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厌说不出对方是被气笑了,还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只感觉被对方笑出了一阵毛骨悚然。
“真的吗?”贺峋道。
两人的身高差距能让贺峋刚好把自己的小徒弟完完全全笼在怀中,他从身后抱着人,弯着眼睛品味对方眸中的瑟缩,刚放开捏着人下颌的手,就见闻厌飞快地把头转了回去,细长白皙的脖颈漫上一层淡淡的粉。
他拨弄了一下闻厌的耳垂,让放完话后就努力装死的人耳尖也变粉了,故意敛着笑意,苦恼道:“我也想呀,可是厌厌太娇气了。”
熟悉的触感抚上腰侧,然后一点点往大腿根滑,富有技巧性地捏了捏,使人明显乱了气息。
说的时候满不在乎,等到再次被拖进富有暗示性的场景时,闻厌才发现自己还是会条件反射地腿软,猛地撑住了桌面才稳定身形。
“每次到最后都哭得那么可怜,话都说不出来半句,求为师放过你,原来是装的呀。”贺峋咬着耳朵和人说荤话,言辞恶劣露骨,“如果厌厌自己都这样说,那为师只能满足你的要求了。”
他慢条斯理地吓着人,愉悦地看到人唰啦一下转过头来,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惊恐。
闻厌的态度瞬间软下来了,侧过身小声妥协道:“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贺峋重复他的话,“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
在闻厌急切地要辩驳的时候,他慢慢道:“厌厌不是才帮万家那小子把他的画画完吗?”
闻厌瞬间瞪大了眼。
“你怎么……”他可从来没告诉过人这种细节。
电光火石间,脑中同时一道惊雷闪过,闻厌突然明白了是什么害得自己现在被按在桌前折磨。
果不其然,下一瞬贺峋话音中的酸意就已经明显得掩都掩不住:“还是厌厌只想给别人画?”
闻厌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人对着干,软着嗓子,反复重申自己是真不会画。
贺峋温柔笑道:“说什么胡话呢?你的画技是为师教的,怎么会画那个就不会画这个?”
“……”
生死存亡关头,闻厌突然急中生智,仰起脸,用自己的嘴唇碰了下对方的。
贺峋周身的侵略性霎时肉眼可见地降了下来,顿了下,星星点点的笑意随即泛上眼底。
“真是……”贺峋笑着摇摇头,“这么快就被你找到了拿捏为师的新方法。”
以前的闻厌很少主动亲人。
两人更过分的事情都不知道做过几回,但来自闻厌的主动屈指可数,他像是不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的含义,又或者是隐约感觉到了,但认为完全不适合他们间的关系,回想共同生活的几十年里,次数少到贺峋甚至能详细地说出每一次由对方发起的亲吻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