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少女忽然扯住他袖子,微微倾身,“你那暗卫可不可以借臣妾几个?”
陆怀抬眼,“怎么,想打人?”
尚芙蕖点头,直白承认,“让他们拿个麻袋一套,拖到没人角落里暴打一顿。”
她解决问题的方式相当粗暴。
就是怎么把制造问题的人给解决了。
“好不好,陛下?”
胳膊被轻晃两下,搭在袖口的纤指白得晃眼,陆怀轻咳一声,压低嗓音斥道,“胡闹,拳脚论事是要吃御史弹劾的。况且,这么做你阿姐能同意?”
尚芙蕖:“倘若我阿姐同意了呢?”
自己的姐姐什么样,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要不是肚子不方便,杜家母子少说也得狠狠挨几大耳刮子。
她现在要揍人,就是给阿姐出气。
“可以借吗,陛下?”
“这事。”陆怀伸手揽过她的肩,悄声告诫,“你自己私下做就行,但不能叫别人知道……”
那就是借了。
…
尚娉婷明显比上回见面憔悴不少。
孕中期本该正是圆润的时候,短短数日未见却连下巴都尖了,除她以外,这次进宫的还有一人。
“阿娘!”
见到身着莲青色深衣,挽着乌亮发髻的高挑妇人,尚芙蕖又惊又喜,提着裙子乳燕投林地扑过去。
尚夫人接住女儿,她样貌和尚娉婷更相像,细眉薄唇,瞳仁清亮,给人一种精明爽利感。
“都当娘娘的人了,也不稳重端庄些,没的叫人看见了笑话。”
她嘴上嗔怪,眸底却掩不住见到女儿的欢喜。
尚芙蕖抱住她道,“那就叫他们笑话去吧,我只要阿娘。”
尚夫人向来拿小女儿没办法。
又见她发上戴的身上穿的皆华丽不凡,眉黛青颦,莲脸生春,比在家时还要白里透红,一看就知是被精细养着。
心底一直悬着的那块大石终于松了松。但一想到大女儿又生出忧愁,叹道。
“意儿和离了。”
“阿姐和离了?”
尚芙蕖知晓自家姐姐是个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但没想到一刀两断的速度会这么快。
她下意识担忧去望姐姐。
尚娉婷接过小蝶递的一盏茶,唇色还有些苍白,想来是连日被这事闹的,好在精神头还不算太差。
她自嘲笑了一声,“他说他并非有意瞒我,只是那日喝多了才误出这事,又怕我得知后胎气,所以才没有及时相告。”
“又说那女人肚子里怀的也是他的孩子,我便是再怎么容不下云娘,也不能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家骨血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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