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遂川忽然找到傅世子,说赵将军府中灯罩被涂了金良错。
“臣等不敢耽误,便立刻进宫了。”
事情牵扯的太大了。
赵巍的府邸,是太子准备的。
徐西宁的嫁妆,是云阳侯府出来的。
中间还有太后插了一杠子。
这就不是京兆尹和刑部尚书能审查的了。
皇上一张脸,黢黑的活脱脱像个锅底。
怒火裹着气息都粗重起来,“去把云阳侯给朕叫来!”
殿中小内侍得令,立刻就去。
一时间。
整个宴席大殿,静的落针可闻。
皇上阴沉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傅珩还跪着呢,叹了口气,朝他道:“你快起来吧,本来就身体不好。”
傅珩一脸执拗,十分身残志坚的道:“陛下给赵将军做主,不然,臣,死不瞑目。”
皇上没好气道:“还活的好好的呢,什么死啊死的,不是说身体见好?”
傅珩一本正经的害怕,“身体再好,也遭不住这么让人算计啊,听说以前有一个人总是吐血,后来他死了。”
皇上:……
硬是深吸一口气,才说出一句无语的话,“赶紧给朕起来,朕难道还能让你师父受了委屈?臭小子!起来!”
傅珩这才被徐西宁扶着起身。
正说话,刚刚被皇上派出去的小内侍就折返回来了。
“陛下,奴才刚往出走就遇上云阳侯了。”
皇上看向随着他进来的云阳侯,瞧见云阳侯一身血迹,衣裳污浊不堪,倒是没有先质问,而是疑惑道:“你从哪搞这么一身狼狈?”
云阳侯扑通就跪下了。
“陛下,臣教女无妨,惹出大祸,臣有罪啊!”
跪在徐西宁旁边,云阳侯额头抵着冰凉的大理石地板,认罪认的肝肠寸断。
傅珩冷哼一声,“刚刚在兵部衙门,侯爷要带走徐西媛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云阳侯声泪俱下,“傅世子息怒吧!”
朝傅珩说了一句,云阳侯转头又朝皇上砰的磕头。
磕的声音那么响,额头的血顿时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颤颤巍巍,一脸悲痛欲绝。
“陛下,臣知罪,臣不该求了太后娘娘的恩情让她帮着臣救西媛,臣只是太心疼自己女儿了,才会一时糊涂。
“臣救西媛的时候,臣可以对天发誓,臣真的不知道她竟然能做出这样糊涂的事!”
刑部尚书一挑眉,“这话说的,侯爷的意思是,你能确定,那金良错是你女儿下的?”
云阳侯闭着眼哭嚎,承认,“是。”
说完。
朝着皇上砰的又是磕一个头。
“臣教女无妨,让她生出这样恶毒的心思残害手足,还误伤了工部左侍郎大人,臣有罪,陛下息怒,陛下降罪,臣有罪!”
他直接给徐西媛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