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一分,香味就越浓。 不是那种浓到发臭,会让人发腻的香味,这香味的舒爽,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它多次叠加,清香摄住所有感官,再一层层地满足,一层层催生出更多的快感,让狂潮不断激荡。 以为已经够爽,舒爽的阈值却接二连三被打破,将所有虫族送入天堂,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这不是血,而是散发着甜香的蜜。 啊啊啊,是mama的蜜,mama是他的!要吃mama,舔mama的蜜,喂养mama,催熟mama,打败所有虫族,成为唯一能伺候mama的虫王! mama,mama! 军官开合的口器,离兰浅的伤口只有一步之遥。 在他下方,实力相对较低的军虫完全虫化,趴在了地上,只为吸食地上掉落的血。 这一幕,冲击着温切尔虫王的神经。 兰浅的气味让高等虫族发狂,五感凌驾于高等虫族之上的虫王,受到的感官刺激,是高等虫族的数倍。 这是什么,香到爆了。 并不是他们所说的虫母之香,和传承记忆中的虫母香气很相似,但明显混有杂质。 这不是虫母,而是劣质的虫母仿造品,是疯虫一族不堪的恶心造物。 温切尔的理智清楚地知道这些,可看到失态的部下,看到兰浅被所有虫族觊觎,他暴躁的弦被用力拨动,顷刻失去理智。 不行,太香了。 香得要命、香到犯规。 想舔,想狠狠吸。 这么香,就算是实验体,就算是残次品,也只能是他的专属! 其他虫族怎敢肖想! 温切尔从高台上一跃而下,紫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他狠狠踩住地上要舔血的虫族的头,手掌化成坚硬螯足,刺穿了即将触碰兰浅的军官。 他的手臂起落几次,军官的头颅顿时被他切断,整个虫头四分五裂,血液和淡黄的脑浆洒在地上。 军官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气绝而亡。 凶残的画面让兰浅震惊。 温切尔杀的虫族等级绝不低,从对方肩膀上的银标数量上看,他恐怕是位高权重的军官。 温切尔对“疯虫出品”和“奴虫”这两个身份极度厌恶,军官显然是为了讨好温切尔,才故意刁难。 兰浅以为,下属敢在虫王面前擅作主张,证明温切尔不是那么残暴。至少不像艾利斯那边那样,艾利斯发怒的时候,其他虫族都毛骨悚然、如临大敌。 他怎么也想不到,温切尔会对手下的得力干将说杀就杀。 就算是艾利斯,都没在他面前杀过手下的军官,最多弄到重伤。 温切尔虫王,不但战斗力高得惊人,也暴躁到像狂犬。 温切尔比艾利斯更难对付。 兰浅来不及多想,手上的镣铐被温切尔斩断。 因吸入鳞粉而头晕目眩的他,倒入了温切尔怀中。 温切尔的胸膛剧烈起伏,想也不想,嘴唇按在了兰浅受伤的胳膊。 血液沿着口腔侧壁进入喉咙。 温切尔那双比任何虫族都要华丽的巨大透明翅膀张开,兴奋地扑闪,刮起一阵小小的风。 绚丽的彩色虫纹在透明的翼翅流动,好似流动的油画。 吸入一小口血液,虫纹就疯狂地、错乱的交杂游动。 “嗯哼。” 温切尔的喉咙深处,传来一声满足的叹息。 好香,好香好香! 一旦吃上一口,快感就在体内疯狂流窜,再也无法停下。 温切尔一开始只是单臂揽着兰浅,胳膊逐渐用力,从揽变为抱。 接着,他另一条手臂也用上,将兰浅紧紧嵌入怀里。 温切尔白皙的额头上青筋分外明显,脖子上也都是青筋,胸膛起伏的频率不同以往,脉搏奇快。 他那双紫色的眼眸,因亢奋变成了能与发色媲美的深紫色。 仅从他鼓胀到把军服撑到饱满的肌rou,就能体会到,他现在多么激动,激动到按捺不住,理智全线崩盘! 兰浅手臂的伤口被他的舌头一遍遍刮过,他将兰浅束缚得很紧,唇舌急切而凶猛。 因他强势钳制的动作,呼吸不畅的兰浅毫无办法地挣扎,却没有作用。 温切尔身体抖了抖,更加狂放,甚至想挑开皮rou,深入到血管中去吸食! 在场的其他军官,也都失态得不能看。 过量的口液在地板汇成一滩水迹,每个军虫都无法维持人形。 深入骨髓的渴望让他们失控,氤氲在兰浅的血香中,他们那么畅快,每一条神经都被按摩,快感四起。 受不了了,太香了。 好舒服,好爽,从生下来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爽过。 那种灵魂最深处的刺激,远不是吃蜜虫最上等的初蜜、和最妖艳的奴虫厮混能达到的。 精神上的交融,比身体上的快乐更疯狂! 他们直直上望,看兰浅被紧搂着无法挣脱,看那散发着致命香气的鲜红血液被温切尔吸入,看兰浅光洁的白皙脊背细细地颤,腰后两个腰窝异常明显,白嫩皮肤上的奴印,更是醒目到勾人。 渴望如浪潮,一浪浪重重拍打。 对温切尔忠心耿耿的他们,头一次有了异心。 独占兰浅的温切尔好刺眼。 不该是温切尔一人吃他,他们明明也有机会,他们也是高等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