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让属下务必将包袱亲手交给殿下,旁的没了。”
穆谦听罢,抬眸瞥了银粟一眼,没再言语,而后一把抄起沾血的包袱夺门而去。银粟与正初虽不明其意,赶忙跟了上去,等追到了人,那张包袱已经被扔在了肖瑜的书桌上。
“瞧瞧,这南境还真是个是非之地,连阿豫写给本王的情书都送不进来了!”穆谦张口就带了几分阴阳怪气。
肖瑜看着染血的包袱,眉头拧成了疙瘩,“怎会如此?”
穆谦抱着胸,倚在门框上,“你京畿的书信可还正常?”
肖瑜虽有些日子不与京畿通信,但循例上的札子却能正常收到回应,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穆谦的话。他不傻,京畿亦不傻,改革正处在白热化时期,让穆谦和北境、西境保持联系,比断了他的音信,更有利于稳住西北二境。
穆谦见状明了,“看来这劫夺书信之事,只是针对本王啊!”
“殿下,您莫要误会!”楚州大敌在前,肖瑜绝不允许自毁长城的事发生。
穆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本王没怀疑你,否则就不来你与通气了。本王是想提醒你一句,楚州外不太平,况且楚州之于南境,一如京畿之于大成,你早做打算啊,本王可不想每次跟阿豫通一封书信,还得搭上个兄弟的性命。”
听了这话,肖瑜刚把话吞回腹中,却被后闯进来的肖安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公子,南蛮纠集十五万大军,挥师北上,越州和滇州的边郡都已失守,现下南蛮正兵分两路向北推进!”
“越州和滇州怎么那么没用,前些时日不是刚从北境买了一千架狼牙拍,有了本王的狼牙拍还挡不住几个南蛮子,大成要这群酒囊饭袋有何用!”穆谦曾一夫当关守平陵城,在狼牙拍的助力下,北境寸土未丢,还将胡旗打得再无南侵之力,现下听闻边郡竟然失守,瞬间怒上心头。
肖安听了这话,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差,“殿下难道不知,您北境那狼牙拍,有半数进了这楚州么?要不然我家公子为何这般忧虑?”
谢氏依仗常备军之勇、狼牙拍之巧和楚州地势之险,颇有一种要跟京畿抗争到底的态势,肖瑜正为着跟谢氏谈判而发愁,现下南蛮入侵,更是让眼前局势雪上加霜。
狼牙拍进入楚州成为抵抗禁军的利器,这是穆谦没想到的,他心虚地瞧了一眼肖瑜,自知理亏,忍不住摸了摸鼻尖。
肖瑜倒是没功夫跟穆谦计前事,自顾问道:“这消息京畿可知道了?”
话刚说完,又顿觉这话问得无趣,消息肯定是八百里加急自南向北传递,先到楚州,再到京畿,这时候要等京畿的指令,一来一回又要耽搁数日,“罢了,肖你去取张南境地图来,让肖平召禁军随行众将速来议事。殿下从前在北境御敌,于兵法之事远胜他人,可否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