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上徐徐升起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勾勒出了一幅崭新的月上柳梢头图。 小灯坐在窗下,双手绞在一起,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这夜一定会发生事情。 阿烬,你千万别出什么事。 吴一守拿着刀在门口扬了二正的守着,时不时借着刀身照着自己的绝世容颜,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得不感叹自己真是东北一枝花。 他想,他能把恶贯满盈的邪孽公子烬都拿下了,他这容颜真的可以封神了。 二雷被他这副自恋的样子恶心够呛,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踢翻:“你再弄出那副娘们唧唧的样子,我就阉了你。” 吴一守一下子就摔了脸,他爬起来,用手愤愤指着她,彻底急眼了:“你个虎老娘们,你就是嫉妒我比你长的美。” 二雷是个急性子,抬手就给了一拳,直接把吴一守给打哭了。 他虽是名镇东北盗首,可东北女人比盗首还可怕。 二雷一听见男人哭就头疼,手指着他的脸呵斥道:“给我憋回去,再嚎个嘴哭出一声,露出几颗牙我给你打掉几颗。” 吴一守瞬间就憋了回去,用嘴唇把牙都包起来了。 这个虎老娘们,这辈子也嫁不出去,谁娶她谁倒霉! 忽然,回廊外的树梢微动,寒意森森的月色之中,小院里被一股无形杀气包围过来。 二人立刻警惕起来。 小灯推开门缝,露出一个脑袋对二人小声喊道:“你俩过来。” 吴一守和二雷走进屋子里,小灯坐在桌旁对二人招了招手,他俩相视一眼走了过去。 小灯站起身挤在二人中间,搂住他们的脖子将三个人的头挤在一处,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沈家这是要趁着阿烬不在搞事情了,我们现在就好比瓮中之鳖的鳖,鱼游鼎沸里的鱼。” 吴一守一听惊呼道:“那可咋整啊?要不尥蹶子撩吧!” 二雷回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缺啊,都被包围了,咱俩撩出去都够呛,还有个小娘们。” 小灯道:“不能撩,明天就要开始陵墓了,如果这时候撩,阿烬娘亲的遗骨就拿不到了。” 吴一守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我们把沈老太太的肚兜偷过来,那玩意不是钥匙么?” 二雷又回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缺啊,那玩意那么重要,你觉得会那么好偷么,更何况女人兜胸的肚兜那么多,你知道是哪个,万一沈老太太整急眼了,把肚兜毁了,可咋整,少主都没办法,你能偷到?” 小灯给二雷点赞:“雷子,你脑袋里真有东西!” 二雷扬起下巴:“那是。” 吴一守被打的脸都歪歪了,含着眼泪撇了撇嘴:“脑袋里装的是脑溢血。” “说什么!” 二雷又举起手,吓得吴一守一缩缩,连连求饶。 小灯立刻打圆场:“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发制人,让沈家有所顾忌,不敢动手。” 吴一守嗤笑一声:“那不扯么,我们三个他有啥可顾及的,直接剁碎喂狗,那老太太眼睛都不带眨的。” 小灯正色道:“我们三个她是不顾及,可沈立安这个沈家独苗宝宝就不同了,只要把他握在手里当人质,那沈老太太就得顾及顾及。” 吴一守和二雷不禁给小灯点赞,都觉得是个好主意。 吴一守眨了眨眼:“谁去偷人?” 小灯和二雷异口同声:“你。” 吴一守连连摆手:“好家伙,你这小娘们可真能扯,我盗神偷东西还行,偷人有点费劲。” 小灯忽然对他亮起星星眼:“吴大哥,你可是威震东北的男人,东北扛把子,浮屠塔那么难闯的地方你都闯进去了,竟然还怕偷一个区区男人?” 吴一守被戴了高帽,瞬间觉得自己形象高大威猛,他拍了拍胸,义正言辞道:“放心,不就偷个人,你吴哥我手拿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