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给夏软倒了一杯牛奶。 夏软摇了摇头,没有接。 宋祈年将她抱到了腿上,“宝宝是不是想睡觉了?” 是想睡觉,但是腿不太舒服。 夏软不太想说出来,只是骑了一会马就开始腿痛了,这哪里还有女皇的威严。 她靠在宋祈年怀里,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犹豫了一会,还是坐直身体,扯着他的衣袍领让他低头。 随后,凑近宋祈年的耳朵,小声解释。 宋祈年也愣住了。 他的软软是很娇弱,平时他在榻上也不能太用力,生怕使她痛。 那时她的身上依旧会留下印子,即便他并未使力。 这次显然是他疏忽了,那马鞍太硬了。 宋祈年心里很担心,马上想解开夏软的衣袍看看她的腿。 夏软按住了他的手,并没有同意。 马车外面有暗卫,这,这也太怪了。 虽然在马车里他们都看不见,但是夏软心里很别扭。 宋祈年又亲又哄好一会,夏软才又同意了。 大腿内侧果然红了一片,没有肿,应该很快就能消下去。 军营里有军医,所以这次出宫夏软并没有带御医。 宋祈年想要让暗卫去找些药,夏软坚持不想再让第三个人知晓此事。 最后,宋祈年用帕子沾了水轻轻擦了擦夏软红的那处,倒是让夏软感觉好受了些。 夏软打了个哈欠,想要睡觉了。 宋祈年为她穿好衣袍,尽量避免她的腿再被衣袍擦到。 夏软睡得很快,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她睡觉的时候不算热,因为宋祈年一直在用折扇给她扇风。 醒了之后,宋祈年喂夏软吃了些东西。 她吃的主食不多,葡萄倒是多吃了几颗。 天是越来越热了。 当晚附近并没有客栈,一行人是在林间过夜的。 夏软白日里睡得多了,晚上就不太困了。 宋祈年看出了夏软睡不着,便牵着她的手在林间散步。 林间有不知名的虫鸣,现在比中午要凉快一些了。 夏软放慢了脚步,压低声音看向宋祈年,“前面有一只兔子。” 宋祈年是习武之人,自然早就发现了那只野兔,“嗯,宝宝要吃兔rou么?” “不吃。” 夏软摇头,声音很轻,“我们小声些,不要将它吓跑。” 她蹲下来,看着不远处的野兔没有再说话。 宋祈年也蹲下了。 夏软虽然看着正在吃草的野兔,但是心思可没在兔子身上。 自宋祈年追来,她其实一直有些担心他会追问她。 倘若他问她是怎么在用了药的情况下还能醒来该怎么办? 又或者问她用了什么让他陷入了沉睡。 她也好奇宋祈年是怎么醒过来的。 但是不能问呀,这个话题最好永远也不要再提了。 “宋祈年,这件事就过去了,好吗?” 夏软依旧看着那只兔子,声音很低,又轻。 两人都知道这件事是指什么。 “好。” 宋祈年看着夏软,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他的软软不想说,那他便不会再问。 他猜到夏软有些事情瞒着他,不仅仅是因为她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无碍,只要她爱他,留在他身边就够了。 有些事情不必追究,应该珍惜当下。 “回去么?” “好。” 夏软站起身,也伸手揉了揉依旧蹲在地上的宋祈年的发顶。 宋祈年有一头长长的乌发,用红色束带绑着,倒有几分像江湖侠客,潇洒自在,而不是留在宫里的君后。 她不想一直做女皇,宋祈年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用不了多少年,他会带她离开的。 到了那时,她希望可以到处走走,就像真的江湖侠客般游历。 宋祈年抱着夏软往回走,他想起刚才的兔子,看向夏软的眸中多了抹笑意,语气宠溺,“宝宝似兔子。” 欸? 她哪里像兔子了? 她记得莫喻柏那一世也说过类似的话,甚至还给她买了有兔耳朵的睡衣。 夏软亲了亲宋祈年的脸,“你是我的兔子。” 她拿下刚掉落在他肩膀上的一片叶子,攥在手里,然后又放在了他的耳朵上。 随后,夏软凑近宋祈年的耳侧,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尖,故作凶狠低语道,“我要把你这只兔子吃掉。” 宋祈年的锋眉微挑,按下心底的躁动,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好。” …… 夏软并不想“吃”了。 她就是随口一说,大色狼竟然又联想到了其他的意思。 当她发现宋祈年抱着她回去的路好像有些不对时,已经晚了。 他将她带到了林子的另一处地方,这里有很多比人还要高的大石头。 宋祈年将她抵在石头上,急切的吻落了下来。 夏软的一只胳膊搭在宋祈年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下意识抓着他的衣袍,乖乖地承受着这个吻,偶尔回应。 算下来,宋祈年确实有好几天没有“碰”她了,也难怪他与她见了面就总想着“欺负”她。 离宫前两人是分房睡的,见了面她也没有同意做那等事。 还是要让大色狼再等等,先等凤渊国打了胜仗再说。另外,地点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