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浅肾上腺素飙升,与面对杀机截然不同的紧张感将他席卷。 他的心砰砰直跳,看着一棵绿树近在咫尺,眼见要撞上,温切尔灵活地闪开,有惊无险。 高处跳动的心还未落下,更惊险的场面又来了。 一会儿往上拔高,一会儿往下急坠,速度时快时慢,比蹦极更加刺激。 和一条水桶粗的、五彩斑斓的蟒蛇擦肩而过时,差点被一团挤在一起的硕大蜘蛛碰到时,兰浅的心险些停跳。 “害怕了吗?”温切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怕什么,还不信我吗,我怎么可能让你掉下去?” 兰浅抓温切尔的手指,用力到关节泛白。 他很快感觉速度慢了下来,不再是那种坐过山车一般让人想吐的旋转视野。 温切尔抬起他的下巴,“看你这点胆子,作为我温切尔的老婆,被我抱着飞都这么怕,说出去像什么话。” 兰浅:“……闭嘴。” 辛扬和温切尔说点什么不好,怎么就教会他老婆了。 懂老婆是什么意思吗,就在这乱喊。 他不再管温切尔,速度降下来之后,高空恐惧总算减少了些,他敢看脚下了。 一眼,就让他震撼。 眼前是郁郁葱葱的雨林,深绿的参天古树,不知道生长了多久。密林中有溪流,也有从未见过的色彩艳丽的食人花,乍看一眼,仿佛置身仙境。 山川与河流,总能给人最朴素的治愈。 兰浅心里只有两个字,漂亮。 眼前这一切,真的好漂亮。 温切尔抱着他穿梭在雨林之中,风拂过他的脸颊,偶尔一张宽大的绿叶上,掉下一滴透明晶亮的水珠,惊扰了花丛,也惊扰了蝴蝶。 呼吸着富氧的清新空气,他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 紧绷太久了。 进入虫母副本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处在紧绷之中,哪怕在睡觉中,都不敢放松一点。 这是第一次,他忘记了任务,忘记了可能存在的危险。 连带着这只个作为任务存在的陌生星球,都如此真实。 温切尔飞了一阵后,似乎掌握了带人飞行的秘诀,一会儿快,一会而慢。 既能让兰浅感受到俯冲而下的刺激,也能飞在半空,让兰浅看到盛开在树冠的花,看花蕊一层层,芳香闻得一清二楚。 某个时刻,温切尔忽然往上拔高,护着兰浅从浓密的树叶中腾空。 壮观的、绚丽的晚霞猝然出现在眼前。 大片大片的橙黄云朵,点缀在宽阔的天地间,美丽得不可思议,给人最涤荡心灵的震撼。 兰浅进副本后,从没这么真实地庆幸生命的存在。 在紧张的夺命游戏中,还能纵情于山水之间,是多么奢侈的享受。 兰浅在自己没意识过来时,已经露出了笑容。 不带任何讥诮和攻击,是真正放松的,纯粹的笑,眼角弯弯,唇角也弯弯。 他的一切表情,都逃不开温切尔的眼睛。 温切尔第一次看他这样笑,心里又热又麻又痒。 他将兰浅搂得更紧,悬浮在半空中,任由强风将他们吹得上下摆动。 “你说,到底是我好,还是艾利斯好?” 温切尔也知道纠结这种问题,显得很小肚鸡肠,很没面子。 可他就是想知道,他想要兰浅的回答,他一定要让兰浅知道,自己比艾利斯强很多倍! 兰浅听到他的话,低头笑了。 虽然还是冰冰冷冷,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但他的眼里,有着流水般的笑意。 温切尔一看他这样,眼睛就挪不开。 他没报什么希望,以为兰浅会像往常一样骂他,挑剔他这算什么。 谁知,兰浅平静地看着他,说:“你。” “什么?”温切尔以为听错了。 兰浅没有再说第二次的意思,转头眺望远方。 温切尔眼中闪着明亮的光彩,把兰浅的脸掰过来,“你说什么?你承认我比艾利斯好了,我比艾利斯好对不对!” 兰浅又摆上了惯常的冷淡模样,没有理他。 温切尔一颗激动的心已经高高飞起,每个细胞都飘飘然。 他想继续追问,视线却定在了近在咫尺的兰浅的嘴唇。 粉红色的,水水润润,好想亲。 兰浅怎么回事,现在气氛这么好,就不会主动亲上来吗? 算了,指望他还不如自己主动。 温切尔一秒钟都没犹豫,单手扣住兰浅的后颈,亲在了兰浅的嘴唇。 他喜欢被兰浅喉咙包裹的感觉,以往每一次,长长的舌头都长驱直入,搜刮完兰浅的蜜液,直往他喉咙里探刺。 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温切尔不想那样了。 兰浅说他技术不好,说嘴被他弄得很痛,那他就轻轻的。 自己不满足另说,一定要让兰浅满足。 温切尔含着兰浅的下唇,沿着唇缝舔进去。 兰浅的蜜囊在发情期期间被过度使用,此刻流不出蜜。温切尔便沿着他的上颚,或轻或重地刮,不断戳刺他的口腔内壁,纠缠着兰浅湿红的舌头,摩擦着兰浅的舌面。 兰浅很快含不住口水,被温切尔全部吃进口腔。 他越亲越沉醉,吃得很深,动作却比以往轻柔太多,将兰浅口腔的每一处,都吸了个遍。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