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很多。
“好了吗?”齐沭在听到声音之后就开口问道。
“嗯!”齐遇连忙收回视线,缩到毛巾裹成的筒里。
当齐沭转过身来时,齐遇才发现他腰腹处有很长一道伤疤,几乎要将他拦腰斩断般横亘在他身上。
齐沭注意到他的视线,将浴巾拉高遮住了伤疤。
“没事,都好了。”
他将齐遇抱进被窝里,齐遇还是拽着毛巾不肯出来,齐沭也不勉强,将他放在胸口处一言不发。
屋里的灯灭了。
短短不足一月的时间里两人都经历了太多,齐遇有一肚子的思念、一肚子的委屈,此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齐沭……”他喃喃道,“我好想你。”
“嗯。”
“我不是故意离开的……”
“嗯。”
“我的手……你别担心。我长得可快了!”
“嗯。”
“你别难过,我回来了。”
“嗯。”
“刚刚路边有个卖铁板烧的……”
“他烤的肉好香……”
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若不是刚才在路上齐沭喂他吃了点丹药,他可能早就昏过去了。
窗外远远传来一声狗吠,寒风呼啸的声音变得更加明显。
“你在……”齐遇努力打起精神来,可耳边齐沭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实在是太催眠了,他的双眼已经睁不开了。
“哭……吗?”
一片静默。
良久,在似梦似醒之间,他听到了低不可闻的一声回答。
“嗯。”
修整几日后,齐遇一行人来到了小山包。
齐遇所在齐沭羽绒服里探出几片黄不拉几的叶子,一旁的公孙琇已经瞥了他好几眼了。
本来公孙琇想着他来处理此事,让久别重逢的小两口再在酒店里腻歪会儿,但是齐遇坚持要自己来。
“我还有好多话要骂他呢!”齐遇脖子以下全插在息壤里,说到这里连叶子都气得发抖起来,“这个大坏蛋!”
所以有了今天的场景。
齐沭直接破了石室。
“啊!”看清眼前的场景后,齐遇发出一声惊呼。
朱鲲江已经死了。
公孙琇上前查看片刻。
“咬舌自尽了。”他轻叹一声。
“便宜他了。”齐沭低声说,一边捡起地上的膑龙筋。
苍蓝色的火焰在他手心燃起,瞬间将膑龙筋吞噬。