我好好和你说话,你却说我算计你,怎么又是这种后宅女子宅斗的手段?” “二弟,我常对你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总拘泥于后宅之中,你得出去走走,开阔一下心胸。” 夜景闲气的脸色发青,想要起来又起不来。 论整人,夜君扉的能力一直都很强。 夜景闲趴在地上起不来,夜君扉不时说上几句话专挑他的肺管子捅。 等到无刀把宗正请过来的时候,夜景闲也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夜君扉,你这个王八蛋!” 他说完就朝夜君扉冲了过去,直接把夜君扉撞倒在地。 宗正怒吼:“住手!” 夜景闲听到这记声音脸色十分难看。 他愤怒地瞪着夜君扉,夜君扉却看都懒得看他,向宗正见礼:“见过叔祖。” 第201章 夫妻一起坑人 夜景闲急了:“叔祖,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夜君扉在算计我!” 宗正冷声道:“夜君扉?他是你的兄长吧?” 他之所以能来得这么快,是因为今天就在王府外与族人议事。 夜景闲面色再次一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宗正的板着脸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论年纪,他是你长兄,论身份,他是王府世子,是嫡出长子。” “你公然辱骂他,动手打他,若非我亲眼所见,我简直是不敢置信!” “等王爷回来了,我想想问问他,这就是他辛苦教出来的儿子吗?” 夜景闲的脸色十分难看:“叔祖,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夜……兄长在算计我!” 夜君扉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嘴角溢出血来道:“叔祖不必责罚二弟,我没事!” 他说完就闭上眼睛十分虚弱地往林岫烟的怀里倒。 林岫烟:“!!!!!” 夜君扉的这个风格,她有些承受不住啊! 但是他都把戏演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得接住啊! 于是她满脸焦急地喊道:“世子,你不要吓我啊!你没事吧!” 夜君扉倒在她怀里,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时,睁开一只眼睛,冲她眨了眨眼。 林岫烟:“……” 虽然……但是……,这感觉还是太奇怪了! 夜君扉平时整人更倾向于直接动手的,这一次他这样的处理方式,林岫烟极度怀疑他就是想让她抱他! 这男人真狗啊! 宗正看到了这副光景,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夜景闲骂:“世子都这样了,都没说一句责怪你的话。” “你骂他,打他,还说他算计你,你见过有把人算计的自己晕过去的?” 夜景闲虽然当做未来的平南王培养,但是他真没见过这种手段。 其实也不全是,这种手段平南王的侧妃妾室们用过,但是都不如夜君扉这一次用的杀伤力大。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恶狠狠地瞪着夜君扉和林岫烟。 林岫烟之前就敢扇他,现在他们处于绝对的优势,她自然更不会把夜景闲放在眼里。 她对于王府里事情知道的并不算多,不太清楚夜景闲为什么会这么怕宗正。 但是夜君扉会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深意。 在这种时候,她还可以把戏再推向另一个高潮。 于是她哭着道:“二弟,你出言辱骂我,我都能忍!” “可是世子是你的亲兄长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宗正一听夜景闲还骂林岫烟了,气得立即让人去请平南王。 等平南王赶到的时候,宗正直接道:“王爷,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当众殴打兄长,辱骂长嫂,在他的眼里,可还有长幼尊卑?” 平南王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这边发生的事情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夜君扉,再看了一眼气得脸发紫的夜景闲,他的心情极为复杂。 他对宗正道:“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宗正看着他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老眼昏花,这也能看错?” 平南王忙道:“叔父误会了,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他虽然是烈风州的王,但是宗正是他的亲叔叔,是长辈。 在整个烈风州,也只有宗正能教训平南王。 平南王的心里有些窝火,但是宗正在,他也没法训夜君扉,还得听宗正骂夜景闲。 那边大夫已经给夜君扉把过脉了:“世子的脉象颇为凌乱,心气郁结。” “需精心调养,否则怕影响寿数。” 平南王:“……” 夜景闲:“……” 他们都以为夜君扉是装的,只要大夫一把脉,就能让他露出原形。 现在这种情景是什么鬼? 林岫烟却知道,夜君扉原本就走火入魔,脉象紊乱。 这种脉象,不管是往受伤的方向诊断,还是往生气的方向诊断,又或者往这两个方向同时诊断,都说得过去。 她立即就放声哭了起来:“世子,你不要吓我啊!” “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啊!” 宗正拄了拄拐杖道:“王爷,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他把自己的兄长打成重伤也就算了,还污蔑是兄长在害他!你见过有这样害人的吗?” 平南王脸上的肌rou抖了抖,只得厉声道:“夜景闲,本王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跪下,给你兄长道歉!” 夜景闲的脸胀得通红,他倒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有点多余。 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夜君扉的床前道:“大哥,我错了!” 夜君扉虚弱地道:“你打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辱骂你嫂子。” 夜景闲看向林岫烟,气得浑身发抖。 他每次见到林岫烟,似乎都没有好事! 林岫烟看到他这副样子倒有些想笑,却只能憋着。 她抽泣道:“世子,我出身低微,配不上你!二弟骂我贱人,我也只能受着!” 夜君扉连咳了好几声道:“你胡说!你是父王亲自去林府下聘,为我求娶的媳妇!” “你若下贱,那父王是什么?” 平南王:“……” 夜景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