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檀愣了下:“哦好......” 大衣给到她手里,靳越舟转身去和陈白他们说话。抱着靳越舟厚实的大衣,她感觉寒冷渐渐被驱逐的同时,胸腔也跳动得比平日快了些。 那目光,为什么她觉得有种温柔? 是冷出了错觉吗? 没让林栖檀久等,靳越舟转身看她说:“走吧,送你回家。” 从南湖回林家的路上,林栖檀是一路睡回去的,直到下车,她才和靳越舟有交谈。靳越舟说:“今晚他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林栖檀淡笑回:“嗯,没往心里去。” 今晚陈白他们对她的热情和友好,她能深切感受到的。刚进包间说的那些话 ,她知道那都是兄弟间的调侃罢了。 她真没放心上。 相反今晚和他们打牌,心情还好多了。 靳越舟点头:“进去吧。” 林栖檀下了车,轻摔上车门,走出一步又转过身来,看向车里的靳越舟,出于礼貌说:“小叔叔,开车注意安全。” 靳越舟顿了秒,才点点头。 等车子驶离消失在视野里,林栖檀这才推开门,走进院子,朝屋里去。 洗漱,简单护完肤,她便关灯,躺下。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在黑暗中亮起。是有微信消息进来。 伸手去拿过,她点开。 闯入眼帘的是靳越舟发来的消息。 他说:【晚安。】 林栖檀微愣。片刻,她也回了一句:【小叔叔,晚安。】 之后,林栖檀放下手机望着天花板,迟迟没有困意。 印象中,她好少和靳越舟单独相处了。自靳越舟去京城上大学起,他们只有寒暑假见面多,而每次见面靳嘉淮几乎都在。 今天,是他们时隔多年来再次单独相处。也是经过今晚的相处,她觉得好像没有白天那么尴尬了。 - 初二清早,林栖檀一家飞往南粤拜年。 靳家也在西京走访亲戚。 直到初六那天下午,靳林两家组织自驾露营烧烤,林栖檀才再次见到靳越舟。 露营地点在秦岭脚下,有天然溪水和森林氧吧。营地里提供烧烤食材自助,还有桌游、麻将、狼人杀等游戏可以玩。 再见到靳嘉淮,林栖檀没有初一那天那么冷淡了,靳嘉淮打招呼她神色如常地笑着回应:“今年还有压岁钱收吗?” 那语气和过去没什么区别,仿佛大年三十那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还是一对好青梅竹马。 靳嘉淮顿了下,随后舒了一口气,由心地笑说:“有,今年我姥给的可多了,有五万,你呢?” “没你的多。” “那肯定也不少,你姥那么疼你。” 林栖檀笑笑不说话。 其实姥姥给她的压岁钱比靳嘉淮姥姥给的多,是六万六,姥姥说希望她新一年六六大顺,万事皆如意。 靳越舟从车上搬东西下来,见两人神色如常聊着天,幽深的眸色有那么一瞬暗了下去。很快恢复常态,放下东西,朝他们过去。 林栖檀余光瞥见那抹高大的身影。 便微微偏头望去。 男人今日黑衣白裤,简约干净有质感,一米八八的身形修长挺拔,在午后柔和的暖色下被镀上一层金边,令人移不开眼。 靳越舟在两人面前停下,就见他伸手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包,给林栖檀递过去,声色平淡:“栖檀,拿着,给你的压岁钱。” 林栖檀第一反应就是推拒:“小叔叔,我现在可以挣钱了,你拿回去!” “檀檀,你收着吧。”靳嘉淮说,“小叔今年难得回来一次,我都有份,你那份也不能落下。” “......”林栖檀最后还是收下了。 那是她时隔四年再一次收到靳越舟给的新年压岁钱,上一次收还在读大三。自从靳越舟读大学起,每年都有给她压岁钱,唯独那四年落下。 可她却不知,那落下的四年。 靳越舟是多么如履薄冰。 …… 傍晚夕阳温柔地洒下余晖落在溪水中,与营地灯光融合,如同一幅瑰丽的画卷。 营地热气袅袅,漫天烤rou香味。 靳嘉淮散漫地半睡在营地吊床上打着游戏,两mama和林栖檀坐一旁闲聊,两爸爸和靳越舟则是负责在烤架那烤串。 这是两家的习惯。 主打一个男的干活,女的负责享受。 望着烤架那边卖力烧烤的男人们,沈爱华觉得这一幕真美好。可看了眼躺在吊床上打游戏的儿子,顿觉扫兴。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 她颇有点恨铁不成钢道:“这小子成天就知道打游戏,要不就是出去玩那些不着调的运动,真怕哪天接到个电话通知我和老靳去认尸。还是你家栖檀好啊,乖巧又让人省心。” 兰静娴看一眼正默默喝果汁的林栖檀,随后笑笑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好,就不会跑去鹭城那地方开工作室了。” 林栖檀眼眸微动,顿感无味。 又是这样的话,她都听腻了。 这时,她面前出现一只冷白修长的手,紧接着放下个木质餐盘,里面是烤好的羊排,还是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她抬眼看去,正好对上靳越舟眼睛。 只是一秒,靳越舟便挪开,看向两mama:“嫂子你们先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