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旭听不进表哥的正事儿,他抓心挠肝想去萧楼见识见识,难得机智道:“表哥,不如咱们去萧楼住一宿呗,萧楼乃是洛京最大的酒楼,肯定也是消息最灵通之处,见识到萧楼,咱也就见识到什么是京都了。”
此话倒也有些道理,冯仑点头应允……
翌日,冯仑租了一顶二人小轿,带着谢旭往宋府去,谢旭顶着两只熊猫眼,他心情就很微妙。
他本来就好八卦,昨儿晚上花银子在上善楼听了一夜八卦。
给他讲八卦的伙计是宋景辰的脑残粉,大肆向谢旭同冯仑兄弟宣扬了宋景辰在京城的光辉事迹。
谢旭把自己代入到宋景辰身上,他简直爽爆了!
兴奋之余,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重大问题,指着对面灯火辉煌笑语喧哗的恒祥居大酒楼道:“为何对面这般热闹,咱这上善楼却冷冷清清?”
伙计朝他诡秘一笑,道:“这你就不了解我们东家的路数了。”
谢旭眼巴巴道:“快说说你们东家什么路数?”
伙计嘿嘿一乐,笑而不语。
旁边冯仑递过一锭银子来,伙计眉开眼笑道:“我待会儿叫人给您送一份点心上来,算我请二位的。”
谢旭摆手道:“点心不重要,你快说说你们东家什么路数?”
伙计神秘兮兮道:“依我对我们东家的观察了解,我们东家最擅长的路数便是学、他、者、死!”
谢旭抱紧胳膊:“宋景辰有这么狠?”
“客人说这话就不中听了,怎么能叫狠呢,那是我们东家想出来的法子,他们凭啥白用?既然是贪了人家便宜自然后果自负,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个理儿。
咱把话撂这儿,过段日子若是对面恒祥居不倒,你来找咱,咱把银子五倍退您!”
想到昨晚听到的这些关于宋景辰的传闻,谢旭眨巴眨巴眼朝冯仑道:“表哥,要不你看这样,你去宴安先生的书院念书,我跟着景辰学学做生意?
咱们兄弟俩一个升官一个发财,岂不是两全其美?”
冯仑斜睨他一眼:“姨母希望你能考上功名。”
谢旭苦瓜脸:“我娘大字不识一个,她总以为念书跟种地一样呢,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
实际上,真是那么回事儿么?
我看也不尽然,这读书看似公平,实则也是老天爷赏饭吃,得有那脑子才行。
我娘不理解我有几斤几两,表哥你还不清楚我有没有那脑子吗?
我去读书考科举累死累活十几二十年,再加上祖坟冒青烟勉强能弄一个举人的名头,那时候我都三四十岁,人生的一大半都过去了,了不得谋一个□□八品的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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