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聿垂眸。
因为那时候的他，没有现在这样卑微的心情……
以前，他什么也不用做，她就会抱抱他，亲亲他，虽然经常会让他失眠到凌晨，但这种失眠却并不会痛苦。
那时的厉大少爷，从来没有‘奢求’、‘卑微’这一说。
而现在……她的靠近，她的拥抱她的甜，都成了他就算下跪也求不来的东西。
本质上来说，人总是不够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等到失去了，才明白自己曾拥有多么珍贵的、让别人梦寐以求的财富。
“因为以前的我是个傻逼。”厉聿诚实地说道。
桑非鱼手指瞬间顿住，“……”
“噗……”
又有笑点低的、绷不住的人，现场笑了出来。
桑非鱼轻咳一声，面对这样的男人，她也说不出什么再刺激他的话来了，于是起身欲回到原位。
厉聿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一个巧劲儿，又把她拉了回去。
“能不能，多撩我一会儿？”他好想她。
好想好想。
想被她抱抱。
想看她撒娇。
想得心都快裂开了。
“你有病吧。”桑非鱼斜睨他一眼。
“求你啦。”厉聿小声道。
“……”
不是，他这是在求她，还是在跟她撒娇？
“前面的女嘉宾都撩了那么久……”厉聿知道自己卑劣，借着录节目做游戏的机会，与她亲近。
要是这会儿没有摄像机对着他和她，他想她一定会踹他两脚的。
“那是因为人家男嘉宾定力足。”桑非鱼忽然想笑，他自己脸红得快，怪她撩的时间不够？
“那你也不想想我多久没被你抱过亲过了……”他当然会兴奋啊。
桑非鱼抿唇，盯着他。
他确定？
厉聿猛地心虚。
从她再次出现在他生命中后，他确实强迫过她不少次。
虽然每一次他都被咬得很惨。
还被她从窗户口推了下去。
但是，他确实抱她，亲她了。
“那不一样……”厉聿大胆地勾住她手指，“我想让你亲我……”
桑非鱼一脸‘你在想屁吃’的冷漠表情。
录节目而已。
他以为她还是他女朋友呢？
“那我亲你，你会生气吗？”厉聿妥协了，还是他亲她吧。
“我不会生气。”桑非鱼微笑，抬手在他脸上用力掐了一把：“我会很生气。”
说完，也不管瞬间神色沮丧的男人，起身就离开了。
真是给他一点颜色就开染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