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都能喝上这庆功酒。 你们先喝。 今日带的碗不够,太多人啦。 数不清。 没有那么多碗。 要排队喝,不要着急。 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叫什么呢? 叫英雄。 凤渊国的英雄。 是战士,是英雄。 这酒是不是甜的。 她觉得又苦又辣。 她们该在凤渊国的庆功宴上喝这酒,而不是在这里,不该在遥远的边塞,不该在这荒凉贫瘠的土地下面…… 凤渊国接受了边夷国的归降。 她自己却无法原谅边夷国士兵的所作所为。 她无法替她们原谅。 阴天了,是会下雨吗? 是的,下雨了。 “不要!” 夏软推开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准备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的宋祈年。 她的那点力气在宋祁年眼里不算什么。 宋祈年的动作强势,还是将夏软抱起来了。 “宝宝,下雨了。” 宋祈年任由夏软拍着他的肩膀挣扎,语气温柔冷静,透着安抚。 夏软一边扯着宋祈年的头发,一边小声哭着说,“我们在喝庆功酒,你放我下去。” 她喝了些酒,脸颊上已经浮现了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多了丝迷离。 “你的将士们在等你回凤渊国。” 宋祈年的声音很轻,“宝宝,我们该回去了。” 他的目光落到那片空地上,“她们喝了庆功酒,心里很欢喜。” “欢喜?” “嗯,欢喜。凤渊国胜了,这是她们想看到的。” 宋祈年继续温柔解释,耐心哄着怀里人,“我们胜了,该回去了,回凤渊国,回宫里,回去也喝庆功酒。” “好。” 夏软的脸埋在宋祈年的脖颈处,眸中有迷茫,也有似有若无的清醒。 是了,该回去了,打了胜仗。 是喜事。 “将酒都倒在地上。” 夏软从宋祈年颈间抬起头,指着地上的酒坛小声说道。 宋祈年将夏软放下来,将酒坛里没剩多少的酒都倒在了地上。 随后,他抱起了夏软,不让她再扭头看那片凹凸不平的地。 夏软乖乖地在宋祈年怀里闭上了眼睛。 雨还在下。 这场雨冲掉了战场上的血。 冲不掉边夷国士兵的罪行。 雨是干净的,是新的开始。 是胜利,是她们在欢喜,是喜极而泣。 是,好事。 …… 举国同庆。 凤渊国其实一直被边夷国欺压着,只是边夷国这段时间变本加厉,妄想侵占凤渊国,所以将士们才真正开始发起攻击,开始反抗。 也,终究胜了。 人不能一直忍着,要学会反抗。 尊严是自己挣的,不是天上掉的。 胜利也是。 边夷国由凤渊国的将士驻扎,成为了凤渊国的附属国,每年都会送数不清的贡品,再也不会有战争。 一些罪大恶极的将士,被用了刑,砍了头。 边夷国的百姓终究是无辜的。 可因为那些没有人性的士兵,夏软对边夷国的百姓也生不出什么好感。 她不会去接触,也再也不想看到她们。 剩下的时间,她该好好陪着宋祈年了。 回宫之后,宋祈年更加粘人。 尤其是在榻上…… 夏软知道是因为两人许久没有这般特别亲密了,宋祈年也是忍了很久了。 所以,起初她是放任了他的“欺负”…… …… 可是后来还是有些受不住。 宋祈年又开始“发疯”。 果然,这个大色狼真是憋太久了…… …… 边夷国是一大隐患,而现在已经归降,再没有国家发动战争了。 毕竟,凤渊国的实力也不小。 因为此番“御驾亲征”,夏软彻底获得了民心,甚至有大臣开始向着她,担心宋祈年这个君后会篡位。 这就多虑了。 凤渊国能胜,宋祈年也是大功臣之一。 大功臣提出的要求,她自然尽可能满足。 但是日夜待在榻上的这个要求,她实在是满足不了。 宋祈年又开始给她做药膳了。 而她也已经知道这药膳竟然是为了预防她身子虚亏的。 至于为何虚亏,是因为宋祈年整日都想着榻上的是事情。 她当然不想吃这种药膳了。 要是让她的身体更加强壮的药膳还能接受,但是要是有这种功效的,她是真不想喝。 也不想让宋祈年如意。 宋祈年也有法子。 夏软是在榻上“被迫”同意的,倘若她不同意,那他还会继续…… …… 大色狼。 爱一个人,会爱她的身体,爱她的灵魂,爱她的全部。 只爱身体,却不一定是爱。 她的爱人是因为爱她,所以才对她的身体痴迷。 夏软心里清楚,但是有些时候,还是希望这“爱”在床榻上少一点…… ---- 夏软没想到大臣又开始建议她多纳几个贵君了。 甚至是在早朝当着宋祈年的面说的。 其实,夏软可以理解大臣们的想法,主要是担心她到如今都还没有皇女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