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全世界只有谢不辞一个alpha,只要孩子爸是苏以安,这题就无解。 蒋泽沉默许久,才硬憋出那么一句话。 偏偏谢不辞心态一点都没受影响,开开心心的去把雪团给苏以安送到卧室,还带着迷之自信的觉得什么都不用解释,他们之间互相了解,肯定懂得都懂。 送完孩子以后,谢不辞还特别得寸进尺的问他能不能也留在主卧睡。 毕竟主卧床挺大的,三个人睡也绝对有富裕。 然后苏以安给他扔了个枕头过来。 “犯困就给递枕头?这么贴心?” 就在谢不辞为自己有人格魅力沾沾自喜的时候,便听见苏以安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孩子在呢别逼我骂你。” “我是让你卷铺盖出去。” “……哦。” 没事的,吃醋呢,可以理解。 谢不辞出去的时候轻轻把卧室门带上,然后转身回隔壁次卧。 可能熬穿了就是会困得不省人事,谢不辞躺下没多长时间就睡着了。 而且通宵是件巨消耗人精力的事情,以至于谢不辞能意识到自己睡了很久也依旧昏昏沉沉。 此时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已经变成了暖橙色。 谢不辞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爬起来想出去看看苏以安起床了没有。 主卧空空荡荡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家里也出奇安静,让谢不辞有种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错觉。 他又往厨房和阳台看了一眼,顺带着还从大敞着的门那确定了人也不在卫生间。 发现不太对劲以后谢不辞还愣了一下,拿出手机给育儿嫂打电话,想问问雪团在不在她那。 电话还没接通,谢不辞便在客厅餐桌上看见了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雪团户口给方明之就行,记得按时打抚养费。 没有落款,但那个拿颜料刷画上去的字,也找不出第二个主人来。 他把纸条放下,拿凉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 把手擦干净以后,尝试着给苏以安发了条消息。 不出所料,输入框里的问号刚点发送就收到了红色感叹号。 谢不辞拉开椅子,对着那只有一行字的纸条沉思了许久。 他想不明白苏以安又为什么忽然离开。 还连带着孩子也没给他留。 于是他不死心的打了个电话过去。 本来认为苏以安一定会把他拉黑,他也没抱什么希望,结果刚响铃没两声电话就被接起来。 听见苏以安声音以后,谢不辞紧张得对着电话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能干巴巴的问出一句:“你又怎么了?”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这个内容,无论什么语气都显得不太对劲。 刚开口谢不辞就意识到了。 “质问我干嘛?” 谢不辞想说点什么解释,但苏以安没留给那个时间,继续开口道:“有些人,图个一时新鲜玩玩也就算了,真谈的话,太冒犯了吧。” “这不是你的原话吗。” 这话谢不辞确实说过,也有这个印象,但他没理解这句话跟苏以安莫名其妙的离开有什么关系。 “你往回想想,我除了没跟你结婚,还有什么没让你玩的。” “差不多得了啊。” “不是,等一下?” 谢不辞话还没说话电话就被那头挂掉。 为了防止把电话再打过去苏以安立马就把他拉黑,他还特意复盘了一下。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当时是在对着苏以安内涵头牌哥呀,他是想说让苏以安跟头牌哥玩玩就算了。 苏以安该不会理解成了他俩玩玩就算了吧? 于是这个玩玩就变成了某种不能说出口的共识,所以说这话的那天晚上他才能在苏以安床上留宿? 还有看海的这趟旅行,地方让他来定。 算是商量了吧? 苏以安给他画个圈,然后这圈里的东西让他来安排怎么填,带着孩子一起出来,把他当老板似的言听计从的侍奉两天,然后连人带孩子一起跑。 …… 这个没法说,这个太窝囊了。 宣传了雪团半天,就宣传出了一个老婆孩子都没留住的场面。 还有当街遇上的那个omega,苏以安当时扭头就走的意思,该不会是情人圈里无那个无论如何都不能扫老板兴的规矩吧? 思及此谢不辞还因为落差难过了一下。 不过好在也没低迷太久,到这份上,一定不能落下他那两个过得还算消停的朋友。 于是三人小群里又多了一个视频电话。 “打电话就一定是出大转折了!” 谢不辞透过屏幕都能感觉到季文璟那快溢出来的八卦心思,他又继续开口:“什么瓜什么瓜,我先来的我先吃。”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也就是出来旅游,然后老婆带着孩子走把我扔在这而已。” 这会蒋泽说话了:“又是什么让人眼前一黑又一黑的原因啊?” 谢不辞把过程简单叙述了一下,然后得到了季文璟的真诚发问:“你就非得挑战这种地狱难度吗?” “我说真的,我觉得你可能把人追到了就觉得没新鲜感了,你本质上还是个大渣男。” 不知道为啥,谢不辞居然觉得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他好像就是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