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危险,”陈行太了解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决心,“可我还是要去。”
越夙有些愤怒,低喝到:“你知道死意味着什么吗?”
实力强大或者执念过深的人死去后才能留在阳间,其他人连意识到自己死的时间都没有就会被鬼差拉走,直接去投胎。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还是说他为了楼云香什么都可以做?
陈行眼神清透:“知道。”
“……明天再来,”越夙见自己改变不了陈行的想法,有些颓丧,“今天不行。”
陈行选择听越夙的,他主动走过去,脚步踩在树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对越夙昭告他的到来。
越夙毫不犹豫地捏碎了用阴气构成的心脏,没用的东西,天天跳那么快干什么。
陈行的脚步停在越夙的身前,这个距离比最初的时候近了很多,抬手就能碰到。
“给你。”陈行从怀里拿出一朵花,递到越夙的手中,“我好像不怕你了。”
越夙受宠若惊地看着陈行,连手指都不敢用力,虚虚笼着那朵花:“这是给我的?”
“你觉得呢?”陈行反问道。
越夙下意识地握紧花枝:“既然给我了就不能收回去了。”
陈行轻笑了一声,他的爱人无论是人是鬼都很可爱,他勾住越夙的手指,微微歪着头:“一起回去吧。”
越夙的心脏死而复生,跳得更厉害了,张牙舞爪地对越夙宣战,无论再捏碎多少次它都会出现。
太阳渐渐下山,越夙将花藏起来,从后面回扣住陈行的手腕,不让他往前走。
“怎么了?”陈行顺着他的力道走了回去。
越夙和陈行对视了几秒,垂下眼帘,弯腰把陈行抱了起来。
高度转变,陈行条件反射地勾住越夙的脖子,额头也刚好抵在越夙的心脏。
“你抱我干什么?”陈行把当初越夙说过的问题抛了回去。
越夙轻松地抱着人往山下走,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不累吗?”
“累。”陈行乖乖地说出实话。
“那就好好躺着,”越夙的掌心握着陈行的肩头,丝丝缕缕的灵力输入进去,“你可是我的食物,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应该及时跟我讲。”
陈行又一次听见食物这个词,他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越夙,轻声问道:“你对每一个食物都这样?”
越夙不明白陈行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只有你一个食物。”也只有这一个人是他千年以来唯一一个想要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