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燎无奈了:“妈,我吃不了这么多。”转头就夹菜给陆灼,“我觉得弟弟长身体,比我更需要营养。”
陆灼眼睛瞪大,看自己饭碗也有着要朝高山发展的趋势,火速捂住自己的饭碗,干笑着说:“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更需要尝尝妈妈的手艺。”
陆燎眼刀暗飞:你哥吃不下!
陆灼不甘示弱:你吃不下,难道我就吃得下?
还是索幽替兄弟俩解了围:“伯母,我们也许可以剩一点菜,晚上接着吃……”
陆母才停下了投喂的举动:“嗯……你说得对,晚上还能继续,不用再开火了!”
两兄弟终于松了口气,并向索幽递去了感激的眼神。
饭毕,各方都心满意足,索幽带着主动要求洗碗的陆灼一起去收拾厨房和餐桌,陆燎则推着母亲去到阳台吹吹微风。
迎着拂面的风,碎发几缕被风撩起,又扬下。
女人眯起眼睛,望着阳台外高楼景色,将碎发捋至耳后,轻轻一叹:“今天也该邀请二皇子一起来尝尝的。”
陆燎手搭在阳台栏杆上,耸了耸肩:“他太忙,没这口福。”
陆母嗔怪地看了眼大儿子:“我明天做点甜点,你给人家带去些。”
陆燎懒洋洋地说了句“好”,扭头望向母亲,想张嘴说话,又陷入沉默。
疑问堵在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不想破坏此刻的温情。
陆母曾经感叹说大儿子像她们家的支柱,陆母和弟弟对于陆燎来说又何尝不是救赎。
刚来这个陌生的世界,浑身的紧张警惕,全靠母亲那一双柔夷抚平。
他仍旧记得第一天去到森林捕猎异化兽,晚上满眼红色,根本睡不着,女人的手则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枕在她膝盖上儿子的脑袋,轻轻温柔地哼歌,才把失眠的少年哄着睡了过去。
梦里,还是母亲轻轻的歌声,赶走梦魇,留下盛开的花。
正因如此,陆燎才有点犹豫了。
捅破窗户纸的结果是什么?他不知道。
“怎么了?”陆母敏锐地察觉到儿子的犹豫,善解人意地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憋着,憋坏了怎么办?妈妈可会担心小燎的心理状况哦。”
吐出一口浊气,陆燎深呼吸了下,走到母亲面前蹲下,轻轻握住她那双带着凉意的手,才低声问:“妈,你知道圣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